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叔,这些东西,如果你们愿意合作,可以送给你们。”战争小子把他的东西往前一推。
“合作?”老马看了看我。
“我说,你小子,难不成不信仰你们所谓的不死老登,不想上驻马殿?”我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二位刚开始原地出水,现在凭空造物,也是有点小本事的人,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原区,无非就是敌对的大草原区,月影风灵宗,不死老登的人,但你们并不是这三方。”
“你就这么信任?”
“哈哈,你这一身道袍,恐怕只有传言的河湾区坤宗,才会有这个本事吧。”
“没想到你们消息还很灵通。”我放下苹果核摸摸下巴。
“我好歹也是这个聚落的领头,当初不死老登派人拉我们开会,月影风灵的人来找我们谈合作,不死老登为了表现诚意,从我们这里招了一批难民成为战争小子。”
“说了这么半天,也没见得你说什么有用的,小毛头的话你也没回应。”老马说完也掏出一壶酒喝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老马,又看向战争小子,“老哥,我这么说吧,实的惠的,我们两个把你们所谓的不死老登和战争小伙们都打跑了,就我们两个,你们的人死伤无数,现在你想威胁我俩,最多活埋,但埋不了多久。”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老弟。”战争小伙摸了摸手里的骨头把件,“我如果说,我加入你们,带领一票人马起义呢。”
“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啊。”老马笑了笑。
“没事,自己人。”战争小伙放下手把件,“如果二位有想法的话,我们是求同存异。”
“好一个求同存异,存的是什么,异的又是谁。”
“唉。”战争小子叹口气。“这些是送给二位的,改装越野车就在外面,足够的油和炸药够二位用一段时间了。”
说实话老马这么说确实噎人。
但我说的也没好哪去。
这些东西我们也没白收,老马示意着我给他们开了两口水井,又给了一些瓜果蔬千叮咛万嘱咐给老人小孩吃,这所谓的越野车我们学了个样子就在沙漠上横冲直撞开远了。
“马大叔,你说他们有着反叛的心思,为啥还这么鸟悄的,更何况这地方离大草原区也不远吧。”
“他想反叛不代表他就能走,这个地方肯定有着眼线,或者说他们主体的狂热信仰还是那个不死老登,等咱们到地方捶死了那个玩意,他们就彻底解放了。”
这越野车越来越远,最后到了天黑,我们两个生火吃羊,老马就那么满嘴油地躺摊子上睡着了,我坐在沙地上抽着锐刻看着月亮,满脑子都是锦华的样子。
“还不睡啊。”
“不睡,没心思。”
“现在知道心疼了,以前干嘛去了。”
“以前是以前,以前拿你当妹妹看,我也算是想开了,你没亲人,我也是没亲人,咱俩相互依靠,你说嫁给我我也省心了。”
我放下手里的锐刻,打开水袋,递给一旁的锦华。
“我不渴。”
“沙漠里干,多喝点水,第二天太阳出来就烤脸了。”
“没事的,风这么大,乌云密布估计要下雨。”
“这晴空万里连云彩都没有怎么下雨。”
“喏,这不就来风了。”锦华话音刚落,我突然感觉自己飘了起来。
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惊醒,就看此时我已经半飘荡着,一根麻绳把我拴在车上,然而远处的黄沙看得到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正在朝我们逼近。
“卧槽,咋回事。”
“你睡得挺死啊,昨天这么累,刮大风都没反应过来。”
我转头看车并没有看到老马,然而这车一晃一晃的明显不是自己在开。
我想到了一个很牛逼的事儿,老马自己在扛着车跑。
以老马的本事和尿性,他确实做得出来。
“马大叔,这么跑不是办法。”我吃了一嘴沙子,“想法把风眼给炸开,这样龙卷风沙尘暴就没了。”
“炸他干啥,我们正常赶路罢了,他又卷不起来我们。”老马哼唧一声,“我给你绑杆子上是怕你被风卷走,我图一个方便。”
最终着沙尘暴换了方向,我们还是照常前行,老马终于也肯把我放了下来,开着车呼隆呼隆朝着罗盘的方向前进,等到黄昏时分,看到了一处荒废的荆棘林。
“这,没让风刮走?”我看着荆棘林不可思议。
“这不是荆棘林,这是有人住的地方,而且这片林子很大,人也不带少的。”没等我们再度发动车子,就听几声破空,几根长矛,不对,几根粗大的弩箭直接落在我们面前。
“这里是全荒原区唯一的一处水井地,你们是谁!”
“老乡!俺们渴啊!找不到别的地方!就在恁这儿喝啦!”我学着他们的语气大声回应着。
“这儿是俺家!不死老登的地盘儿!轮得到恁个不知地头的玩意靠近!滚球!”啪啪啪又是几根粗大的羽箭。
“听不明白人话呢。”老马刚要动身,我赶紧拉住他。
“马大叔,咱下车再跳过去,这车不好弄 挺稀罕物的。”
马大叔稳稳当当下了车,随后一起跳崩起一大片沙尘,结果就是车也掀翻了,我给压底下了。
我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霍愣了一下头发,“呸呸呸。”
“你过来吧,小毛头,这里还行,挺不错。”远处荆棘林里面老马喊了一嗓子。
我开着车到了荆棘林的入口,然而并没有我想的那样会有一群精神小伙在加上一帮破烂人拿着家伙堵截。
因为门口都是老弱妇孺,他们的表情都很沮丧,小孩子看到我的第一眼,就赶紧抱住身边的老太太了。
“咋回事。”我有些好奇,这全荒原区唯一一处水源怎么靠这么一群没有战斗力的守着?
“往里走,来这儿。”一个中年妇女,穿着一身冒险打扮,对着我招了招手。
我跟着她一路往里,没想到这外表错综复杂的荆棘林,里面已经让他们改造的相当舒适,一间间房屋再拿破布挡住荆棘刺,来来回回切割一间间住所。
“坐这里。”最终带我到了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面铺了一大片破布毯子,老马就坐在那里,周围还有不少老人小孩拿着碗吃喝,中间的篝火上挂满了罐子铁锅,咕嘟嘟的声音占了大半,炊烟顺着天花板,不对,应该说是棚顶的通风口,慢慢悠悠地飘出去。
我坐在老马身边,“马大叔,这里不是说,那个不死老登的掌控点么,全荒原区的唯一一处水井。”
“打马虎眼,吓唬吓唬战争小伙们罢了,水源在另一处,不过我们这里也有,只是可怜我们这些人凑合着用罢了。”中年妇女坐在我们两个对面。
“感谢这位马同志,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肉,要不然我们光靠蛆虫和这荆棘林的野果子,早晚这些孩子和老人都得营养不良饿死。”
“这位,大姨,这什么情况啊,你们不是信仰不死老登的?是反叛军?”
“是啊,我们反叛军。”大姨抿了抿嘴唇,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这些老人小孩,都是不死老登和那些血奴的后人或者亲人,我们都是逃出来的,避免成为不死老登的养分。”
“养分?不死老登不就是想扩一下战争小子的数量么?”
“哼哼,数量?这位小伙子,可否介绍一下你自己?”
“不好意思冒昧了,在下河湾区坤宗宗主淳陆仁,这位是西域传说中的猎魔人,敦煌老马。”
“淳陆仁?不是说你当年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义勇献身,补上天窟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