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还请前辈赐教。”卫庄斩钉截铁的说道。
    北冥子轻笑一声道：“哈，那老道便活动活动筋骨。”
    北冥子说罢，他的身后浮现出他的法相，百米之长的鲲鱼自北冥子背后浮现。
    卫庄握紧鲨齿剑目光灼灼的看向鲲鱼法相，他的手心在冒汗、他的心脏在狂跳、甚至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卫庄清楚他和北冥子之间的差距是次元般的差距，他远远不是北冥子的对手，甚至于只要北冥子动动手指就足以将他碾压。
    出鞘！出鞘！因此卫庄在心底狂吼，逼迫自己挥出一剑，哪怕是一剑。
    纵横之道，进退有度，面对强险，鬼谷子会退。
    但是卫庄却不想退，在如此威慑之下，卫庄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太过于在乎鬼谷子的身份。
    太过于在乎纵横之意对自身的加持，以至于他有些蒙蔽了自我本相。
    无有恐怖！卫庄在心中轻念，此刻他的心中一片平静。
    尽管他的身体还在战栗，他的心狂跳不止，但是他的心境开始逐渐放平。
    终于卫庄出剑了，他的剑斩在空处，公孙策却听到了枷锁破碎的声音。
    公孙策在心中为卫庄道了一声：恭喜。
    “一剑破解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卫庄缓缓收剑，随后对着北冥子行了一礼，“多谢前辈赐教。”
    北冥子看着卫庄点了点头，多好的苗子，不过他也不羡慕，他还有晓梦，晓梦的天赋不亚于鬼谷纵横。
    可是当北冥子看到被公孙策抱在怀里投喂的晓梦时，他的脸黑了黑，如此下去，早晚道家会成为晓梦的娘家。
    北冥子转念一想，娘家就娘家吧，反正晓梦还是他的弟子，这么一想，公孙策就成为了自己的半个女婿，也算是拉进了关系。
    就在卫庄下台之后，六指黑侠站上了观妙台。
    六指黑侠对着北冥子抱拳行礼道：“北冥子前辈，晚辈六指，请赐教。”
    “请了。”北冥子对于六指黑侠有些兴致缺缺。
    六指黑侠既不是特别优秀的年轻小辈，也不是同等修为的高手。
    北冥子对于六指黑侠没有任何期待。
    “墨守成规！”六指黑侠手上墨眉在握，黑色真气仿若墨水落于白纸，肆意作画，瞬间将观妙台笼罩。
    北冥子看着眼前的墨守成规，只觉得有些失望，这一招墨守成规未免有些墨守成规，不见丝毫新意。
    北冥子明白六指黑侠是走了他的老路，过于遵循先辈的道路，而失去了自己的神采。
    总之一句话，六指黑侠可入大宗师后期，甚至可能会踏入大宗师圆满，却难以踏入半步天人合一境界。
    因为六指黑侠无法将一地作为领域，更无法掌控天地之力。
    六指黑侠人是活的，剑却是死了。
    在观妙台下，众多诸子百家的成员屏息凝气，目光紧盯着台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北冥子催动头顶之上鲲鱼法相。
    鲲鱼法相周身散发着黑白二色的气息，正是道家天宗绝学天地失色的升级版。
    随着北冥子心念的催动，那黑白二色的气息开始缓缓扩散，如同涟漪般荡漾开去，最终笼罩住了整个观妙台。
    而被这黑白二色气息笼罩的，正是六指黑侠。
    墨眉剑之上上凝聚的剑气厚重无比，但在这黑白二色的气息之下，剑招墨守成规发出的剑气却如同被冰封一般，停滞在空中。
    更令人震惊的是，六指黑侠的身形也在这气息中凝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
    “这就是道家绝学天地失色吗？”观妙台下的众人窃窃私语，声音中充满了敬畏。
    他们都知道这天地失色的威名，但却从未见过其真正的威力，毕竟道家天宗出世的极少。
    此刻，亲眼目睹了六指黑侠这位大宗师中期的高手在这招之下毫无还手之力，他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地失色，果然名不虚传。”有人感叹道。
    “是啊，这天地失色不仅威力惊人，而且意境深远。”另一人附和道。
    “天地失色固然强大，但是墨家剑法也是不可多得的剑招。”公孙策淡然说道。
    公孙谏对着公孙策行了一礼问道：“皇儒尊驾不知有何高见？”
    公孙策扫了一眼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公孙谏，此刻却带着几分被社会毒打后的拘谨，公孙谏不由得有些感慨。
    “真正强大的是北冥子，天地失色只能算点缀。”
    诸子百家成员纷纷点头认可公孙策的话语。
    但是公孙策看得出来，口服心不服罢了。
    突然，一股磅礴的真气从他体内涌出，瞬间化作一片灰暗的雾气，笼罩向观妙台。
    这正是道家天宗绝学天地失色，只是公孙策的天地失色与北冥子的天地失色表现形式有所不同。
    顿时公孙策的天地失色开始驱逐北冥子的天地失色。
    与此同时，北冥子催动了头顶的鲲鱼法相。
    那鲲鱼法相张开巨口，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随后一股同样强大的真气涌出加持北冥子的天地失色，与公孙策的天地失色撞在了一起。
    “轰！”两股真气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观妙台周围的地砖在不断的震动，砖缝之中的灰尘被不断震出，随后一块块地砖在震动之中破碎。
    “砰砰砰……”
    连同地砖之下，土壤之中的小虫也被震死。
    然而，公孙策的天地失色却更胜一筹，它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疯狂地挤压北冥子天地失色在观妙台上生存的空间。
    “不愧是皇儒尊驾”北冥子心中大惊，随后便是理所当然，没有这种能力不配称为皇儒之名。
    不过，他自诩在天地失色之上领悟多年，对天地失色的领悟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却没有想到，公孙策的天地失色竟然如此强大，连他的真气都无法抵挡。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观战的六指黑侠身上北冥子的天地失色被公孙策的天地失色驱逐。
    六指黑侠手持长剑，身形如电，继续向北冥子冲去。
    然而，他的剑招刚刚出到一半，就被公孙策的天地失色所摧毁。
    那墨守成规的剑招在公孙策的天地失色面前如同白纸一般，被轻易撕碎。
    说到底，天地失色不是单纯的停止思维和行动能力，天地失色本质上还是大量真气形成的力场。
    六指黑侠只觉得一股难以抵抗的巧劲传来，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出观妙台。
    他在地面上站稳之后，看着观妙台上的公孙策和北冥子，眼中满是感慨之色。
    “天人合一境界果然深不可测。”六指黑侠喃喃自语道。
    他知道自己与公孙策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也清楚自己与北冥子之间的天堑般的距离。
    他默默地退到了诸子百家成员之中，观察着观妙台之上的真气对冲。
    观妙台上，公孙策与北冥子的真气对决还在继续。
    北冥子有心一展自己的能力，同时试探出公孙策的真实实力，他再次催动鲲鱼法相，释放出更强的真气。
    尽管北冥子竭尽全力催动自身真气，却始终无法撼动公孙策的天地失色。
    “皇儒尊驾不愧是人间第一。”北冥子终于叹了口气说道。
    他收回了真气，撤销了天地失色，对着公孙策行了一礼道：“老道请战公孙先生。”
    公孙策微微一笑，也收回了天地失色。
    他看着北冥子说道：“北冥子前辈既然请战，晚辈自无不可。”
    公孙策说罢一步跨出出现在观妙台之上。
    “请了。”
    随着公孙策话语落下，北冥子率先出招。
    鲲鱼法相一闪，北冥子的身形闪烁之间出现在公孙策面前。
    “和光同尘？好招。”公孙策一眼看出此刻北冥子使用的正是和光同尘。
    公孙策看了一眼北冥子头顶的法相，大概猜出来北冥子的法相应该是融合了道家绝学，并且有所升级。
    否则北冥子法相施展和光同尘与天地失色之时不可能像现在这般流畅。
    简单来说，技能耗蓝减少，冷却时间也没了。
    公孙策咧嘴一笑，随后身形一动，脚踏无距神通，避开了北冥子的神速一击。
    北冥子攻击落空，在他的意料之中，公孙策的无距神通他早有预料，他也思考过如何限制公孙策的无距神通。
    无距神通本质上是在天地元气的缝隙之中穿行，进而做到咫尺天涯。
    所以想要限制无距，除非排空一定范围之内的天地元气，或者想办法闭合天地元气之间的缝隙。
    这两样北冥子都做不到，但是北冥子可以干预无距神通。
    原理很简单，那就是扰乱周围的天地元气，进而干预公孙策的落地点。
    不过公孙策穿过天地元气的时间很短，而且北冥子也无法确定公孙策穿过的天地元气的缝隙处于什么方位。
    天地元气无处不在，所谓的天地元气的缝隙更是有无数条。
    简单来说公孙策发动无距神通之时，他的眼前会出现数之不清的通道，北冥子确定不了公孙策穿过的通道是哪一条。
    所以北冥子只能赌一把，干扰天地元气可以阻止公孙策随心所欲的移动。北冥子催动鲲鱼法相，鲲鱼法相大嘴一张，仅仅是一个深呼吸，天地元气瞬间被鲲鱼扰乱。
    公孙策感觉到附近紊乱的天地元气没有丝毫意外。
    北冥子没有这一手才奇怪，不过北冥子完全不懂无距神通的含金量。
    将夜世界能人辈出，可是唯一能够限制无距神通的只有池鱼笼鸟大阵。
    而池鱼笼鸟大阵则是阻止昊天的大阵，由此可见无距神通的无解之处。
    不过北冥子的鲲鱼法相有点意思，这一呼一吸就是万川秋水与心若止水。
    万川秋水是控制气流外放的杀敌之招。
    而心若止水则是平息混乱气流的守招，同时也是万川秋水的反招。
    “还有吗？”公孙策问道。
    公孙策对北冥子鲲鱼法相的能力有些好奇，所以放任北冥子进攻。
    但是如果北冥子的鲲鱼法相只有这种能力，公孙策准备直接出手镇压北冥子。
    北冥子听完公孙策的话语也不恼，而是确认公孙策已经突破了更高的境界。
    他反而有些兴奋，公孙策能够突破就代表他也可以突破，武道一路果然还有更高峰。
    “自然是有的，皇儒尊驾小心了！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北冥子诵念《逍遥游》开头，随后鲲鱼摇身一变化作大鹏，大鹏双翅一震，飞向高空，双翼张开竟然有遮天蔽日之势。
    只是可惜北冥子刚刚踏入天人合一境界，因此大鹏与鲲鱼的不过百米之高。
    纵然有《逍遥游》加持，大鹏的双翼加起来不过四五百米之宽。
    公孙策召唤出自身的法相，皇儒法相再现之际，周身皇气、地气、龙气化作一条小型金龙盘旋于法相周身，似是拱卫法相。
    “看我圣龙天印。”公孙策忽然灵光一闪，创造出一招镇压之招。
    只见同样是百米高的皇儒法相抬手，金龙顿时落入皇儒法相的手中。
    随后金龙首尾相连化作一方大印，此刻章台宫之中，嬴政发现他的传国玉玺正在颤动。
    随后自传国玉玺之上飞出一道流光，流光转瞬之间落入公孙策法相手中的圣龙天印之上。
    本是平平无奇的圣龙天印顿时化作传国玉玺的外貌。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出现在圣龙天印之上。
    公孙策的皇儒法相骤然拍出圣龙天印，圣龙天印见风便涨，转眼之间已经化作一方千米大印悬浮于大鹏头顶。
    “落！”公孙策大喝一声，圣龙天印骤然落下，如同拍苍蝇一般直接将大鹏拍落。
    “快！退！”六指黑侠大喊一声，以柔劲拍飞身边所有来不及跑路的诸子百家成员。
    以六指黑侠的眼力判断，这一方大印落下，整个山体都会被硬生生拍平，甚至出现山体开裂的现象。
    只怕今天之后，道家的驻地只能变一变了。
    六指黑侠忽然想到道家的典籍好像几天之前就被转移了。
    “好算计。”虽是感叹，但是六指黑侠依旧手掌不停的拍飞诸子百家的成员。
    他算是明白了，北冥子这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道家在太乙山的驻地被毁了，嬴政会不为公孙策赔偿吗？
    即使道家驻地没有被毁，也能防范于未然。
    天人合一境界有怎样的力量六指黑侠不知道，北冥子还能不知道吗？
    此刻的公孙策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摇了摇头，算是明白了老一辈的人果然猴精猴精的。
    不过也不错，公孙策如果为秦时世界寻找新的口粮，或者说他有事外出。
    除了兵魔神与即将完成建造的十二金人，北冥子就是咸阳城的另一道防线。
    公孙策见其余诸子百家成员跑得不够远，于是他手上的空间戒指一闪，一枚小木盒出现在他的手上。
    “长虹、冰魄、雨花、紫云、奔雷、青光、旋风、龙鳞，去！”
    七把小剑与龙鳞剑化作一道流光飞出。
    “握住小剑，小剑可以承载你们下山。”公孙策传音道。
    随后诸子百家成员纷纷抬手握住小剑，但是小剑只有七把，因此诸子百家成员纷纷挂在手握小剑之人的身上。
    一个人身上挂一堆人的情况下，除了念端几女被龙鳞剑承托起还算轻松外。
    其余七把小剑下仿佛挂了一堆腊肠，风一吹有些摇摇晃晃，但是小剑丝毫不受影响。
    “轰！”
    圣龙天印拍着大鹏从天而降，强烈的劲风顿时将观妙台摧毁，观妙台下方的地砖完全开裂。
    其余道家驻地的建筑也受得了影响，劲风过境，建筑不存，就连北冥子常年居住的小竹林之中的竹子也被连根拔起。
    “咚！”
    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之后，道家驻地彻底被摧毁，太乙山硬生生矮了一截，太乙山的山体之上出现歪歪扭扭的裂痕。
    还在小剑上挂着缓缓落地的诸子百家成员见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一招，削平了一座山体，还将山体打出无数裂痕，恐怖如斯！“嘶！”*n倒吸凉气之声此起彼伏，今天的见闻堪称小刀拉腚——开了眼了。
    公孙策与北冥子悬浮于空中看着脚下的太乙山。
    公孙策摸了摸下巴，按照秦时天道的说法，一旦将夜世界合进来，名山大川都会得到相应的加强。
    换句话说，如果公孙策的实力没有提升的话，像现在这样随手一拍就差点拍碎一座山的情况将会不复存在。
    怎么说，也要拍两下。
    将夜世界的第九境界无矩堪称一人轻松爆星的境界。
    第八境界的清净境界自然不会差，而且论起防御的话，还是清净境界更上一层楼。
    公孙策看着脚下的杰作，凌空写下“坤”字与“艮”字神符。
    在天地之力的加持下两道神符没入太乙山之中，随后山体逐渐闭合，裂缝消失。
    只是太乙山之上的建筑一时之间难以还原，而且损伤的地脉也需要时间自愈。
    公孙策那一招没有完全损耗太乙山的地脉，却也实打实的伤到了地脉，没有五六十年，地脉是别想复原。
    “贤婿，你看这个道门驻地的赔偿？”北冥子搓着手靠近公孙策。
    “赔偿问题找阿政，我也穷。”公孙策一抬手，天地之力化作三尺气墙拦住北冥子，“而且贤婿这个称呼哪里来的？”
    “晓梦是老道的弟子。”北冥子捋了捋白须，“所以皇儒尊驾自然是老道的贤婿。”
    “你可太刑了，晓梦才几岁？”公孙策抚了抚额头。
    北冥子忽然戏精附体一般呐喊：“伱准备放过我那可怜无助又弱小的徒儿？”
    “不放过。入我口袋的东西，没有人能够拿走。”公孙策一脸黑线的说道。
    北冥子略有深意的看着公孙策，随后取出两枚竹简和几本纸质书籍扔给公孙策。
    “这是陪嫁。老子，先贤的手书与家师的手书。另外，这些是万川秋水、心若止水、和光同尘、雪后初晴、万物回春。”
    “嚯。”公孙策看着眼前的书籍，大感意外，“这么大方？”
    “都是陪嫁，而且晓梦也不用回我道家驻地了。”北冥子摆了摆手，“正好你可以教她后续心法。”
    公孙策有些无奈道：“晓梦可是你的衣钵传人。”
    “没错。晓梦可是我的衣钵传人，情同父女。”北冥子说道这里故意停顿片刻。
    “所以？”公孙策配合的询问。
    “要加钱。我道家驻地不能比阴阳家在咸阳的驻地差。”北冥子捋了捋白须，似乎是看懂了公孙策的眼神，他补充了几句。
    “从前老道拘泥于天道，拘泥于前人法门。现在看来，老师已经准备好了最适合老道的道路，老道却浑然不知。”
    “《逍遥游》？”
    “不错，正是《逍遥游》。”北冥子回忆起了从前，“跟随老师修道之前，老道还是一个江湖游侠，少年豪气，行侠慕义……”
    “停！”公孙策抬起手打断了北冥子的回忆，“说重点。”
    “修道之后，老道一心追求天道，却忽略了人道。看似老道闭关多日，实际上老道一直在思考天道与人道。
    若非有老师留下的手书，老道只怕还在闭关之中……”
    就在秦时世界吞噬将夜世界之后，北冥子感觉到了突破的契机，于是他开始闭关。
    不出所料，他刚刚进入闭关状态，他便感觉到了自己即将突破。
    但是就在他准备走天道进入天人合一境界之时，他随身携带的《逍遥游》手书散发出莹莹光辉。
    北冥子瞬间停下了突破的进城，他开始研读庄子留下的《逍遥游》手书。
    并且开始思考天道与人道的关系，这是道家分裂的原因，也是北冥子现在困惑的问题。
    道家的天道就是天道，无私、至公、无情……
    如果公孙策知道北冥子当时的困惑怕是要笑掉大牙。
    就秦时天道那个话密的程度，哪里像是无情。
    至公、无私……公孙策觉得秦时天道给他开的后门不少。
    不过公孙策没有打断北冥子的回忆，他有些好奇，北冥子悟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