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五马,逸尘断鞅,朝马家庄方向一路奔去,而这几人自然是赵姓男子和布衣女子等人。
在赵姓男子软硬兼施下,布衣女子被他强行拉上了马鞍,不论此女如何反抗,弱不禁风的她,又岂是赵姓男子的对手。
无可奈何下,此女一想到这些人只是要送自己回家,便没有在惊慌失叫,反是安静了下来,顺从了赵姓男子的意思。
说起来,布衣女子也算聪明之人,她从赵姓男子等人言行上发现,这些人道貌岸然,像是一些刀尖舔血之徒,这种欺男霸女、穷凶极恶的事情肯定没有少做。
倘若自己继续大声喊叫,在这山中既无人能救自己,还会使自己处境更加危险,更何况,自己柔筋弱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又怎么能摆脱得了这些人的纠缠?
与其自己寻死,不如假装配合,在委曲求全中,见机行事。
只是与陌生男子同骑一匹马,而且贴身紧坐,这让布衣女子感到十分不适,在惊恐与厌恶之余,白净的脸庞上似有一些面红耳赤的尴尬。
而赵姓男子等人在得知布衣女子住在马家庄时,心中大感意外的同时也是有些惊喜,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正是马家庄。
半个时辰后,赵姓男子等人快马加鞭,到了马家庄的村前,距进入马家庄仅剩不到一里的路程。
马家庄的村前,有一片茂密的杨林古木,走到这里时,赵姓男子拉缰勒马,不再前行,他远远望着眼前的村落,嘴角顿时掀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随即,他一回头,对身后李三等四人风轻云淡的轻声道:“你们四个知道该怎么做吧?记住,千万不要伤了三爷想要的人,其他人都干净利落些,别留下什么麻烦。”
“赵爷放心,就一些乡巴佬,您在这里踏踏实实等小的们一小会,我们很快将人带回来。” 李三嘿嘿一笑,脸上横肉抖动,笑语中带着几分狰狞。
闻言,赵姓男子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他一摆手,意思是让李三等人赶紧去办正事,也别在这里打搅老子办事。
李三等人自然会意,几人走时脸带一抹怪异的神色,瞥了瞥布衣女子,眼中毫不掩饰地浮现一抹幸灾乐祸的淫笑。
转眼间,几人一蹬马肚,马鞭抽打着马背朝马家庄的里面奔去。
李三等人走后,赵姓男子连同布衣女子下马来到树林边上,前者见这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便笑中带色,对着布衣女子毫不避讳地说道:“娘子,此地已无他人,不如我们做些有趣的事情。”
说话时,赵姓男子就像一头饥饿已久的恶狼,向那布衣女子恶狠狠地急扑了过去。
见此一幕,布衣女子吓得有些魂不附体,在尖叫声中本能地反抗起来,但是不管她如何反抗,却始终无法逃脱对方四处抓扯的魔爪。
转眼间,布衣女子就被赵姓男子强行抱到了树林深处。
情急之下,布衣女子不得不虚与委蛇,他急忙恳请说道:“大人、大人,您先等一等,奴家有话要对您说……”
只不过赵姓男子此时早已淫邪之念占据全身,根本不愿多听布衣女子的说辞,所以毫不在意地回道:“娘子,有什么话,等我们办完事情再说,你我先抓紧时间找点乐子享受享受……”
赵姓男子一边满不在乎的说着,一边将布衣女子强力一推,将她逼到一棵古树前,然后将她双手紧按在树干上,准备将自己整个脑袋都埋没在女子那丰润的胸怀中,想要强行索取那抹温柔。
惊恐之下,为了不让赵姓男子得逞,布衣女子用尽全力极力挣脱,却是无功而收。
如此一来,布衣女子鼓起勇气,对那赵姓男子明言说道:“大人, 您先让奴家把话说完,等奴家说完后,奴家会心甘情愿的服侍大人……”
布衣女子说完此话,面色泛红,同时低眉垂眼,现出一副羞答答的模样,让赵姓男子看在眼中,觉得有些勾人心魄。
不过,赵姓男子这次听了布衣女子的话语后,却是一时停止了那猥亵至极的动作,并且心头盘算道:“若是此女能心甘情愿地服侍自己,又何须这般来强求,老子玩女人要的是情趣,强扭的瓜却是少了这些乐趣。”
如此一来,赵姓男子抬头笑眯眯地望着眼前芬香扑鼻的素雅女子,有些不舍地松开了那双不安分的老手,随之变成一副通情达理的君子模样。
不过,不论赵姓男子如何虚伪的变,在布衣女子心中,他始终是那种面黄肌瘦,人丑心更丑的淫盗。
自认为已变得像个正人君子,赵姓男子自然摆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期待神色,对着布衣女子急忙问道:“不知娘子有何事情要说,快快道来。”
布衣女子见状,心中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而后却神色哀伤,缓缓诉说道:“大人,奴家如今已是个寡妇,承蒙大人抬爱,能有机会服侍大人这也是奴家的福气!”
“只是,奴家的丈夫,此前刚病亡不久,奴家还身处守礼期内,如若不顾礼法,恐怕会给大人带来不祥的晦气,大人要是开恩,不如静等奴家一些时日,这样不论对大人,还是对奴家都是好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看着女子潸然泪下,在深情诉说中呈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容,这让赵姓男子心疼不已,他一边细听此女讲述,一边暗自思量,神情颇显认真。
面对眼前这个面若桃花、妩媚动人的年轻寡妇,并不是赵姓男子对此女突然有了什么善心或是怜悯,而是布衣女子说到了不祥晦气时,这一点深深地震刺了他,作为强盗中素质较高的人,他对死人之事多少有着莫名的忌讳。
所以,在略一思量后,赵姓男子便笑着干脆答道:“好,就依娘子所言,我们过些时日再甜蜜也不迟,不过娘子以后就跟着赵某,不瞒娘子,我乃是云青山铁王帮之人。”
“啊,铁、铁王帮?”
在听到铁王帮三个字时,布衣女子神情顿时变得惊骇无比,本已紧张的心又添了几分战战兢兢的惧意。
“娘子切勿害怕……”
嘶!
不等赵姓男子把话说完,几声马叫声从远处渐渐传来,很快他听到了李三等人的叫喊声。
“赵爷,我们回来了!”
李三等人见得他们老大的马匹在林边吃草,却没见到他本人,一时有些心急的大喊起来。
“来了来了,叫什么叫!”
赵姓男子没好气的喝道,随即整了整衣冠后出了小树林,而布衣女子亦是跟着赵姓男子走出了树林,只是她神色慌张,衣冠不楚,被李三等人看在眼里。
“事情办得怎么样?” 赵姓男子看到李三等人,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李三满脸兴奋,急忙指着马背上的两个大布袋,笑着说道:“都办妥了,人就在里面,赵爷放心!”
赵姓男子扭头看向马背,见两个大布袋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赫然是里面装着什么人在挣扎喊叫,但是她们全被捆绑,嘴也被封,奈何喊破嗓门都无事于补。
这时,李三兴奋不减,对着赵姓男子说道:“赵爷,您不知道,这两个女子确是极品,三爷的眼光果真是毒辣。”
“而且,这两个小妮子还是个火辣椒呢,劲还挺大,让我们几人费了一些劲!” 另有一人笑着补充道。
“废话,三爷看上的人能会差?”
赵姓男子瞪了李三等人一眼,随即命令道:“走,赶快回山向三爷复命!”
接着,赵姓男子又扭头对那布衣女子说道:“娘子,你也跟我回山吧。”
布衣女子急忙给赵姓男子下跪道:“大人,能不能让奴家最近几日先在家中……”
不过,不等布衣女子说完,赵姓男子就冷哼一声,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语,用阴厉的眼神盯着她,冷冷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主动跟我走,二是我让他们四个扒光你的衣服,将你送回马家庄,你自己来选。”
一听赵姓男子之言,布衣女子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跟刚才判若两人!
而李三等人闻言,则是眼睛一亮,说不定又能遇到什么美事呢,心里不免有些暗暗期待。
在布衣女子吓得不知所措时,赵姓男子也不给布衣女子什么选择的机会,他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直接将此女拎上了马鞍。
然后,他又对李三等人说道:“你们将那两女打晕过去,不要让她们发出声来,免得路上坏了事!”
李三点点头,拍马屁说道:“还是赵爷您心细!”
李三他屁颠屁颠地跑到两个大布袋跟前,直接给两个还不死心的女子一人来了一掌,顿时两人就不动声响了。
野花烂漫,策马奔驰。
赵姓男子等人沿着之前下山之路,又疾速返回,想尽快将袋中两名女子交给帮里的三当家王麻子,这样他们几人就能获取丰厚的奖赏了。
而最开心的还属赵姓男子,不仅能得到三爷的灵石奖励,这次还额外收获了一名年轻女子。
此女虽是个寡妇,但是姿容比起他的其他小妾不知漂亮了多少倍,自然让他颇为满意。
“娘子,你额头生了不少汗珠,是不是累了,那我们在前方那处平地稍稍休息一下。” 赵姓男子对着布衣女子关心问道,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
布衣女子闻言后,默默地轻轻点了点头,不敢吱声。
实际上,她之所以香额满汗,不是因为赶路累出来的,而是因为害怕,给吓出来的。
此女自从嫁到马家庄,经常会听村庄里的人说,云青山一带常有一群无恶不作的土匪强盗,他们就叫铁王帮,这些人时常会下山出没于附近一些村庄,不是抢人钱财、妻女,就是毁人房屋,残杀百姓,无恶不作,几乎丧尽了天良。
今日,布衣女子不仅真正遇到这帮人,自己被其半路劫持,成了赵姓男子任意摆布的鱼肉,而且亲眼见到了这些恶人进入村庄,明抢民女!
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都能如此的无法无天,那还有谁能阻止他们?
这令布衣女子彻底凉透了心!
刚才本想用拖延之计,寻得一丝逃走机会,但是始终没有机会脱身,这要是被强行掳到了铁王帮,那她注定将死在那里不可。
“一旦进了贼窝,定会暗无天日,自己怎会有个好下场?真若如此,还不如跟随亡夫而去!” 布衣女子如此害怕的想道。
云青山某处。
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峰上,此地秀美而隐蔽,且紧挨着云青山唯一一条上下通行的大道。
在这山峰之上,有位相貌平平的陌生男子,正盘坐在某个岩石上静心修炼。
在陌生男子身边两三丈的范围内,浓郁的灵气汹涌澎湃,如同湖中的鲤鱼兴高采烈的当空跳跃,然后这些似乎有生命一般的灵气,源源不断地钻进了陌生男子体内。
同时,岩石四周的树叶八面飞扬,绕着陌生男子“唰唰”旋转,一丈粗的大树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紧紧吸住一般,那些枝干老远的向着陌生男子近身贴来,令人惊然。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陌生男子周围的滚滚灵气渐渐烟消云散,原本身上散发的强者气息被收入体内。
几乎在这转眼之间,这里不论是山峰林木,还是修炼的陌生男子,一时间都变得平淡无常。
收功后的陌生男子,忽地睁开了双目,那道道精芒在他眼中不停闪耀,随即他起身寻了一处高地,由高而下俯视山间,远远眺望山间的路头。
因为他发现,在那个方向,似乎有着人马快速奔来。
“这等危险幽僻的地方,怎会有一群人上山而来?” 陌生男子低声自语。
等了一会儿后,五男一女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了陌生男子的眼中,其中有一男一女同坐在一匹马上。
那男子面黄肌瘦,身上披有青色斗篷,而女子则神色紧张,目露茫然。
其余四人中,有两人的马背上驮着大布袋,不知里面装有何物。
那上山而来的几人,下马休憩,除了几名黑衣男子不时谈笑外,那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则将一个水袋递给了布衣女子,时不时的嘘寒问暖一番。
这时,站在山峰上的陌生男子,将所有的目光聚集在了那个面黄肌瘦、身披斗篷的男子身上。
“此人颇为面熟,莫非在哪里见过?”
陌生男子皱眉思忖。
细思了片刻,陌生男子突然眼睛由暗到明,呼吸间又是由明到暗,随后眼中已是怒火滔天的冷冽杀意。
“原来是他,赵二!”
旋即,陌生男子轻身一动,身影如烟,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