半个小时后。
“姐姐,你抱抱我嘛……”
没有得到答复的沈砚哭唧唧地跑到墙角蹲蘑菇,手指在地上画圈圈,“沈砚,她根本不爱你,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这些天的情爱,终究是错付了,呜……”
虞烟抬头望了望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没有打雷下雨。
“沈砚,你不是她最爱的宝贝了,她都不哄你,她不爱你了,你就是个没人爱的小可怜儿,呜……”
虞烟:“……”宝贝,你露馅了。
“好了,不哭了。”虞烟在他身边蹲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谁知沈砚一个潘周聃,就挪到了一旁。
“沈砚,她都不亲亲抱抱你,你果然不是她最爱的宝贝了,呜……”
虞烟无奈在他脸蛋儿上亲了一下,将他打横抱起。
擦掉他脸上的鳄鱼泪,只能低声哄着他。
沈砚哼了一声,两手环胸,还治不了你?
“前几天体检,医生怎么说的你忘了?”虞烟沉下脸,“我没断了你的甜品已经够好了,你倒好,背着我偷吃。”
沈砚缩在她怀里闭眼装死。
“两个月不许吃甜品,你的草莓蛋糕,没有了。”
沈砚一脸不服气,迫于她的威压,什么都没说。
于是接连几天,雷声阵阵,却没有下雨。
“我怎么觉得,你跟个龙王似的,一生气就打雷,一难过就下雨。”刘悦摸着下巴很是好奇。
“也许上辈子就是呢。”沈砚都快要被气死了,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每时每刻都和虞烟在一起。
他的甜品,真的没了……
就连公司餐厅的小蛋糕,也没有了。
气鼓鼓地跑去虞烟办公室,坐在她腿上啃了她两口。
“给你做了玫瑰酥,尝尝?”
咬了一口玫瑰酥,眼睛瞬间亮了。
“好吃吗?”
某人点头如捣蒜,屋外又变成了艳阳天。
“阿姐说我最近几天对你太过苛刻,就做了一些中式糕点送过来。”
虞烟打开食盒,里面躺着绿豆糕,芸豆卷,驴打滚,桂花糕,豌豆黄……
但是每样只有两三块,还特意少放了糖。
沈砚嘴里吃着糕点,内心却是在想着,如果再多一点糖就好了。
“后天晚上的宴会,陪我一起去。”
沈砚咽下糕点,内心一万个拒绝,嘘寒问暖各种溜须拍马,他最讨厌了。
所有人加起来有八百个心眼子,跟马蜂窝一样。
而且,这种宴会,保不准有什么明争暗斗或者是什么丢失清白。
里面的吃的和喝的,你敢碰吗?指不定吃了什么东西碰了什么东西,第二日就上热搜。
“姐姐,”沈砚眸子轻晃,“你有没有那种吃了可以解百毒的药?”
虞烟:“……”
“宴会人多眼杂,万一有人想要伤害我们怎么办?”他总得长个心眼,万一着了道,怎么办?
“有我和阿姐在,不会出事的。”
沈砚撇撇嘴没再多言。
宴会那天,虞烟以防万一递给他一颗药丸,“把这个吃了。”
沈砚毫不犹豫吃了下去。
晚上七点的时候,两人出席宴会。
虞烟一袭红色抹胸鱼尾礼裙,踩着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棕栗色的长发散在胸前,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挽着沈砚的胳膊,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沈砚则是黑色的西装,同虞烟站在一起,矮了她一个头,气场还没她强大。
175的个子,也不算太矮,但虞烟偏爱高跟鞋,一但穿上高跟鞋,他就得抬头看着她。
身高相差甚远。
“虞总,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
很快就有人过来嘘寒问暖,端着酒杯和她碰杯。
“很好。”虞烟抿了口红酒,没再多言。
“池家的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大门外。
门口的保镖打开车门,颜曦穿着一条长至小腿的白色旗袍,身材玲珑有致,和虞烟站在了一起。
一红一白,一个如肆意张扬的红玫瑰,一个犹如皎洁清冷的月光。
两个美人儿站在一起,总会格外的养眼。
沈砚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停留,他有两个漂亮姐姐呢。
有些人一个都没有。
虞烟搂着他的腰俯下身压低嗓音,“你自己小心,我和阿姐先过去。”
薄晟端着酒杯站在一旁,瞥向不远处的云铭,云铭和他对视一眼,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一切准备就绪。
“沈砚,”薄晟走了过来,“哦,不,现在应该是池砚。”
“你有事?”
薄晟递给他一杯酒,“我是来向你道歉的,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想清楚了,有些人是我自己当初没有珍惜,这杯酒,我敬你,也提前祝福你们。”
“你的祝福我收下了,”沈砚没接他递过来的酒杯,“酒就算了。”
“你若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沈砚两手环胸,抬了抬下巴,“我要是喝了酒,别说看不起你,等会儿我都看不见你。再者说,我和我未婚妻是开车来的,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的道理,你不懂吗?”
薄晟仍然不肯放弃。
沈砚从他手里接过酒杯,大声说道,“薄晟哥哥,我才20岁,酒量不好,不能喝酒。”
薄晟:这个男人为什么戏这么多?
“薄晟哥哥,你一直劝我喝酒,不会是这酒里有什么问题吧?你该不会在酒里放了东西想要害我吧?”
沈砚捂着心脏,“薄晟哥哥,我一直将你当成偶像尊敬你,可你怎么能学绿茶白莲那些见不得人的伎俩呢?你是不是在怪我抢了姐姐?”
周边的人竖起耳朵,前不久虞烟可是在记者发布会上公布她和沈砚订婚的消息。
难不成,薄晟真的想……
“我没有!”酒里他并没有加东西。
“那你把这杯酒喝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而暗处的虞烟和颜曦无奈地看着彼此。
似乎都不用她俩出手,那小家伙儿自己一个人就搞定了。
薄晟从他手里接过杯子,喝了一半,“是不是该你了?”
沈砚嗤笑一声,“谁要吃你口水。”
薄晟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气,上不去下不来。
“我要去找姐姐了,薄晟哥哥再见。”沈砚转身离去,去了卫生间洗手,指甲缝的药粉洗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