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周姐,这么早就过来啦?”林景玉一改之前的憋屈,笑着招呼了起来:“媛媛呢?”
“怎么喊都不起来,没办法,只能我过来了,都怪你,媛媛都25了,都不着急找对象,就是学的你。”
林景玉挠头干笑。
周怡坐了下来,看到苏尘就开始抱怨:“我说大师啊,昨天说好的要给我算,怎么就溜了?要不是我知道你跟阿玉认识,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
说着她就将红纸拿出来:“赶紧的,快帮我算一算吧。”
苏尘没生气。
树有百态,人有千样。
这样的态度不算太差。
将最后一口锅边吃下,苏尘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这才扫了眼红纸,掐算间,眉头下意识挑了挑。
周怡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我们家媛媛究竟什么时候结婚啊?”
冯秋水给她倒了杯热水,安抚着:“小周啊,别着急,别催,让小苏慢慢算。”
“你都急好几年了,也不差这么一时半刻的。”
周怡没好气:“差,很差!”
“媛媛都25了,再不嫁人就老姑娘了,谁还要啊?”
苏尘的手指停下,扫了她一眼。
“看我干嘛啊?快说啊。”
“周姐,你女儿已经有对象了,而且……”苏尘委婉提醒,“你要不要回家查看一下户口簿在不在?”
“你什么意思?”周怡一瞬间没太反应过来。
林景玉和冯秋水对视了眼,咳嗽了两声:“周姐,你说媛媛好端端的拿户口本要干嘛?是吧?”
周怡猛地站起身,眼珠子瞪圆。
“你的意思是……媛媛瞒着我要跟人偷偷结婚?”
“她都没对象她跟谁结?”
话才说完,她怔了怔。
“一定是那个穷小子!”
“好啊,我说她怎么死活不跟我过来,看我回去不打死她!”
周怡急匆匆来,又急匆匆走。
高跟鞋踩得咔咔响。
冯秋水这会儿总算回过味来了。
“媛媛之前就有对象啊?阿玉你知道不?”
林景玉摸了摸鼻子:“是听说过一个,不过都两年前的事了,的确是穷,我还以为分了。”
“我说呢,怎么媛媛相看了好几年,就没看中一个。”冯秋水叹了口气,“你周姐一贯势利了些,媛媛这样,估计李家那头要闹哦。”
林景玉不以为意:“闹就闹呗,反正她们母女一直都剑拔弩张的。”
“不说这个了,哥们,”林景玉掏出20来,“周姐走的急,卦金我先替她给,回头我再找她拿。”
苏尘点点头,想了想,取出纸笔写了起来。
林景玉凑过去瞄了眼,眉头皱起。
等苏尘将纸张折好递给他,让他转交给周怡,林景玉没忍住问:“哥们,媛媛这命是不是很不好啊?”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命数是可改的,要不也没有趋吉避凶的说法了。”
这样的话并没安慰到林景玉。
他叹了口气,捏紧了纸:“行吧,我现在就给周姐送去,希望能来得及。”
冯秋水从他们的对话里意识到了什么,给林景玉添了件衣服,看着他离开,这才无奈摇了摇头。
“小苏啊,媛媛那孩子究竟……哎,算了算了,我知道也没什么用,毕竟是外人。”
苏尘点点头。
不说是外人,碰到有些脑子比较轴的人,家里人劝也是不管用的。
他笑着站起身:“阿姨,谢谢您昨晚收留我们,我在城里两天,今天得早点回去,不然爸妈就该着急了。”
“阿鹏,跟奶奶再见。”
阿鹏乖顺地摆了摆手。
三人直接打的去的车站,乘坐最早的班车回梁山。
那头,赵东升也到了张玉贵的书房,意外在里面看到了阿忠。
他显然也在汇报,神情激动:“那狗的獠牙直接就被劈没了,身子一直缩小,大师太厉害了,那么大的怪物,就被他用雷劈没了。”
张玉贵哼哼:“不厉害,我能求着大师来?对了,李家那头后来有什么动静吗?”
“有有有,我后来再去盯着,听到了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咒骂声哭声,然后有人抬着棺材出来了,抬上车往南边走了。”
“对了对了,没多久又有人来,三辆车,十来个人,不过不是去李家,而是在树林还有江边一阵看,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我没敢太靠近,躲远了些。”
张玉贵皱眉:“真没去李家?”
见阿忠点头,他嘀咕着:“难道不是姓李的人?”
扭头瞥见门口的赵东升,张玉贵忙招呼他进去:“赵哥,怎么回来了?”
“大师放我假,让我休息一天。”
赵东升将昨晚跟林景春他们去别墅拉爆犯罪团伙,解救八十几人的事说了,听得阿忠张玉贵一阵瞪眼咋舌。
“老板,那别墅是大师刚买下来的,闹了这出事,里头的东西几乎都砸坏了,我听大师说,年后他们从梁山搬来,就想住别墅那。”
张玉贵颔首:“行,我知道了,赵哥你先去好好休息,阿忠你也是。”
他摸出一沓钱递过去:“这阵子辛苦了,回头空闲了跟兄弟们吃个酒。”
“谢老板。”
阿忠还想推辞,赵东升已经开心接过钱,扯着他离开。
江边。
吹了大半夜冷风的王海涛跺了跺脚,感觉身上暖和了些,又搓了搓手,看着不远处几位前辈再度俯身查看,无奈叹气。
“柳仙,他们到底还要多久啊?”
肚子都快饿扁了啊。
抱怨了句,王海涛又是一阵感慨:“谁说隔行如隔山的,咱们这,隔派我都跟听天书一样。”
“柳仙,你说我要不要跟前辈们学点术法之类的?不然老靠你你也太辛苦了。”
“嘶嘶~嘶嘶~”
他的手臂突然出现一条吐着信子的蛇,蛇身泛着青色,但寻常人根本看不到。
王海涛挑眉:“你是说,找那个苏尘学?可我们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啊,关键,这些前辈哪个不比他厉害啊?何必舍近求远?”
“嘶嘶~嘶嘶~”
王海涛的眼珠子蓦地瞪圆。
“什么?你说你在这里闻到了他的气息,这引雷阵是他的手笔?”
“不,不能吧?他看起来才多大啊?跟我差不多吧?”
“嘶嘶~嘶嘶~”
“我知道了知道了,回头我就在翠城多待一阵子,肯定能找到他的。”
他手臂上的蛇闪了闪,很快消失。
远处,几人又凑到了一起。
“奇怪,究竟是用了什么来引雷的?怎么除了土地焦黑外,什么都没留下?总不能是法器吧?”
“五个法器?”
“能引八道雷的前辈拥有五个法器有什么稀奇的?”
“说的也是,就是可惜我们来晚了一步,无缘得见前辈,不然还能请教一二。”
“怎么就无缘了?那个……咳咳咳,我吹了一夜冷风好像有些受凉,今日就不回去了,我在这附近休息休息。”
其余人闻言,都是眼睛一亮。
几人立马又是发烧又是肚子疼,纷纷找借口散开,留下王海涛一阵错愕。
“喂,喂,你们带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