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流对外面不熟，牧亦清出学校也是为了赚钱，对哪里好玩并不清楚。
    “你做什么赚钱啊？”林殊流有些好奇。
    牧亦清有些迟疑要不要告诉她，看见她期待的眼神，就有些不忍骗她。
    “去一个地下拳场打工。”
    林殊流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从字面意思来理解，就不像是什么好地方。
    牧亦清解释：“这个地下拳场是正规的比赛场所，只是因为伯朗克星寸土寸金，建在地下才因此得名。”
    “我想去看看。”林殊流眼睛里写满了想去。
    牧亦清犹豫，那地下拳场说白了就是一个打架的地方，里面鱼龙混杂，有实名制身份在前，穷凶极恶的人进不去，但什么人里面都有。
    林殊流有最高指挥官的名头在前，她说到底还是一个十六岁都没到的女孩，里面有些场景实在是辣眼睛。
    “去看看，我能保护自己。”
    不说她本身的实力，就是她最高指挥官的身份，享有在市区拔枪的权利。
    在空间手环等东西盛行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各个城市都不安宁，就专门研发了一种空对地武器，只要在不可拔枪范围内拔枪，无论身处何地，下一秒就会被那武器爆头。
    法不严则威不立。
    厉法之下，就没人敢再违反定下的条例。
    林殊流的脸在各个星球的执法武器上登记实名过，在为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她被允许拔枪，并且允许击毙袭击者。
    甚至有她在身边，牧亦清都会被允许拔枪，因为会被那执法武器判定为保护林殊流。
    这个世界，只要能力够强，走到哪都会拥有特权。
    牧亦清不想带她去，可林殊流已经打定了主意，谁来也劝不动她。
    为保证安全，林殊流拿出来一个类似项圈的东西，通体银白，在内侧有一个按钮。
    她将项圈戴到脖子上，下一秒，她的面部轮廓发生变化，最后变成一张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脸。
    “看咯，这样不就安全了？”
    牧亦清无奈，却只能带着她一起去。
    地下拳场的入口在一家酒吧，需要在这里登记核实信息，才能下到拳场去。
    牧亦清这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放假，他都会来这打上两场赚点生活费。
    不过他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往脸上扣了一个小丑面具，这面具上有用来屏蔽探查的芯片，大部分仪器都无法穿透面具，探查到他的真实长相。
    林殊流那个比他这个高级多了，无论是用机器扫描，还是用肉眼，甚至是上手摸都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酒吧里灯红酒绿，明明是大中午，里面都已经热闹非凡。
    打扮得体的服务生脸上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兔子面具，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五颜六色的调制酒。
    酒保在吧台后面耍着花活，卡座已经快坐满了。
    来往的客人不是身上血腥气很重的，就是人高马大，一看就不好惹的。
    牧亦清小声道：“这里面很乱，我们还是出去吧。”
    林殊流直接就拒绝了，她想去地下拳场看看。
    她对那种地方很好奇。
    牧亦清比较庆幸的是，她对这上面不感兴趣。
    他带着她快速穿过上面的酒吧，很快就到了一扇门前，门前坐着一个老头，他面前摆着一台样式很老的光脑。
    这是几十年前的款式，那个时候的光脑不是一块芯片植入皮肤，而是很像手表的一坨，屏幕也不是直接投射到视网膜上，而是形成一个立体的屏幕，手指可以点击。
    老人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牧亦清轻车熟路的登记信息，老头光脑的立体投影显示出绿色的四个字‘验证通过’。
    林殊流又在牧亦清的指示下登录了信息，并选择对外隐藏身份，老头面前的光脑又弹出四个绿色的字‘验证通过’。
    两人都登录过身份，老头就不再关注他们。
    绕过他，往老人身后的大门走。
    走过大门，又明显穿过一条向下的坡道，走了得有十分钟，林殊流都怀疑是不是牧亦清想拐卖自己，眼前才又出现一扇门，推开这扇，视线豁然开朗。
    外面是一片开阔的场地，很大很宽敞。
    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擂台，有两台伤痕累累的机甲正在上面战斗，周围则是像斗兽场一样呈梯次排列的座位，最上层是一个个小的包厢，是给某些‘达官贵人’准备的。
    在擂台的四个角，都有通往后台的通道，他们推开的这扇门，则是在这四个通道之一的旁边。
    可以直接去观众席，也可以去后台。
    他们出现的时候，那台轻型甲被重型甲重重压在擂台上，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牧亦清直接往后台去了，他这张面具在这里似乎挺出名，路上碰到的人都退到墙角，没敢挡他的路。
    林殊流脑子全是刚刚轻型甲被打得机甲舱都裂开的画面，不由想到牧亦清被按在地上摩擦的画面。
    林殊流心不在焉，牧亦清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小声道：“我3s+精神力也不是花架子，好歹是伯塞坦的学生，不至于被他们这些业余的按在地上打。”
    他在学校需要喝抑制剂压制精神力，否则能打得过他的还是少数。
    如今驾驶机甲，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精神力，短时间战斗他的身体能撑得住。
    其实林殊流也猜到了，他厉不厉害这一点，从周围人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牧亦清在这里有休息室，他带着林殊流直接进去了。
    “你等会就在这里不要出来，别人不敢随便进来，我最多打两场就可以走。”
    林殊流来这里的目的之一其实也想上去试试，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自找麻烦。
    她身上的‘玛珈’最近几天安分了不少，她也就不去触它的霉头了。
    牧亦清刚叮嘱完，外面就刷出了他的战斗信息。
    在他进来登记的时候开始，他的名字就挂了上去，然后系统会自动给他匹配对手。
    因为他每次来都只打两场，所以给他匹配的对手都是一强一弱。
    强的那个来制造焦灼点，弱的那个来制造碾压的快感。
    但能来这里的，都是缺钱的，换言之就都是不入流的，因为实力强的总能找到其他出路。
    牧亦清是个例外，首先他还是个学生，每个月只有三天的时间能出来，这种来快钱的地方比较适合他。
    其次就是有牧家在暗中出手，一些实力弱小的势力不敢招揽他，实力强大的也要卖牧家一个面子。
    不过牧亦清不喜欢被束缚，所以他也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愿意庇护他的势力。
    例如顾盼兮，她想邀请牧亦清，牧亦清却根本不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