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林殊辞哼了一声,揉着自己发热发肿的脸:“你可真不错,还有粉丝了。”
他这话酸酸的。
林殊流心情很好,伸手摸摸狗头:“你不是还有那么多小迷妹吗?不用羡慕你姐。”
林殊辞的嘴硬,但一头小短毛还软乎乎的,林殊流没忍住多揉了几下,直接揉成一窝鸟巢。
林殊辞又有些骄傲的哼了一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别摸我的头,长不高了要!”
“没摸你头,我摸的是你的头发。”林殊流的嘴更硬,她还上手给他演示了一遍:“你看,我这就是这样摸的,都没摸到你的头。”
“我都感觉到了!”林殊辞有些抓狂。
“你感觉错了。”
“才没有!”
姐弟俩一路吵回去,林殊辞吵不过一点。
林殊流时不时还会来上一点物理攻击,让他防不胜防。
林家别墅到了,林殊辞跳下去,头也不回的跑了。
但看他轻快的脚步,心情应该是不错的。
林殊流收起悬浮板,就收到余温给她发的消息:今天玩得开心吗?
林殊流立马就想起被余温支配的恐惧,连忙回消息:我准备回来就去练的。
余温只回了一个‘嗯’,从这个嗯上实在看不出什么。
林殊流叹了口气,灰溜溜的往前楼走。
她走到旋转楼梯的位置,林殊辞手上捧着一碟子切好的水果出来,见她要上楼,嘴角不自觉的往下撇:“你要去机甲房吗?”
林殊流摸摸他的狗头:“我明天再带你出去玩。”
林殊辞又恢复成一张没有表情的包子脸,将手里的果盘塞到她手上:“知道你忙,你继续去忙吧。”
林殊流捧着果盘,觉得无奈极了。
亲弟太黏人又懂事怎么办?
林殊辞只留给她一个高傲的背影,林殊流有点不知所措。
余温的身影站在三楼,往下看了一眼:“怎么了?”
林殊流摇摇头,抬脚踏上楼梯。
走到没人的位置,林殊辞高昂的头立马低了下来,像一只被遗弃的落水小狗,可怜巴巴的。
他走到后花园,脚尖踢着一颗石子。
“乖宝贝儿,怎么一个人在这呢?”宋雪雅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林殊辞背脊一僵,缓缓的抬起头,就看见穿着一身藕粉色连衣裙的他妈,手上拎着林伯灌溉的水管,从一排不知道是什么的菜后面钻出一个脑袋看他。
林殊辞:……
突然觉得,一个人也挺好的。
宋女士丢下手里的水管,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遮阳帽,从搭的架子后钻出来,她脸上全是心疼,朝着林殊辞跑过来。
林殊辞想逃,但抬起的脚被一声温柔的‘林殊辞’给硬控住了。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宋雪雅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心疼坏了:“你脸怎么这么红?还有点肿,是不是谁打你了?”
说到‘打’字,她的眼神陡然凌厉,身上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她没少听说,有些有钱有势家的孩子,喜欢霸凌普通人家的小孩。
不过也不应该啊,他们林家钱权都不缺,谁敢欺负林殊辞?
她脸上全是笑越发温柔:“来,告诉妈妈,是谁欺负的你?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好不好?”
宋女士眼中满是杀气,身上也是天王凉破、指谁谁破产的气势,偏偏脸上的笑很温柔,声音也是夹着的。
她发现,只要说话足够温柔,就连林佑深那猪皮也会乖乖听话一些。
林殊辞:我怕……
“我,我姐揉的。”
宋女士又表演了一下当场变脸,身上的气势消失无踪:“原来是你姐和你闹着玩呢,她下手不知轻重的,让妈妈看看,宝贝儿有没有伤到?”
不得不说,亲母女的喜好都是一样的,林殊辞的脸更红了,还印了几个口红印。
他连滚带爬的跑开,宋女士在他身后用夹子音喊:“小心点跑,记得写今天晚上的作业,我睡觉之前要检查的。”
林殊辞:……
呜呜呜呜……
余温没真让林殊流上来练习,早上他脑子里崩出来的一个想法,他试了一天都没什么头绪。
他猜想是卡在精神力和体质的等级上。
放在以前,他会自己琢磨出不用这两者的办法,但现在,他没那么多时间去琢磨,干脆喊林殊流上来试试。
他先将自己的想法给林殊流说了一遍,林殊流仔细记在笔记本上,然后他才开始给林殊流讲解这里面需要用的到的一些技巧、原理等等。
一直到深夜,拒绝了林伯端上来的饭菜,只喝营养液垫肚子,余温才勉强将这里面所涉及到的东西给林殊流讲清楚。
林殊流记得详细,写了满满大半个本子,她甩了甩酸胀的手腕,看见余温眉宇间的疲惫,道:“老师要不今天先休息?明天继续?”
余温喝了一口林伯悄悄进来准备的温水,笑道:“你明天不是要带殊辞出去玩?”
林殊流尴尬的摸摸鼻子,她一开始还记得,现在都差点忘了。
余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指尖在那堆零件上敲了敲:“这些你收着仔细看,今天教你的东西也要记住,改天要考你的。”
林殊流点头。
“你明天带殊辞去玩吧,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老师!”
余温揉揉眉心,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嗯。”
林殊流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整齐的放进空间手环。
她出前楼时,林伯还没睡,坐在下面看着什么书,她喊了一声:“林伯怎么还不睡?”
林伯长得不算特别帅的那一款,但通身都散发着精英的气质,闻声抬头,嘴角的弧度都是恰到好处:“没事,等等小姐。”
他记得林殊流小时候怕黑,偏偏嘴硬,每天很晚才回到后楼,每天走在那小路上都怕得很。
还是有一次他处理事情晚了一点,走在路上差点给她吓哭,这才知道,她原来怕黑,不敢走那条小路。
之后他只要没事,都会在前楼等着林殊流出来,才和她一起往后楼走。
不过长大之后,她好像是真不怕了,他的这个习惯却被保留下来。
顺便给他们送点宵夜,凉一杯热水。
林殊流还以为他找自己有事:“林伯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伯只是微笑:“没事,看着小姐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