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荣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所以爷爷让我来叔叔这里放松放松,实际上也是对我的一个考验是吧。”
“其实也不完全算是,主要是你从孔界回来之后,修行得太过疯狂,过犹不及同样适合修行界。你爷爷担心你修行这样急功近利,容易留下隐患,不利于你以后的成长,这才让你来世俗放松一下。当然顺便也是考验你一下,自从出了赵家那一档子是之后,各大世家门派都会安排优秀的弟子入世俗,将那些容易被诱惑的弟子再筛选一遍。”
听到裴阳这么说,裴荣彪想到了之前见到的龙钰钥和李雅泽,他们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相同的原因。
“小荣,你在孔界里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啊,可以和我说说吗?以前的你虽然修行用功,但也没现在这么夸张。”
“因为我在孔界里输给了陈嘉熙。”裴荣彪把他和陈嘉熙在孔界里的对战说给了裴阳听。
“其实在出孔界之前,我和陈嘉熙曾经打过一场,那个时候我的修为还在陈嘉熙之上,可结果是我输了,而且是被陈嘉熙从正面击败的,那个时候如果不是砚老出手,我可能就死了,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时刻。我也在那个时候意识到自己如果再不努力修炼的话,以后遇到危险真的会没命。”
“原来如此。”现在裴阳总算明白裴荣彪这么拼命修炼的原因了,真正面对过死亡的人,是会蜕变的。
“叔叔,刚刚见面的时候你有感知到陈嘉熙现在是什么实力吗?”
裴阳一边回忆一边开口说道。
“陈嘉熙现在是地煞级的实力,只是很奇怪,在他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可同时我又在他体内隐约感觉到潜藏着一股巨大的能量。这很矛盾,但这也导致了我无法感知他的具体实力。”
“地煞级,他修为进步的好快啊。”裴荣彪不由感叹。
“按照你的说法,陈嘉熙的修为进步如此之快,这绝对不是看着寻常修炼能够做到的。”裴阳低头开始沉思起来。
大约五分钟过后,裴阳看着裴荣彪。
“我大致能猜到陈嘉熙的身份了。”
“叔叔您猜到陈嘉熙是哪家弟子了吗?”裴荣彪立马问道。
裴阳点点头,缓缓说道。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这个陈嘉熙应该是袁天一脉的人,可能是袁天的弟子,也可能是袁天的徒孙。前段时间发生在岛国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叔叔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戴面具的年轻人…”裴荣彪也是个聪明人,有了裴阳的提醒,他立马就联想到了。
“没错,那个青年应该就是陈嘉熙了。作为岛国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就是一头猪,在经历了那么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修为都会突飞猛进。”
裴荣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两眼放光,盯着裴阳说道。
“叔叔,要不我们俩也去岛国大闹一场吧,说不定我也能借着这次机会有个重大突破呢。”
裴荣彪的声音刚落下,裴阳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
“你可真是我的亲侄子啊。先不说岛国现在是风声鹤唳,我们前往岛国,可能还没落地就被拿下了。”
“这怎么可能,叔叔,你好歹也是个天罡级啊,哪有那么不堪啊。”
“对于岛国和我同等级的天罡级,我有信心一打三,可岛国不止三个天罡级,他们天罡级的人数虽少,但还是有修为比我高的,再加上岛国政府这段时间的神经肯定非常敏感,我现在可还做不到对抗导弹群的地步。陈嘉熙的岛国之行是不可复制的,他有剑神丁叶仙和道门的太素道长给他压阵。太素道长我们就不说了,他的实力也当今世上最强的几个人之一,正是因为有太素道长的存在,陈嘉熙一行人才能全身而退。而且太素道长的辈分高的吓人,哪怕我们阴阳门的门主去求见,见不见还得看太素道长的心情,我们门主还不能有任何怨言。就是那丁叶仙,不得不承认,丁叶仙虽然比我年轻许多,但如果我和他交手,百招之内我必败。”
“真的是百招吗?”裴荣彪眯着眼看着裴阳,话语里充满了怀疑。
“十招,你是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你叔叔留啊,是不是你爷爷和你说过什么?”
“爷爷当时是这么说的。”裴荣彪回忆了一下。“老子这一辈人被袁天那个老家伙压得抬不起头来,没想到到了小阳这一辈,又出来一个丁叶仙。这狗日的世道怎么好处全让别人占了啊。也怪小阳不争气,如果他和丁叶仙发生生死战,三招之内小阳必死无疑。”裴荣彪摇头晃脑,把他爷爷当时的语气和神情模仿的惟妙惟肖,末了还不忘来一句。
“叔叔,您在丁叶仙手下真的连三招都撑不过吗?”
裴阳刚要反驳,想了想在自己子侄面前也没必要强装面子。他泄气的说道。
“人家那是剑修,剑修在修行界本来就是战力最强,丁叶仙练的又全是杀人法,我打不过他也很正常。”
“可爷爷不是这么说的,爷爷他说……”
裴荣彪要继续说下去,立马就被裴阳打断了。
“所以你现在知道就我们俩去岛国就是完全去送死了吧。”
“对了,叔叔,你叫我过来什么事啊?”听裴阳这么一分析,裴荣彪这才不提去岛国的事情,转回到正题上。
“被你这么一打断,差点忘了正事。”裴阳指了指瘫软在地的叶海。“把这个人交给陈嘉熙吧,算是你们离开孔界之后第一次见面的礼物吧。”
裴阳把之前的审讯以及电话简单和裴荣彪说了一下。
裴荣彪听后大吃一惊。
“这个离火宗也太大胆妄为了吧,不仅对普通人下杀手,还要对修行者的家人下手,这是把修行界的禁忌全都犯了一遍啊。叔叔,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离火宗?”
“明天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离火宗了。”裴阳很平静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