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闹事’的步骤
又说了一阵，
给荒泷一斗出了一些‘闹事’的主意，
维护秩序确实是秩序的本能，
但要搞起破坏秩序的事情来，同样也没有人比秩序更会了。
荒泷一斗听完王昊的小主意，一脸的佩服，然后带着人走了。
荒泷天下大英雄一斗要去除暴安良了。
只有久岐忍走的时候，往早柚在的地方看了一眼。
然后又看了看王昊，最后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一开始她确实没有发现早柚。
但早柚被王昊一眼发现后，忍术出现了破绽，久岐忍自然也就发现了。
不过，既然王昊没有多说什么，她也就懒得管了。
荒泷派的人走后，王昊才缓步走到早柚躲藏的地方。
“出来吧。”
‘嘭’
一阵白烟，带着兜帽的小家伙出现在王昊面前。
“社奉行怎么监视到我这里来了，神里绫人不放心我？”
王昊对着早柚挑挑眉。
“不，不是的，早柚是来盯着大个子的。”
小家伙听见王昊说出神里绫人这个名字，立马就明白这也是一个大人物。
小手连忙摆了摆，然后开口解释着。
“大个子？”
“就是荒泷一斗。”早柚解释道，“最近荒泷派的动作有些不对劲，所以我来盯着荒泷派，才会来这里。”
虽然之前荒泷一斗还在牢里，但荒泷派的动作确实不少，元太等小弟一直在稻妻城里走动，收集信息。
平常的时候，自然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些混混，但现在舆论暴起，很多权贵都被牵扯了进来，神里绫人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搞事情。
本来就是荒泷一斗‘好友’的神里绫人，
所以在察觉到荒泷派的动作后，他就吩咐要盯住这里了。
“这样啊，行吧，那你去继续盯着他们吧。”
王昊倒也不为难早柚，摆了摆手。
“欸。”
早柚一愣，然后立马飞快的离开了。
呜呼·开溜。
目送早柚离开，
王昊便重新陷入了沉思。
他这次出手，看似是在帮稻妻底层人民出头，对抗愚人众和权贵，
但实际上，就是在给荒泷派挖坑，本质上是在挖久岐忍这個人。
久岐忍的能力确实强，无论是个人素质，还是管理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强。
这种真正的精英，王昊要是不挖，那不是白瞎了嘛。
等德洛斯那边找到了群岛，等新秩序信徒们去了暗之外海，必然是需要管理者的。
王昊不想亲力亲为。
之前的和泉先生，其实也是一个管理的好人手，但和泉先生见过秩序的一角，那一角的秩序是不完整的，如果他来做最高的管理人员，
王昊担心他会带着所有人走向另一个极端。
是的，过度亲民也是一种极端。
面对和泉先生这样有能力的人，必须要有一个更有能力的人来管理。
王昊觉得，久岐忍就不错。
……
实际上，久岐忍现在已经有些反应过来了。
她之前被王昊框了一下，没有想明白后面的事情，
但现在几天过去，冷静下来的她，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首先王昊听她一句话，就要对愚人众和权贵出手的事情，本身就禁不起推敲。
在久岐忍的认知里，
她知道王昊是璃月的高层，一个国家的高层，突然插手另一个国家的事情，
这本身就是非常危险的信号。
而且，王昊在劝说她的时候，说的是未来荒泷一斗肯定会和腐朽的权贵对上。
这虽然是很有可能的，但却也是没有发生的事情。
先下手为强是有道理，但现在下的手，是不是有些过于猛烈了。
短短几天的时间，稻妻城里直接是惊涛骇浪，吓人的很。
虽然久岐忍知道这个是王昊在发力，但看一看现在荒泷派几人的兴奋程度，就可以知道，在他们的认知里，这就是荒泷派在做的事情。
荒泷派造成了现在稻妻城的风风雨雨。
这显然是一个不对等的事情。
久岐忍感觉他们好像是被王昊拖下水了。
只是她不明白王昊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她还没有想到王昊其实是想拐走她，但因为她喜欢荒泷派，所以王昊准备把荒泷派打包带走。
她现在不停止行动，一方面是荒泷派的其他人都兴致勃勃的要行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没有在王昊身上感觉到恶意。
……
离开荒泷派的驻地小院，
荒泷一斗还是有老大作风的，在最前面带路。
一边带路，还一边问身边的久岐忍，
“阿忍，离我们最近的人家是哪里？”
久岐忍一个恍惚，收敛心神，然后开口道：“是木子婆婆家里，她儿子去离岛做生意，被愚人众的人诬陷偷了东西，然后就被勘定奉行的人抓了，要求他赔钱……”
小商人被管理机构敲诈勒索的事情，很常见。
哪怕在锁国之前，稻妻的商人也经常被勘定奉行敲诈。
但这次，特别狠。
木子家，荒泷一斗是知道的。
一个在町街做木器生意的小商人家庭。
说不是富贵，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的。
做人也很不错，以前经常会接济一些困苦的邻里。
可就是这样一户人家，被愚人众诬陷偷了东西，然后勘定奉行便抓人，要求赔偿，硬生生把小商人给榨干了。
即便如此，勘定奉行依旧不肯放人，逼得木子婆婆继续去借钱筹款才行。
荒泷一斗本就是热血青年，听见这样的事情后，顿时激愤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
“真是气死我啦。”
荒泷一斗大喊着，“愚人众，勘定奉行，我要打死他们。”
久岐忍面无表情：“老大，不要冲动，不然你又要进牢里去了。”
荒泷一斗还是继续大喊了几声，然后才平息下来：“王昊兄弟说的对，这些人果然都是最坏的人，我们对付他们，我们就是英雄。”
“确实不能冲动，这么大的事情，需要按照计划来。”
荒泷一斗冷静了下来，开始构想王昊之前给他出的主意。
就是‘闹事’的主意。
很多人以为‘闹事’很简单，打上门去，大声嚷嚷，就是‘闹事’了。
可实际上，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就太笨了。
先不说你打上门去这个行为是否会被对方倒打一耙，说你寻衅滋事。
哪怕要打，也要做好计划，怎么打，什么理由打，打完以后还要做什么工作。
然后你一个人去或者叫上几个亲戚朋友去抗议闹事，这人太少了，根本闹不起什么风浪。
要知道，稻妻是一个古典国度，信息是相对封闭的。
人太少的话，事情就很难扩散开来，这需要更多的人参与进来，而怎么拉更多的人参与，也是一个难题。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别人发声的。
特别是稻妻这样的封闭式国家，勘定奉行可以横行霸道，一定因素上，也是因为稻妻的老百姓太过沉默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最初他们抓神之眼持有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没有神之眼。
然后他们抓捕海祇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海祇人。
接着他们欺负外商，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外商，
后来他们敲诈小商人，我没有说，因为我不是商人。
最后他们来欺压我，这时已经没有人能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稻妻的社会环境恶化是逐步的。
本质上是底层民众不够开化，信息认知的封锁，以及最高层的不作为导致的。
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弄出一点动静来，并且将其扩散出去，是很难得。
王昊能把舆论激发起来，是因为他开了，以秩序神明的名义，传达了‘神谕’。
本身带着神圣性。
如果是街头巷尾的议论，先不说会不会被勘定奉行和愚人众反扑，
就是能不能成功扩散出去，能不能让其他民众相信，都不好说呢。
“所以，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元太在身后问自己的老大。
荒泷一斗显现了和往常完全不一样的冷静：“先闹事。”
“欸？不是说不能随便闹事吗？”
“所以我们不是随便闹事，而是打着旗帜闹事。”
荒泷一斗开口说道。
“走吧，先去木子家，了解一下情况。”
说完，他继续带头出发。
久岐忍落后半个身位，她倒是不担心荒泷一斗闹事出问题。
实际上，在接荒泷一斗出狱之前，她就已经和某位天领奉行大将见过面了。
如果荒泷一斗冲进勘定奉行大杀特杀，那肯定完蛋。
可如果只是闹出一点动静来，维护治安的天领奉行，会乐见其成的。
沿着町街走，来到木子家。
这里居然有不少人。
“勘定奉行还是不放人吗？”
“我们明明已经筹了那么多钱送过去了。”
“哼，我就说不能给，这几天城里都在说，勘定奉行已经和那些愚人众勾结了，一郎就是被诬陷的。”
“唉，那还有什么办法呢，总得先把一郎赎回来吧。”
“呜呜呜，我苦命的一郎啊~”
“……”
从对话也可以看出来，这里的人都是木子家的亲朋好友，都是给筹了钱的。
对于勘定奉行现在不放人的举动，他们非常恼火。
等荒泷派的人靠近后，立马变引起了这些人的注意力。
他们非常戒备的看向了荒泷一斗。
说实话，荒泷一斗在町街，确实没有什么很好的名声。
虽然不说坏，但混混的印象是在的。
木子家现在这个情况，是很怕混混上门的。
毕竟，勘定奉行在离岛就养了不少的地痞流氓混混。
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是荒泷一斗上前去说话了，会吓到人的。
久岐忍上前一步：“请问木子婆婆在吗？”
“你们是什么人？过来干什么？”
没有回答，倒是反问了一句。
久岐忍笑着，开口道：“我是律法咨询师，听说你们遇见了律法问题，所以过来问问，要不要帮忙。”
璃月考的律法证书，在稻妻应该也能用吧。
久岐忍也不确认，但她也不担心别人问她要证书看，
因为稻妻本来就没有这个东西。
顿了顿，她继续道：“放心，我们和奉行没有关系，我们是荒泷派的，我老大你们应该都见过，我们和奉行不对付。”
天领奉行，也是奉行。
对于普通人来说，三奉行中，就社奉行的名声好一点。
听完久岐忍的话，这里的人神色舒缓了一点。
“伱们是来帮忙的？”一个老太太从人群中走出来。
“没错，木子婆婆，您应该也清楚，勘定奉行的人不把你们最后一点摩拉榨干，是不会放人的。”
“甚至榨干你们的钱，他们也不会放人。”
“这种情况下，你们筹钱是没有用的。”
久岐忍非常温和的说道。
今天出来，她特地摘下了面铠，秀美的小脸很有亲和力。
木子婆婆被她这样一说，顿时又流泪了：“可，可我们没有办法啊。”
“我去了天领奉行，他们说是勘定奉行抓的人，是对使节犯罪，他们也不能插手。”
“找了社奉行，社奉行的人倒是说会帮忙问问，却被勘定奉行的人挡了回来。”
“我只能筹钱了…”
老妇人一边哭，一边说道。
正常来说，勘定奉行抓了人，也是要移交给天领奉行的。
但现在勘定奉行用外国使节（愚人众）的名义，扣着不交人，而且正好舆论爆发，
一般人或许会想着洗白，切断和愚人众的关联，
但勘定奉行霸道久了，他们反而变本加厉，押着人不放了。
你们说我和愚人众勾结？
笑话，我明明是维护稻妻的对外形象，打击国内的不法分子，免得他们败坏稻妻的风评。
越是舆论环境汹涌，勘定奉行就越是变本加厉。
他们不能怂，要是怂了，不就代表承认舆论是真的，他们就是勾结愚人众迫害稻妻子民了嘛。
不承认，等事情过去了，随时都能报复或者洗白。
承认了，那可就是真的要完蛋了。
“所以我们来了。”
久岐忍微笑着，伸手握住了老妇人的手。
“木子婆婆，您是否愿意将一郎的案件委托给我们荒泷派处理呢？”
搞事法则第一条，师出有名。
取得大家的委托后，荒泷派才能名正言顺的去帮大家讨要说法。
不然的话，你一个民间混混组织，空口白牙的来说什么正义凛然的话，谁会信？名义这种东西，看上去不重要，比不上铁拳的威慑力。
可有时候，没有它还真干不了事情。
“委托…你们？”
木子婆婆有些犹豫。
久岐忍趁热打铁：“是的，大家都是稻妻的普通人，都应该知道奉行对我们的压迫。”
“我们老大说了，大家不能被动反抗，必须要联合起来。”
“不仅是婆婆你家的事情，还有石原家，松下家，大和家，关谷家……这些被欺负的人家里，我们都会去。”
“一个人，一家人的力量是微弱的，反抗不了勘定奉行和愚人众。”
“但只要我们联合起来，一百个人，一千个人，甚至是一万个人，那力量就是强大的。”
“所以，我们准备将大家的事情都作为委托接下来，然后组织更多人一起反抗勘定奉行。”
久岐忍丝毫不在意的将荒泷派接下来的计划说了出来。
木子婆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你，你，你们要做反抗军？”
联合那么多人，反抗勘定奉行，那不就是反抗军吗？
久岐忍哑然失笑：“哈哈，当然不是，婆婆，我们不会随随便便的反抗，而是会去取得奉行的同意。”
她这个话给木子婆婆说懵了。
别说婆婆了，周围的其他人也懵了。
反抗奉行，还要先取得奉行的同意？让奉行自己打自己？
其实这就是稻妻普通人的盲区了。
他们总是将三奉行视为一体的。
可实际上，三奉行直接的争端也是非常严重的。
利用好这些争端，才是普通人反抗勘定奉行的办法。
久岐忍看的很明白，
当然，之前王昊和他们说‘闹事’手段的时候，也说的很清楚。
一场合格的‘闹事’，需要怎么做呢？
首先，你得师出有名吧。
那就要取得受害人以及其家属的授权，
你不能随随便便就拿别人的名义去做事，万一被反咬一口，可是很痛的。
有了名义以后，接下来就是正式发起与宣传，先以荒泷派的名义用各种手段进行宣传，明确抗议的目的、时间、地点以及要求，以吸引公众参与。
这个时候，还是荒泷派自己的事情，而且也不一定合法，所以，接下来就要给这场‘闹事’找一个合法的身份。
去找天领奉行以及社奉行，让社奉行签署社会活动的许可令，
让天领奉行出人力，维护‘闹事’的秩序，
这样，一场‘闹事’就合法了。
而且不担心被勘定奉行反咬一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规划游行路线、安排演讲嘉宾、制作标语横幅，设立法律援助站点，为更多被吸引的底层民众提供必要的法律指导和支持。
只要进行到这一步，那么‘闹事’的规模就会越来越大，
不用担心会停下了，
因为在勘定奉行和愚人众扛不住之前，社奉行和天领奉行会不断的增加人力物力，将这个场狂欢推动下去。
最后的最后，哪怕勘定奉行死扛，那么，自然也会有雷电将军出来做出裁断。
一方面是被欺压的底层民众，一方面是和外人勾结的勘定奉行，雷电将军会怎么选呢？
祂不会选任何一方，祂会选择稳定。
那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借人头一用。
至于借谁的…
自然是愚人众的。
坏的是愚人众，蠢的是勘定奉行。
愚人众死，勘定奉行被罚，这大概就是最后的结果了。
至于为什么勘定奉行不死。
因为他们是稻妻人。
他们或许会死，但不是雷电将军亲自动手。
说回木子家，当听完久岐忍的话后，老妇人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力的点点头，
“只要能把一郎救回来，做什么都可以。”
别说荒泷派准备守法，哪怕他们真的是反抗军，为了自己的儿子，老妇人也会赌一把。
“既然如此，那么就签一下契约吧。”
久岐忍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份契约来，大致上就是木子家全权委托荒泷派处理案件的事情。
看格式，不像是稻妻这边的，反而有些像璃月的商业契约。
不过不要紧，能拿到名义就可以了。
很快，木子家签下契约后，荒泷派的人就离开了。
木子家的人跟了一段路，看见他们去了另一个人家后，就稍微放心了一点。
这户人家，也是被欺负过的，虽然没有木子家严重，但也出了大血。
……
在荒泷派一家家去谈的时候，鸣神岛的某处愚人众营地。
“所以，散兵那家伙是真的失踪了吗？”
罗莎琳站在营地中心，脸上有些无语，而她的周围，跪倒着数十个愚人众。
“是的，女士大人，我们去侦查了【崇高之眼】的工厂，那边已经完全被海祇岛的反抗军包围了，工厂的守卫也都被解决了，而散兵执行官的下落，一直没有找到。”
“我们还搜索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散兵执行官。”
有愚人众回答道。
如果散兵在邪眼工厂里，那么海祇岛的反抗军就不可能解决邪眼工厂。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毕竟，虽然看不起散兵，但罗莎琳对这个同事的力量也是相对认可的。
怎么说都是执行官，弱不到哪里去的。
一开始，散兵失去联系，罗莎琳只是将他的失踪作为对稻妻幕府施压的借口，
但现在看来，散兵好像真的出事了啊，
“大人，散兵执行官失踪的事情，要不要上报给至冬方面。”
有愚人众小心翼翼的问道。
罗莎琳瞥了他一眼：“怎么，这里没有执行官了吗？你觉得我不行？”
“不，不，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刚刚说话的愚人众一头的冷汗。
“哼。”罗莎琳冷哼一声，“用不着上报，我还在这里呢，那家伙本来就是个废物而已，没有他，我一样可以拿到雷神之心。”
其实，罗莎琳确实是看不起散兵的，而且，她现在也需要拿雷神之心证明自己。
之前的风神之心被王昊夺走，罗莎琳视为奇耻大辱，这次如果可以夺取雷神之心，便可以证明自己是有能力为女皇效力的。
这也是她选择不上报的原因之一。
要是上报了，至冬又派一个执行官来怎么办，那不是和她抢功嘛。
“不说那个废物了，先说说最近的舆论，怎么回事？为什么舆论会失控？”
罗莎琳冷声问道。
稻妻城内的舆论，愚人众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勘定奉行有压力，愚人众的压力也不小。
“这个…我们进行了调查，但这个舆论好像是一晚上就突然冒出来了。”
“之前虽然也有人会说我们和勘定奉行的事情，但只有零零散散的消息，很快就会被其他信息顶替掉。”
“这必然是一场有预谋的舆论攻击，我们怀疑是社奉行干的。”
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人一天那么累，哪有什么时间去专门传播一件和他们没有强关联的事情。
所以，这次舆论爆发，愚人众百分百肯定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
“为什么是社奉行？现在下场最多的，是天领奉行吧。”
罗莎琳皱眉问道。
“大人，天领奉行擅长的是武力，他们不擅长舆论，不然的话，之前就不会被我们用舆论压制了。”
“相反，社奉行的人很擅长，他们本就亲近民众，引导舆论事半功倍。”
“所以，我们怀疑是社奉行起的头，然后又隐藏了起来，天领奉行只是趁机反击我们。”
愚人众仔细的分析着。
罗莎琳微微点头，对这番分析还是有点认可的。
比起天领奉行的武斗派脑子，社奉行确实更适合这种舆论攻击。
然后她看向手下，正要继续问，就看见手下脸上还有一些犹豫之色。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罗莎琳皱眉。
“这…这个。”
“有什么事情就说，婆婆妈妈的，是想被烧成灰烬吗？”
罗莎琳不客气的训斥道。
手下低着头，小声说道：“除了社奉行之外，属下还有一个怀疑。”
“嗯？说。”
手下吞了吞口水，然后开口道：“根据我们的调查，舆论最开始的时候，是从【新秩序】的信徒群体中传出来的。”
说完，手下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生怕看见烈焰或者寒冰将他笼罩。
不过，等了数息后，烈焰没有降临，寒冰也没有。
他才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原本气质雍容的罗莎琳，此刻已经完全冷了下来。
“你是说…新秩序！”
语气不怎么好，很冷。
但手下不敢不回答：“是的，之前就有新秩序的信仰在稻妻传播，我们还利用过，这次的舆论，就是从那些信徒中传播开来的。”
“所以，是他来了，对吧。”
罗莎琳脸上有怒意，也有一丝担心。
她不想和王昊打架，因为打不过。
也担心王昊的插手，让雷神之心的夺取也出了问题。
只是她不知道，雷神之心，已经在王昊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