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宫
白虎将锦宸扑倒,舌头舔着他的脸,“主人,主人你终于回来了。”
“你若是再不起来,我就要回去了。”
白虎连忙起身,差点忘记自己不是以前那个只有猫咪大小的小老虎了。
“主人。”
“吱呀”一声,颜曦推门而入,手里拎着四颗脑袋。
四个狗东西的魂魄被她关进无间炼狱,烈火焚烧,万鬼啃噬,千刀万剐,永生永世饱受痛苦与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永远不能入轮回,永远不能转世投胎。
“崽崽,给你的聘礼。”
锦宸的拳头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
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想,看看孩子……”
颜曦睫毛颤了颤,“他们,在灵山木屋,我带你过去。”
木屋内,摇篮里,两个孩子并排躺在一起,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也用襁褓裹得严严实实,手腕上戴着银镯子,脖子上挂着长命锁。
噬魂钉和针线留下的疤痕被颜曦抹除,就连身上的血迹,也被颜曦擦拭干净,远远看过去,他们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锦宸站在门口,朝摇篮走去,脚下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心痛如刀绞。
俯下身轻轻抚摸着他们的脸蛋,“宝宝,我是爹爹,她是你们的娘亲。”
锦宸回头看了看颜曦,冲她笑了笑,“宝宝的眉眼像你,但更像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小骄傲,瞧上去还有点嘚瑟。
颜曦抬眸,不让眼泪落下。
锦宸抱起其中一个孩子,还没有他的两只手掌大,好轻啊……
他们是冥族尊贵的小殿下,本该在父母的宠爱中长大,在父母怀里撒娇。
锦宸脸颊贴着孩子冰凉的额头,轻拍着襁褓,像是在哄他睡觉一般,“爹爹,还有娘亲,会给你们报仇的,是爹爹没有保护好你们,爹爹对不起你们。”
玄冥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如果当初他没有不学无术,他们是不是就能平安长大?
“啪”
玄冥扇了自己两个耳光。
颜曦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锦宸身边,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他,“孩子的魂魄,我已经找到了,他们还会回到我们身边的。”
“崽崽,该让他们入土为安了。”
锦宸点点头,准备了一口棺材,将两个孩子抱了进去,点燃了火把。
孩子的骨灰,被葬在灵山上那棵梧桐树下。
木屋
颜曦看着忙忙碌碌给她炖着鱼汤的锦宸欲言又止。
“有什么想问的,等喝了鱼汤再说。正好,我也有问题要问你。”
奶白色的鱼汤,漂浮着青色的葱花,还是从前的味道。
放下碗,颜曦直勾勾盯着他。
“丢失的那缕魂魄,找到了我。”
“他怎么会找到你的?我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
“也许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那缕魂魄有我前世的记忆。”
颜曦眉头紧皱,“他……”
“别皱眉,”锦宸抚平她的眉头,“皱眉不好看了。我当时魂飞魄散,你是如何寻到我的魂魄的?”
颜曦眸子轻晃,选择靠在他怀里闭眼装死。
锦宸一脸无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将她打横抱起放在木床上,转身离开。
她不说,自然会有人说。
于是,玄冥在锦宸的威胁下,将颜曦卖了个干干净净。
“哥,你别跟嫂嫂说是我说的。魔尊?你怎么过来了?”
魑丽淡淡瞥了眼锦宸,“找个地方打一架吧。”
“打什么打,一万多年前就是我哥的手下败将,怎么,还想被我哥打的妈都不认识?”
“好啊,地点你挑。”
正愁心情不好,火气没地撒,现成的沙包这就来了。
两人从灵山打到雪山,从雪山打到忘川河畔,又从忘川河畔打到冥族……
双方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也纷纷挂了彩。
“嫂嫂,我哥和魑丽打起来了,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颜曦捏着眉心只觉得头疼,“随他们去吧。我回趟三千世界。”
“还需要我陪你演戏吗?”
“我搭的戏台子你都给我拆了,还演什么?”
玄冥挠了挠脑袋,“嫂嫂,你可得给我证明一下清白啊,不然虞烟那小丫头片子,非得把我活剐了。”
“嗯。在我回来之前,让阿宸在木屋等我。”
话落,颜曦消失不见。
*
虞烟回来时,池砚就坐在床上托着腮,脑袋似小鸡啄米,明明困得不行,还死撑着不肯睡下。
“姐姐,你回来了!”
赤脚跑下床扑进她怀里,因为地板太凉,脚踩在她的高跟鞋上。
“不是让你乖乖睡觉吗?”虞烟将他抱回了床。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姐姐心情不好吗?”池砚试探性地问着,“是任务失败了吗?”
“任务没失败,就是有点累,”虞烟将怀里的人一点点搂紧,“如果没有那么多破事情,每天都能陪着你该多好啊。”
“姐姐,”池砚戳了戳她的脸,“你现在好像恋爱脑哦。”
虞烟轻笑了一声,揉着他的脑袋,“对,恋爱脑,满脑子都是宝宝。”
池砚脸一红,“恋爱脑癌症晚期。”
“所以宝宝是我的药。”
“你好油哦。”
虞烟捏着他腰间软肉,“我是不是应该红着眼,把你抵在墙角,然后掐着你的腰,跟你说,乖,叫声老公,命都给你。”
“老公。”池砚乖乖软软喊了她一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唔……”
虞烟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池砚此时全然没了困意,不停地撩拨着她。
掌心攥着的被褥褶皱不堪,一双带着情谷欠的眸子微微泛红。
就在他以为能心想事成的时候,虞烟脚踩刹车,停了下来。
“姐姐?”池砚一脸迷茫。
虞烟扯过被子将他裹住,“睡吧。”
池砚:“……”我想把你从床上踹下去。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
从被窝里伸出腿,软绵绵地踹向虞烟,被虞烟一把握住了脚踝。
“要么继续,要么永远别上我的床。”
“不是说困了吗?”
“不困了……”
池砚眉头一皱,咬住了枕头一角,死死攥着虞烟的手,眼泪一滴滴落在枕头上,打湿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