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最终圣战
    因为很快，上苍之上的昊天意志便察觉到了这一切。当昊天意志发现是一把剑在吸收天地元力时，祂的注意力便不再放于天问剑之上。
    在昊天意志看来，人类吸收天地元力是在掠夺祂的力量。
    因为人类有着无尽的欲望和追求，他们渴望力量、渴望长生、渴望掌控一切。然而，一把剑却不同。
    它只是一把死物，没有欲望、没有追求、更没有生命。
    它吸收天地元力，只是为了补足自身、为了变得更加强大。
    因此，昊天意志并没有将天问剑放在眼里。
    它认为这把剑虽然强大，但终究只是一把死物而已，无法对昊天的统治地位造成任何影响。
    于是，祂便任由天问剑继续吸收天地元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问剑吸收的天地元力越来越多。
    它的剑身变得更加明亮、更加耀眼，仿佛成为了一颗璀璨的星辰。
    当天问剑终于吸收到足够的天地元力时，它的剑身猛地一震。
    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剑身中爆发出来，以至于连整个世界的用剑之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敬畏。
    然而，就在这股力量即将爆发之际，天问剑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它仿佛是在积蓄力量、准备迎接最后的蜕变。
    过了一会儿，剑身再次一震，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剑身中爆发出来。
    这道光芒是如此地明亮和耀眼，以至于连太阳都黯然失色。
    在这道光芒的照耀下，天问剑彻底蜕变成了剑中王者。
    它的剑身变得更加细长、更加锋利，仿佛能够轻易地划破虚空。
    剑身上的纹路也变得更加复杂和神秘，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奥秘和法则。
    在这一刻，天问剑终于达到了它的巅峰状态，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剑中王者。
    当光芒散去之后，天问剑回到公孙策手中，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它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那是一种无比强大和神秘的气息，让用剑之人不由自主地感到想要臣服的冲动。
    公孙策看着手上焕然一新的天问剑，他想到了柳白的邀约。
    果不其然，就在天问剑的异变结束之后。
    柳白于南晋剑阁所在的深山之中，发出一道剑气。
    这道剑气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邀战。
    顿时，整个将夜世界彻底沸腾，柳白号称剑圣，被誉为知命境界第一人，因此他的邀战无疑可以引起整个世界的轰动。
    公孙策笑了笑，随后他也发出一道浩然剑气用来回应柳白。
    “浩然剑气！？”*n
    语气或是惊讶，或是疑惑，整个将夜世界拥有一定实力的存在都感觉到了公孙策发出的剑气本质。
    柯浩然的浩然剑气！
    当年柯浩然单挑一众强者，在桃山破境战天的往事对于他们来说还历历在目。
    尤其是青山蚁窟之中的一群道门中人，知守观之所以看上去只有廖廖数人，那是因为当初的柯浩然将太多道门高手打成濒死状态。
    这些道门高手被截肢、腰斩……他们受到的致命伤形形色色，但是都被他们以高深的修为留住了自己的一口气，在青山蚁窟之中苟延残喘。
    他们之所以留下一口气，除了怕死以外，还有想要绝杀柯浩然的传人的意思。
    杀不了柯浩然，那就要保证柯浩然的传承断绝！
    因此，此时公孙策发出的浩然剑气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柯浩然！”*n
    如同诅咒一般的呢喃不断在青山蚁窟之中回荡。
    就在此时，叶红鱼的身影出现在青山蚁窟之中。
    她正是为了安抚这群前辈而来，就在公孙策发出浩然剑气的一刻，一直驻守在知守观的中年道士感觉到了青山蚁窟的异变。
    但是，他的伤势还没有恢复，于是他只能让叶红鱼来一趟青山蚁窟，以此安抚他们。
    他们对于整个道门来说是一份底牌，他们的伤势沉重，但是还有出手的能力。
    尤其是他们之中不乏第六境界天启境界的修行者。
    叶红鱼踏足青山蚁窟之后，她发现这里阴暗潮湿，甚至不见阳光，常年待在这里没病都会有病，还是心理疾病。
    不过，叶红鱼在知道这群前辈的遭遇之后，她又觉得理所当然，这群前辈已经被仇恨覆盖了心灵，他们此刻已经很难被称之为人。
    他们只能算是被仇恨填满心灵的濒死野兽。
    就在叶红鱼踏入这片禁地的那一刻，一股股强烈的念力波动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是道门前辈们对她的感知。
    他们感觉到了公孙策施展浩然剑气，他们猜测有柯浩然的传人出世，他们心中的复仇的火焰越发难以压制。
    叶红鱼的到来让他们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此时，他们开始利用念力进行加密通话。
    “很好的苗子。”
    “她应该是我们知守观的传人。”
    “所以，她就是我们复仇的最好武器。”
    “可是她的修为只有洞玄境界巅峰，柯浩然的传人的气息少说在第六境界，她的实力不够！完全不够！”
    “好了。”半截道人，一个曾经名震将夜世界的道门高手，此刻却只剩下了半截身体，他一锤定音，“我会传她灰眸，将通天丸交给她！
    你们呢？敢不敢将所有修为给出去，让她拥有为我们复仇的能力？”
    “当然！”*n
    这群前辈的交谈，叶红鱼丝毫不知，她的念力还不足以听到他们的加密通话。
    他们协商完成之后，半截道人对叶红鱼缓缓开口：“你应该来自于道门，想不想要至高无上的力量？”
    叶红鱼微微一怔，随即回答道：“晚辈自然想要力量，如果各位前辈想要晚辈传承衣钵，晚辈自然欣喜。”
    然而，半截道人却摇了摇头，语气冷冽：“不是传承，而是拿走我们的力量。我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杀了柯浩然的传人，断了柯浩然的传承。”
    叶红鱼闻言，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虽然渴望力量，但却是希望一步一个脚印，凭借自我修炼到达更高境界。
    而不是什么拿走他人的力量，叶红鱼在知守观可以随意翻阅天书。
    因此她知道记载天下修行功法的“沙”字卷天书之上有一门很特殊的功法。
    这门功法名为灰眸，可以通过眼睛影响他人进而掠夺他人的修为。
    但是，这种功法必然有诸多弊端，比如念力不够纯粹，难以突破更高境界。
    她犹豫了片刻，想要拒绝，但半截道人却突然出手，强大的念力瞬间将她拉到了身边。
    半截道人掐住叶红鱼的脖颈，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伱不答应也得答应，立刻对着上苍发誓，你在获得我们的力量之后，会在第一时间杀了柯浩然的传人！”
    叶红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无法反抗，只能被迫对天起誓：
    “昊天在上，我叶红鱼在此发誓，如果获得了各位前辈的力量，我会第一时间杀了柯浩然的传人！”
    誓言一出，昊天感应，确认了叶红鱼的誓言。
    半截道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将灰眸的功法通过念力传授给了叶红鱼，叶红鱼只能被迫学会了灰眸。
    半截道人率先将自己的所有念力灌输给了叶红鱼。
    他的念力如同洪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填满了叶红鱼的气海雪山。
    叶红鱼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痛苦袭来，但她却咬牙坚持着，不自觉的催动灰眸功法吸收这部分力量。
    就在半截道人将所有念力传递给叶红鱼之后，半截道人彻底失去了生机。
    说到底，当初如果不是他有足够强大的修为，他在被柯浩然拦腰截断之时，他应该已经死了。
    随后，其余的道门高手也纷纷将自己的念力输送给叶红鱼。
    他们的念力或强或弱，但普遍在叶红鱼的境界之上。
    叶红鱼为了能够突破之后更强，她一直在压制自己的修为，否则按理来说，她已经是知命境界的修行者，而不会一直停留在洞玄境界。
    叶红鱼凭借灰眸吸收了这些道门前辈的念力之后，她的修为开始飞速增长，从第四境界的洞玄境界一路飙升，很快就突破了第六境界的寂灭境界。
    在这个过程中，叶红鱼的身体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属于寂灭境界的寒气在她的体内诞生。
    叶红鱼原本是昊天的信徒，按理来说她应该会突破第六境界的天启境界。
    但是，她又是道门的修行者，加上一堆道门前辈的力量灌输，这让她成功突破了第六境界的寂灭境界。
    终于，在所有的道门高手都将念力输送完毕后，叶红鱼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中闪烁着寂灭境界的寒气，这是能够破解一切神通道法的无形寒气。
    她感受到了体内强大的力量，仿佛拥有了改变世界的能力。
    然而，当她看到周围已经失去气息的道门前辈时，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悲伤。
    她知道，这些前辈们虽然曾经对她充满了敌意和威胁，但他们的生命却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开始巩固修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叶红鱼一直在青山上闭关修炼。
    她不断地吸收和消化着从道门前辈们那里得来的力量，同时也在参悟寂灭境界的玄妙。
    一个月后，公孙策正式踏入南晋剑阁，接收柳白的邀战。
    柳白需要时间，取出佩剑只是一个开始，他还需要再度熟悉佩剑，心上人剑合一，手上却未必。
    柳白早已经在剑阁之外恭候公孙策的到来。
    在他看到公孙策之后，他当即对着公孙策行了一礼道：“公孙先生，请了。”
    公孙策的视线在柳白手上的长剑之上停留片刻，柳白的剑质量不错，至少和掩日剑在伯仲之间。
    旋即，二人身影一动出现在剑阁后的深山之中，二人身侧就是柳白此前藏剑的深潭。
    公孙策看了一眼深潭，随后轻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潭面上。
    潭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而公孙策却如履平地，仿佛行走在坚实的地面之上。
    柳白见状，心中暗自赞叹公孙策的修为深厚。
    他毫不犹豫地踏上潭面，与公孙策对峙而立。
    两人都没有率先出手，而是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片刻之后，公孙策率先睁开眼睛，一股浩然之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他轻轻一挥手中长剑，一股君子风的剑意与浩然剑意融合化作浩瀚的儒道剑意冲向柳白方向。
    柳白感受到这股剑意的强大，心中不禁一凛。
    他迅速调整呼吸，凝聚全身念力，以大河剑意抵御公孙策的儒道剑意。
    两股剑意在空中相遇，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低鸣。
    公孙策脚下的潭水依旧平静如镜，而柳白脚下的潭水却是翻滚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
    这足以证明柳白的剑意隐隐落入了下风。
    输人不输阵，公孙策以君子风的剑意与浩然剑意对上柳白的单一大河剑意，自然是占据一点优势。
    不过除此以外，公孙策多少有些鸡贼，风云雨·无定三绝的力量已经悄然进入深潭之中。
    无定三绝名为无定，却是指风云雨三者不断变化难以捉摸，实际上无定三绝可以平复一切，包括能量波动与潭面的波动。
    公孙策脚下潭水的平静正是因为无定三绝的力量平复了潭水的波纹。
    柳白心中明白，自己不能继续被动防御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手中长剑化作一道寒光直刺公孙策的心口。
    这一剑速度极快，带着凌厉的剑气，潭水缠绕于剑上，真有大河之水天上来的气势。
    公孙策见状，腰间的天问剑出鞘，一招君子风迎上柳白的剑招。
    只见天地元力疯狂涌入公孙策手上的天问剑之上，随后化作一道雄浑的剑气迎向柳白的大河剑意。
    两剑相撞之际发出一声巨响，“轰！”君子风与大河剑意双双消散化为无形。
    “当！”
    只剩下天问剑与柳白的佩剑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失去剑意加持的双剑比拼的就是剑主的力道。
    柳白虽然剑术功力深厚但念力与体魄却不如公孙策的强大。
    因此柳白的佩剑在天问剑的压迫下逐渐偏移向自己的方向。
    柳白心知不妙若再这样下去自己必将落败。
    于是他立即催动念力展开剑域，只见无尽剑气围绕他周身三尺的距离形成一方剑气世界。
    这些剑气凌厉无比仿佛要将一切靠近的物体都切割成碎片。
    公孙策见状眉头一皱他没想到柳白会这么快就使用剑域。
    公孙策调动浩然剑气模拟柳白的大河剑意，浩然剑气化作无数剑气与柳白的剑域相互抵消。
    然而浩然剑气终究是模拟之物无法完全媲美柳白的大河剑意和剑域。
    因此公孙策的剑气在消耗殆尽之后他的身形也不得不向后一退远离柳白的剑域。
    “云卷百里乾坤震。”
    公孙策挥动天问剑，凝聚君子风残余气劲，只见风聚云势，转眼间，大量云气在柳白头顶汇聚。
    这些云气迅速凝聚成一柄百米长的大剑，云剑自上而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柳白。
    柳白见状，毫不畏惧。他长剑指天，大河剑意裹挟着无尽剑气，直冲云霄，迎向那柄降落的云剑。
    两剑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剑气与云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混沌的领域。
    在这混沌之中，云剑在柳白的大河剑意之下逐渐消散。
    然而，就在云剑消散的一刻，云气再次凝聚，化作一片阴沉沉的乌云。
    公孙策再度出招，却是变招而出。
    “雨降万象混沌灭。”
    这片乌云迅速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天空。
    随即，云气化作雨气，无尽云气化作蕴含公孙策君子风剑意的雨水，密密麻麻地向柳白落下。
    雨水如同锋利的剑刃，每一滴都蕴含着公孙策的君子风剑意。
    柳白身处其中，仿佛置身于一片剑雨之中。
    他挥动长剑，剑气凝聚，不断斩破落下的雨滴，但雨水却如同无穷无尽一般，源源不断地落下。
    柳白心知不妙，他意识到这场雨水的攻击并非公孙策的全部实力。
    他必须尽快找到破局之法，否则一旦被雨水困住，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公孙策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
    就在柳白全力应对雨水攻击的同时，公孙策再度出剑。
    他挥动天问剑，浩然剑气化作昊天神辉洒向柳白的方向。
    这昊天神辉璀璨夺目，在乌云笼罩之下，仿佛能照亮整个天地。
    柳白顿时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头顶有含有君子风剑意的雨水落下，前方则有浩然剑气化作的昊天神辉逼近。
    柳白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时必须全力以赴。
    他分出一部分剑气用来抵挡雨水攻击，同时挥动长剑迎向昊天神辉。
    两股剑气在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然而柳白终究因为念力不足而败下阵来。
    雨水轰破了柳白的剑域防御，但在即将触及柳白头顶之际却突然停滞不前。
    柳白抬头望去只见公孙策手持天问剑静静地站在原地。
    柳白心中明白公孙策这是对他手下留情否则他早已身亡。
    他收起长剑向公孙策深施一礼道：“我败了从此剑圣之名便由先生承担。”
    “虚名罢了。”公孙策摆摆手，对柳白传音道。
    “先生果然是淡泊名利。”柳白对于公孙策的话语感到一阵钦佩，毕竟柳白的成为剑圣，更多的还是依赖于西陵的宣传。
    因为西陵想要淡化老一辈强者，尤其是夫子的名望。
    所以，西陵会不遗余力的宣传麾下的客卿长老。
    前有王书圣，被西陵宣传为天下难得一见的顶级神符师。
    后有柳白被誉为剑圣，天下剑客之首。
    现在还有天下三痴的名头，道痴叶红鱼是知守观的弟子，花痴陆晨迦是白塔寺的弟子，书痴莫山山是王书圣的弟子。
    知守观是西陵神殿的后台，白塔寺属于佛宗和西陵神殿交好，王书圣是西陵神殿客卿。
    算起来，天下三痴都算是西陵神殿的自己人，且三个人的天赋都不错，所以她们三个才会被大肆宣传。
    公孙策觉得天下三痴是没必要存在的组合，因为已经有人走出了第六境的一步。
    五境之内称之为世内，五境之上就是世外，可以说是否是第六境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
    “叶红鱼？”公孙策看向暗中隐藏的叶红鱼的方向，“既然来了，就出来亮个相吧，破了五境的世外高人。”
    公孙策的传音之中带着几分调侃，却让柳白有些不解，叶红鱼的名声他听闻过，只是在他的印象里，叶红鱼还在洞玄境界，压制修为。
    为何叶红鱼忽然成为五境之上的境界？甚至于柳白自身完全没有发现隐藏起来的叶红鱼。
    在公孙策传音暂停之后，一袭明目张扬的红衣人影由远及近来到公孙策与柳白面前。
    柳白的念力不自觉的接近叶红鱼想要探查叶红鱼的修为，却感觉到一阵极寒的气息，于是柳白果断收回念力。
    纵然叶红鱼突破第六境界的寂灭境界，她的战力也难以超越柳白。
    因为不只是叶红鱼在压制境界，柳白也在。
    知命境界，尤其是接近突破第六境的知命境界，都可以感觉到继续突破的话会有莫大恐怖。
    于是除了成就西陵神殿的天启与书院的无距，很少有人会在知命境界巅峰选择直接突破。
    比如柳白，无法突破的情况下，柳白的战斗力却在突破，他的身前三尺的剑域，即使是叶红鱼的寂灭寒气也难以突破。
    “抱歉了，公孙先生，你我之间，今天必然有一战。”
    叶红鱼的致歉是因为她在公孙策经历过一场大战之后，她方才出面挑战，实在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公孙策扫了一眼叶红鱼，发现叶红鱼身上出现了不属于她的气息。
    “你修炼了灰眸功法？”
    虽然公孙策的传音是疑问的语气，但是叶红鱼知道公孙策已经看穿了她的真实情况。
    “迫不得已，我只能学习这部功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