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流确实没打算和他们,甚至连冲突都不准备和他们有。
等所有人都靠近了之后,林殊流拍拍衣服起身。
她动作让一众人都提起了精神,暗暗警惕着她,和自己身边的所有小队。
生怕林殊流下一句话就是摔杯为号,身边的人就将自己给扑倒了。
林殊流从身上掏出来一个扩音喇叭,她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能留到现在的,都是各个学校的佼佼者,都到第三场了,大家找点物资也不容易,我们这一场就不打了怎么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面色怪异,甚至带着几分思量。
这种似乎是敌众我寡的情况,林殊流这个提议无疑是很好的。
但林殊流会这么好心?
林殊流当然不会这么好心!
她的下一句话,就直接亮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
“大家就按照现在的积分排名获得名次怎么样?”林殊流脸上虽然没有笑着,但就给人一种脾气很好的感觉:“这样,你们每一支小队,都给我一千积分,然后按照你们现在的名次,排着队出去怎么样?”
这一场比赛虽然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抵达终点,但实际排名并不是按照出去的顺序来的。
与其说这是个终点,还不如说这个‘终点’被当作是本场比赛的时间限制,或者想在最后将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好增加一下节目的看点。
所有人的脸色微微一变,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们都在犹豫,如果联手把猎虫大队给抢了的话,所有人无疑都会上升一个名次。
但是……
他们又都在暗暗打量身边的其他小队,这些人,可信吗?
最终,伯塞坦学校的另一支主力队最先站出来:“我们给你积分,给了之后,就能让我们过去?”
说话的自然就是队伍里的指挥官,他说着,眼神看向不远处似乎睡得正香的3s级星际兽。
林殊流打包票:“当然,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收你们积分?还不是要帮你们过去?没有我帮忙,你们走过去,星际兽可不会乖乖的趴在那。
到时候说不准会被淘汰掉,或者干脆被星际兽打坏了机甲,在或者……给别人做了嫁衣不是?”
她的话说得太别有深意了,视线还不轻不重的在一些人身上停留片刻。
很短,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当然是立马就被察觉到了。
被她目光看过的小队,只觉得头皮发麻。
林殊流又开始了!
他们心底门门清自己是什么情况,但别人不知道啊!
周围的小队下意识的,就离他们远了一点。
那些小队:……
林殊流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是想把他们彻底绑到一条船上呢?
还是就单纯的想算计他们一下?
林殊流的心可真脏啊!
伯塞坦六年级主力队立马上前,在所有人的视线下,走到林殊流身前,给她刷了一千个积分。
林殊流的精神力笼罩着他们,示意他们快点过去。
主力队的五个人还是有点紧张的,他们没开机甲,生死真就是星际兽一巴掌的事情。
但有林殊流的精神力遮掩,他们居然还真走过去了。
一直走到终点线前,那只星际兽都没有半点动静。
在他们越过终点的线的下一秒,就响起了场中的播报声。
【恭喜xx小队第一个越过终点线,获得五千积分奖励】
所有人都愣了,联赛委这是……玩了一把大的啊!
不光是其他小队,就连林殊流都一副不在意料之中的表情。
十几天下来,排在第一名的猎虫大队也才两万出头的积分,这么一下子,刚刚过去的主力队就把林殊流超过去了!
再看其他小队,果然连眼睛都差点红了。
有人瞪着林殊流:“你不是说让我们按现在的排名过去吗?”
林殊流回神,摊了摊手:“没办法,谁让你们半天没动静,第二个谁要过去?”
第二个能获得的积分肯定没有第一个高,但第三个又肯定没有第二个高,所以,很理所当然的,他们开始争谁第二个过去了。
伯塞坦六年级主力队原本的积分是一万八出头,排在第十,又给了林殊流一千,得了五千,现在是两万二。
猎虫大队原本是两万一,现在是两万二,前五名的小队积分,基本都在两万到两万一之间徘徊。
如果说第二有四千可以拿的话,第二个过去,还有可能拿到第二名。
至于第一……
他们是不敢想了。
没有林殊流的话,他们或许还会折了不少在这里,所以,林殊流不能被淘汰!
至少不能在他们过去之前淘汰!
林殊流怕火药味不够浓一样,拱火道:“你们谁第二个过去啊?距离比赛结束就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排在前五的另外四支队伍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防备。
但视线交换之间,又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不能让伯塞坦一场里面拿到前三的两个席位!
不然今年的联赛,伯塞坦是板上钉钉的第一没跑了。
不针对林殊流,这些人好像突然之间就有了信任一样。
原本积分排名第二的小队道:“我们第二个过去吧。”
第三则是道:“我们第三个。”
他们这也是准备赌一把的,只要第二个过去有四千积分奖励,就能把刚刚过去的主力队挤下去。
第三个有三千积分,照样能占一个第二的名次。
猎虫大队再一出去,就能把伯塞坦的另外一支队伍挤出前三。
场外,封不觉对他们做出评价:“他们已经进入到小殊流的节奏里了。”
他们始终都被林殊流牵着走,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可能翻得了盘了。
“不过小殊流是真的厉害,不愧是我的乖孙女儿。”
封不觉脸上满是骄傲和自得。
余温拿起桌子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里面的温水,声音不急不缓:“小殊流厉害是小殊流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连正式见她一面都没有。
她是我从小教到大的,再不济,后来林泽川还教了一些,怎么想都和你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你这么骄傲做什么?”
封不觉脸都黑了:“你不和我作对浑身不舒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