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战区怎么说呢?
第二战区现任元帅是个十分小心眼的人,曾经有一次第二战区遭受到虫族的突袭,造成不小的伤亡。
向其他战区求援的时候,有些战区因为距离太远了就没有答应,毕竟十天半个月的,等人赶到都打完了。
也有些距离近的,例如他们第一战区和第十九战区,同意了支援,但却慢了一步。
导致虫族打入防线内部,一连攻击了数个边缘星球。
第二战区元帅的大儿子也死在这一场战斗中。
等其他战区支援的人赶到,那都已经打完了。
那元帅就认为是他们故意晚到,就是想不出一份力而占据功劳。
并且将战后的处罚、儿子的死亡、战局的溃败,通通一股脑算在其他所有战区的头上,无论是同意支援的,还是没有同意支援的。
之后就将恶心的做派进行到底,有求援?
他答应了,但每次都来得十分缓慢,就是故意恶心人的,然后一来就要求最高指挥权,然后要求占据最大的功劳。
他们知道战功是抢不走的,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但真的很恶心人!
而林殊流的性子太过于刚毅,到时候只怕会起一场不小的争端。
他留在这里,也好在局面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能从中调和一二,避免矛盾到了不可调解的地步。
林殊流专心指挥,心里也在思索着。
只是这样的话,只怕军功还不够她升到最高指挥官,不过这一场也算是给她打下成为最高指挥官的基石。
她分心去关注着第十九战区的情况,思索着这边打完了,还能不能回去再蹭一点?
这一场几乎已经是到达尾声,虫族的攻势越发疲软,林殊流一心两用完全没有问题!
她这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指挥室的大门打开,她微微抬起眼睛看过去。
为首的人穿着一身作战服,神情桀骜,目光随意的在指挥室里看了一圈,对着白元帅拱手:“第二战区高级指挥官傅思明,见过白元帅!”
白元帅知道这人,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来第一战区了,前两次将第一战区的所有人气得够呛!
包括当时的最高指挥官,他的妻子!
他对这人没什么好脸色,将视线转到一边,并不多做理会。
傅思明嬉皮笑脸,笑呵呵得道:“白元帅是不是还记着前两次的仇啊?不会吧不会吧,堂堂一个军区的元帅,居然这么小的肚量吗?”
白元帅冷冷的看着他,他也不怕,笑着在自己嘴巴上轻轻拍了两巴掌:“看我,临出门前元帅还叮嘱过我,让我少说多做,这不,我一下就控制不住了。
白元帅堂堂一军区元帅,应该不会和我这个小辈一般见识吧?”
白元帅哽了一下,林殊流那边也将视线看过来,冷冷道:“你是小辈不假,但你也不过是一个高级指挥官而已,怎么敢这么对一战区元帅说话?
以下犯上,按照联邦宪法第一千九百四二条,军衔低者,以下犯上,在言语上对军衔高于自己者不敬,剥夺其军衔,情节严重者,可逐出战区,本人极其子孙三代不允以军校录用,五代不允以踏入战区。
那么这位高级指挥官,你觉得你刚刚说的话,能不能构成言语辱骂?”
傅思明愣住,表情讪讪道:“我不过是一时说漏了嘴,何必上纲上线呢?”
林殊流撑着下巴继续道:“联邦宪法第一千八七十四条,凡犯错者,认错态度良好,并且其犯罪不涉及恶意伤人、故意杀人、涉及谋害有军衔在身者,得到被伤害者的原谅,则可以从轻、甚至是免除处罚。”
傅思明的表情僵住,这是,想让他给这老头道歉?
林殊流冷漠的注视着他,傅思明知道,今天是跑不掉了。
咬了咬牙,对着白元帅深深一鞠躬:“对不起元帅,我一时失言,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
白元帅瞥过头,依旧不理会。
林殊流的声音再度响起:“联邦宪法第三条,因为个人私事耽搁军机者,判枪决。”
傅思明整个人都一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这是……想把他往死里整啊!
他有自家元帅在背后撑腰,量白元帅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但是这一顶顶帽子扣下来,只怕元帅都保不住他!
他当机立断,在自己脸上扇了几巴掌:“还请白元帅原谅!”
白元帅到底还是顾忌着第二战区的元帅,摆摆手:“算了,你们自己找位置坐下吧。”
经过林殊流这么一手,其他人原本应该老实很多,但有人就是不信邪。
“这位难道就是唐婉唐指挥官吗?这么小……哦,是年轻吗?”有人戏谑道,目光落在白元帅的身上。
白元帅原本放松的脊背骤然僵直,温和慈祥的视线也陡然凌厉!
林殊流指尖不轻不重的敲击着桌面,随着她的动作,一股浩瀚的精神力也从她身上疯狂涌出。
不过瞬间,就压到了第二战区来的十多个高级指挥官身上。
静,死一般的寂静。
这十几个人咬牙硬撑,不过霎时间,汗水就糊了满脸,林殊流却还是一副轻松写意的模样。
指挥战场的同时压制这十几个人,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
“如果不想待在这里,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这里不是你们犯傻的地方。”
她每吐出一个字,精神力的涌出就要大上一分!
毕竟是连机甲都能控制住的精神力,根本不是能用肉身抗住的!
直到第一声沉闷的‘咚’一声,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这十几个人跪成了一排。
“懂?”
傅思明首当其冲,承受的压力最大,整个人已经抖成了筛糠子,牙关打颤,却不得不强撑着道:“懂,懂了……”
身上骤然一松,林殊流收回了精神力,也没再理他们。
傅思明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林殊流都已经将注意力放到别处了,他还在地上跪着,显然没从那恐怖到让灵魂都在颤抖的压迫中回神。
这人……是谁?
为什么会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