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露出一个很是自信的笑容,说了句很自信的话,“我现在是宿主,宿主是没有生育的功能的。”
池砚望着她的脸愣了几秒钟,伤心欲绝般一头扎进她怀里,轻声呜咽着,唇角却不断上扬。
宿主不能怀孕,但能让别人怀孕啊!
姐姐不知道,吃了年纪大的亏,快穿局的规章制度早就改了,哈哈哈哈……
池砚辛苦憋笑,肩膀一颤一颤,虞烟却以为他在哭,连忙柔声安慰。
“你若是喜欢孩子,等回了神界,用我们的血炼制成灵宠,也可以当孩子来养。”
池砚将脸埋进她的脖颈,笑出的眼泪落在她锁骨上,太过兴奋,口水呛到了自个儿。
而落在虞烟眼中,却是他因为不能怀孕伤心难过。
抬起头看她,眼睛通红,眶里还含着泪水,吸了吸鼻子,偏过头不再看她。
他怕下一秒自己就忍不住笑出声。
掌心抚着自己的小腹,过不了多久,这里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的吧?
一想到将来某一天,这里会有一个迷你版的虞烟,嘴角便愈发合不拢。
虞烟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龙崽崽怎么热衷于孩子?
即便是没有孩子,她也不会背叛他。
变心之人,哪怕你给他生个水浒传也无用。
虞烟也没了那方面的心思,抱着他从水里起身,擦干身子用棉被裹着回了寝殿。
“早些睡吧。”
明日又要处理那些烦心事。
摄政王逼宫造反,刘贵君弑君,京城人心惶惶。
虞烟提前就备好了所谓的“证据”,再加上莲宿这个人证,更是坐实了摄政王起兵谋反,朝中无一人敢为她发言。
孰轻孰重,她们分得清。
即便证据是假的,人证可能是被收买或是胁迫的,但,那又与她们何干。
无论是谁登上皇位,她们依旧可以锦衣玉食,享不清的荣华富贵。
太女为嫡女,又是皇长女,登基为帝,并无不妥。
莲宿眸子轻晃,跪在地上,高声呼喊,“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虞烟心中冷笑,不愧是先皇面前的红人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坐在龙椅上听着她们虚假的朝拜,内心却是在想着,该怎么顺理成章将皇位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她那个便宜皇妹。
有那个批阅奏折的功夫,她和龙崽崽甜甜蜜蜜的不好吗?
皇帝这个位置,谁当谁短命,累的。
人群中的虞眠不经意间抬眸,就见虞烟盯着她若有所思。
她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不会是想着当甩手掌柜,把皇位丢给她吧?
嘶……虞眠深吸一口气,还真有可能是她能干出来的事。
想到那个身在大牢的皇姐,暗自摇头。
她不想要的,却是别人谋其一生都想得到的。
虞烟又说了什么,她没有心思听下去,只想着该如何将陆辞拐回家。
他在担心什么,她自是知道的,如今母皇驾崩,她是不是也可以趁此机会,将他娶回去?
【这些老狐狸明知道不对劲,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咦~】
虞烟心中冷笑,巧了,她是她们老祖宗。
登基大典由礼部全权负责,连同封后大典。
交代完一些琐事,就去寻了苏念淮。
“父后。”
苏念淮将玉钗连同锦盒一并给了虞烟,“这玉钗太晦气,放她棺材里吧,或者是,给明栎。”
“明栎怕是收不到了,我昨日命人将他们的尸身一把火烧了,骨灰撒在了乱葬岗。”
“你……”苏念淮惊地说不出话。
虞烟在他对面坐下,“他该死。”
苏念淮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如今先皇驾崩,你继位,那些大臣肯定会想法子往你后宫里塞人。”
“儿臣还是那句话,儿臣只要他。”
“但愿你不会忘记今日同为父所说的,若是哪日你负了他,别怪为父大义灭亲。”
“自然。”
苏念淮笑着摇了摇头,虞沁四处留情,生的女儿倒是一个又一个的痴情种。
他的女儿是,虞眠也是。
“罢了,随你们去吧。”
虞烟陪他说了会儿话,再次回了太女府。
池砚还在床上睡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揉了揉眼睛,半梦半醒朝她伸出了手,含糊不清道,“抱~”
“吵醒你了?”虞烟抱着他,揉了揉他的脑袋,“睡醒了吗?”
池砚在她怀里迷迷瞪瞪发了会儿呆,强制开机,这是他一向的惯例。
虞烟被他懵逼的模样逗笑,忍不住亲了亲他的脸,“原来宝宝还没睡醒呢?”
某人很是实诚地摇头,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睡觉啊?睡觉这种东西,会嫌时间长吗?
(24个小时能睡20个小时的我啊,太佩服自己了捏……)
“都睡了四个时辰了,再睡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池砚打了个哈欠,一头扎进她怀里,开始撒泼胡闹耍无赖,“就要睡觉。”
“吃完早膳再继续睡好不好?”
池砚点头,脸蛋贴着她,“你喂我。”
“好,伺候乖宝梳洗更衣,再伺候乖宝用膳。”
池砚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她身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时不时撩拨她一下。
哼,还是没有记忆的姐姐更好玩一些。
没有记忆是纯情小狐狸,有记忆是色批老狐狸。
“吃饱了?”
点头,吃饱了,但是困意已经跑远了。
从她腿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先皇驾崩,你不去守灵吗?”
“这就去。”
“我跟你一起。”
换上丧服,二人共乘马车入宫。
文武百官皆换上丧服在灵堂守灵。
棺椁葬入皇陵那一刻,虞沁的尸首出现在乱葬岗,被野狗啃食。
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同日举行,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税收减免三年。
*
【宿主,泯幽死了,云国大乱,短时间内是不会来攻打虞国了。】
“嗯。”
池砚跨坐在她腿上,从她手中夺过酒杯,抿了一小口,好辣……
“还是阿姐酿的青梅酒更好喝些,又香又甜,这个一点都不好喝。”
虞烟失笑,“一个是用果子酿的酒,一个是粮食酿的酒,怎么会一样?”
“哦。”池砚晃了晃脑袋,头晕。
一小口,就喝醉了。
“姐姐,”池砚醉眼迷离,拉着她的手打秋千,“生小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