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本来早就应该到了，就是因为找厨子去了，这才耽误到现在。
    许艺原本没有食欲，看到这些东西食欲上来了，拿起筷子尝了好几口。
    韩飞跟她一样，都是重口味。
    “飞哥……”
    “飞哥我们来了，飞哥，圆满完成任务。”
    车内，一个西点厨子，一个中餐厨子，坐在车内坐的僵直。
    “韩总，我们能回去了吗？”
    “可以，钱一分不会少你们，我会打电话，让人放了你们的家人。”
    韩飞心情大好，笑得如沐春风。
    “谢谢，谢谢韩总……”
    “知道回去后该怎么做吗？”
    “知道知道，我们是自愿来的。”
    ——
    复选比赛，离初选隔了几天，所有人几乎都是满血复活。
    进场的时候，许艺在外头站了一会儿，迟迟没有看到宋晏明的身影，略微失望。
    她觉得整个世界好像是瞬间就安静下来了似的，雪静静的落在地上，风也静静的，就连比赛场地拥挤的人群，都是静止无声的。
    那一刻，真的好想宋晏明。
    要是他没来，她觉得自己还可以继续比赛，元气满满，可是他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在她满怀希冀的时候，抽身离开，留给她的是无穷无尽的孤寂。
    宋雨茜把她的反常，归结于：又跟宋晏明吵架了。
    许艺笑而不语。
    要真是吵架了就好了，但她跟宋晏明压根儿就没怎么吵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懒得和她吵。
    袁思雨眼底突然扬起几分笑，“雨茜姐，许艺姐，我的梦中情人……”
    周铭琛果然来了，被欧文推着入场，“许小姐。”
    “周先生。”
    “还不进去，外头冷。”
    “进去了。”
    许艺依依不舍又往门口看了看，确定宋晏明可能真的不会来了，这才进场。
    周铭琛被欧文推着在前面。
    宋雨茜拉着许艺说道，“你跟那个周铭琛，关系离远点。”
    “他救了我。”
    “我知道啊，不然我都不会让你跟他说话，但是差不多行了，报答有很多种办法。”
    许艺点了点头，“我也就去医院看了他两次，真没有走得很近。”
    她处处都考虑宋晏明的感受，宋晏明有想过她吗。
    她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在江城跟那些女人乱来，一起喝咖啡，吃点心……
    后台，等着比赛开始，林瑞秋问许艺，“你跟那个资方的周总，真的不熟吗？”
    “不。”
    “总感觉你们好像认识。”
    “这次来y国才认识的。”
    “不像。”
    许艺也不解释，“你觉得不像就算了。”
    林瑞秋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好好比赛吧。”
    她来这里，也不是为了交朋友的，能在一起玩就一起玩，不能就算了。
    周铭琛在门口被欧文推着，和主办方聊了一会儿，选手全部进场，观众席上也几乎是坐满了人。
    比赛切换了场地，跟之前不在同一个地方。
    资方的位置不在观众席上，周铭琛准备离开，问里斯，“还不走吗？”
    “接待一位资方。”
    周铭琛不解，“资方不是上次都来了？”
    “还差一位。”
    “那我先进去。”
    “好。”
    周铭琛准备离开，周铭兰从后台出来，找他说了几句话，满口脏话骂许艺。
    “你听到没有，哥？”
    “你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这些年是我太惯着你。”
    就在这时，周铭兰看到了一位本不该在这出现的人。
    宋晏明一件黑色外套，顶着风雪而来，身旁的人为他撑伞。
    他像是刚打完胜仗归来的将军，气场全开，每走一步都让人震撼。
    脚步一直到进入后台和资方观赛室的口子上。
    “宋晏明，你怎么来了？”
    周铭兰冷嘲热讽，“这里可不是江城，这里只有选手和资方能进。”
    周铭琛倒没有直接出言说什么难听的话，温声道，“宋总想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给宋总弄一张入场券，主办方会给我这个面子。”
    让宋晏明欠他人情，别的也就好办了。
    只是周铭琛很不解，他这个时间点怎么会在y国。
    宋晏明直视着周铭琛，“周总耗费资金搞出一些小儿科的把戏像是小丑跳梁。”
    “什么？”
    “这种事情，周总可以直接找我，私活我也可以接的。”
    周铭琛冷笑了一声，宋晏明绕过他要进内场。
    就在这时，保安将宋晏明拦住了。
    “先生，请出示你的入场券。”
    周铭兰听出了宋晏明言语中的讽刺之意。
    “病毒的事，就算你解决了，这里也不是你想进就能进的。”
    周铭琛狠狠地看了周铭兰一眼，周铭兰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覆水难收。
    “原来如此。”
    周铭兰清了清嗓子，“你软件出问题跟我们无关。”
    周铭琛：……
    欧文也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下子，是真的颜面全无了。
    周铭琛笑着对保安说道，“宋总是我的朋友，我会打电话给里斯，让里斯……”
    就在这时，里斯小跑过来，“宋总久等了。”
    助理拿出了入场券，递给了保安。
    里斯笑着说道，“宋总请进。”
    周铭琛的眸子当即冷下来，宋晏明没有看他，点了点头往里去了。
    欧文拉住了里斯，尽量忽略周铭琛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里斯先生，这位是……”
    “资方，之前也在，只是他不想露面，让我安排他在观众席。”
    周铭兰面色通红，指着宋晏明的背影问里斯，“里斯先生，他是资方？”
    “对，宋总也是资方，你们认识？”
    周铭兰一句话都不说了，周铭琛不以为然的笑了，“之前合作过。”
    “宋总是厉害人物，我们比赛后台的显示和一些程序，都是宋总做的。”
    “技术入股？”
    具体的，里斯就不透露了。
    “周总，请进。”
    “请……”
    周铭兰看傻眼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韩飞得知这件事笑了很久，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谁这么有自信，找黑客攻宋晏明？”
    他跟肖元中打电话，“哈哈哈求……肖总，你手下的人？”
    肖元中：……
    “那怎么行呢，要攻宋晏明也得先过我这一关，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笑得肚子疼，“搞得那些假把式，怕是连秦泰都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