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点着头,内心惶惶不安。
“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之前就是找他帮忙的。”
“那你看清她的脸了吗?”
冯青点头,“看清了,不仅看清了还看得很清楚,睡醒之后,还记得她的长相。”
“好了你别说了,我现在好慌。”
“他会给你解决好的。”
“那费用呢?他有说要多少钱吗?”李静又问道。
“多少都可以,他不在乎那些东西。”
李静哦了一声,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银手镯和朱砂手链,“不是说这些东西辟邪的吗?骗子。”
冯青笑着,“早些时候就让你找个大师看了。”
“谁能想到是真的碰上了呢?我这运气,去买彩票多好。”
“行了,上班吧,别想那么多,也别胡思乱想。”
“好。”李静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会儿,开始工作。
与此同时,苏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回想起昨晚的一切,吓得立即起身。
她怎么会看见林烟呢?是做梦吗?是做梦吧,她都死了三年了,如果想报仇早就来找她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苏若安慰自己,一定是做梦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闺蜜打来的。
“喂,怎么了?”
“若若,我看见林烟了!”白萍惊恐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我昨天洗澡,在卫生间看见她了,怎么办啊若若,她要来找我们报仇了。”
苏若捏着眉心,“其他人呢?他们有看见吗?”
“我不知道,我没问他们。”
“你先问问他们,我想想法子,找个大师来看看,最好能打散她的鬼魂。”
白萍挂了电话,挨个问了过去,却意外得知,当年参与进来的一个女生,死了。
吓得她尖叫一声,将手机丢了出去。
林烟,一定是林烟回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的鬼魂一定会杀了他们的。
白萍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会儿,下床捡起地上的手机,打电话给乡下的奶奶。
奶奶一定会有认识的神棍能帮她。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
电话打了三遍无人接听,白萍找出行李箱,随便收拾两件衣服,购买高铁票就回乡下找奶奶。
苏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最终拨通了一个电话。
*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李静下载了西番,注册了一个账号,搜索“宋池”,第一个搜索结果就是他,点了关注。
晚上八点,宋池开了直播。
【主播怎么今天这么早就直播了,不是三点吗】
直播间的人清一色发表评论,都是问他怎么提前了。
宋池清了清嗓子,“直播时间改了,改到八点。”
冯青这边收到系统提醒,在后台私信了他。
宋池发送视频邀请,冯青接通了。
“宋哥,我把她的账号发给你了,接下来,你跟她聊吧。”
“好。”
视频铃声响起,三秒后接通了。
对面的女生全副武装,带上了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我去,这妹子干嘛呢】
【啊这,直播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子的】
“宋,宋哥,你好。”李静打了声招呼,“那个,咱们直接切入正题吧?”
宋池轻笑一声,“说说吧,你是什么时候发觉到有些不对劲的?”
“去年差不多10月底那样子,那个时候我在商场当导购卖钻戒,商场里的销售人员大多都是分早中晚班轮流制那种,我那天是中班,八点下班。”
“那天下了雨,平时我都是晚班,十点钟下班,走的是大路,但是偏偏那天,脑子被驴踢了。”
李静有些懊恼,“骑小电驴走大路要四十来分钟,小路差不多半小时,我就想着八点也不晚,想早点回家,就走了小路。”
“我车子骑到那里的时候,很黑,我当时是有些害怕的,但想着都走到这儿了,调头回去太麻烦了,就直接开过去了。”
“因为下了雨,就穿着雨衣,雨衣挡住了车灯,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到,全部都是凭直觉走的,我感觉骑了好久,才骑到头,看到了亮光。”
“骑到大路上,路过两个路口,都是车祸死过人的。”李静轻声道。
【小姐姐,你真的好勇啊,如果是我,我宁愿掉头也不敢再往前骑了】
“然后呢?”
“然后,回到家里我就洗漱上床了,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听到了水滴声,就在我床头不远处的位置,我抬头往那个方向看去,就没有水滴声,一低头,就又有了,我当时就想着,该不会有不干净的跟我回来了吧,然后我就关灯睡觉了……”
“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一个女人的手就背对着我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只是看了眼,就又睡过去了。”
“接连几天,运气不太好,有点倒霉,那个时候店长和同事说银镯子和朱砂手链能辟邪,我就买了带身上,过了几天,好像什么事都没有,我以为她走了,就没再放心上。”
“但是好像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塑料袋飘过的声音,一个晚上听到好几次。”
“我也没放心上,因为房间里我放了压缩袋,就想着可能是袋子发出的声音,没在意,直到今天3月份,我开始频繁鬼压床,一个星期,至少一次,还经常梦到阿飘,我就有点害怕了。”
“那次梦到坟墓,还梦到有人在烧香烧纸钱,我走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就有个小孩说是要上厕所,我怕他走丢,在他身后跟着,通过镜子,就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站在我身后,伸手掐我的后背,我就攥着她不让她掐我。”
李静深吸了一口气,“很痛,我那天早上是被痛醒的,醒来的时候,我的手就放在后背,我就在想,是不是我自己掐了自己,也没在意。”
“直到星期一早上,她把我的魂儿推起来又放下,我才彻底慌了,想着可能是真的冲撞到不干净的了,就让青姐帮我问了下。”
宋池的指尖一下又一下敲着桌面,“你看见过她的长相吗?”
(以上是我的亲身经历,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