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咱们说道,四大恶贼又跑了。
有人说怎么又跑了,你这是挖坑啊,能不能好好儿的说书啊,别挖坑。
啊,这不能怪我,书就得这么说才行是吧。
这四大恶贼跑了,跑去哪儿?抚州府。
去抚州府找苦槐香的解药,彻底解身上的毒,自此以后是天下皆广阔,何处不逍遥啊?
中途的时候儿,在牵牛坊四贼还碰上一个叫花子骂了他们几句。
这叫花子是谁?您各位可能记得,双枝子。
有关这位双枝子我有心想说可是呢……也不是我挖坑给你各位不自在,实在是连我自个儿都没想明白这人儿该怎么描绘。
我没编好,啊……哈哈哈哈,呃一开始我是想要把这双枝子归到这个三绝五仙一无敌里头的这个五仙里头。
可是呢再一寻思,这不是仙家,这是真神仙,不可以归在五仙里头。
五仙就得是那几个仙家,长白山老树松雪颜,青丘斩身仙子姜黎柳,鲜卑林坤波上人白鹿,贝加尔湖陆洄真人巴雅尔还有个最厉害的大妖不夜明。
双枝子终究算不进去,回头我单开一本儿说说这双枝子。
啊,一不留神扯远了,权当水字儿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四大恶贼离了梅州。
离开了是离开了,可这祸害没办法处置啊。
武林盟又聚在一块儿开会。
商量商量咱们是接着追呀还是让抚州的本地的这个帮派自个儿收拾啊。
好在是谁也没说退出,毕竟来参与剿贼的除了往生堂神针宗还有鬼箴宗之外呢,大家都是梅州本地人。
从传回来的消息来看这四大恶贼是已经好了七八成了,想要把他们收拾了一般的弟子肯定是不成。
可是让这些长老门主们一直追着也不现实,大海捞针碰不上啊。
再说了,这要是真的碰上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是吧,四大恶贼结伴而行这碰上就是个死啊。
各门各派爱惜自家儿人也不舍得这些长老。
还是得商量出一个法子来。
商量了几次都没个结果,到头来还是明夜教有担当。
行了,看在你们每个门派都给保护费的份儿上,我往生堂带头儿出人出力给你们找。
四十八个堂长老堂主都出去找人去!
其他各门各派你们要是不出人,我们明夜教就要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了啊,明年我们不要你们的保护费了。
什么保护费?
前文书咱们说过明夜教仗着人多势众包圆儿了武林大会许多年,各门各派让明夜教按着脑袋打呀。
最后还是武林盟主林荒林独渡出面儿解决了这事,让明夜教规矩一点儿,相对的其他各门各派每年都得给点儿保护费。
各大门派是又恨明夜教拿钱又怕明夜教不拿钱啊。
这要是不拿钱不就代表明夜教又要大举占领武林大会了?那各家儿还有活路吗?现在可没有第二个林独渡了啊。
像林独渡这般舍去面皮为天下的人他终究是少数儿啊。
各门各派收到书信一看这明夜教的意思,得了,咱们也出人吧。
话就说在了今天!
武林盟当中群雄汇聚,又得开个会。
说是开会实际上就是各门各派聚到一块,都互相交流一下儿,对对这四大恶贼最近都往哪儿跑了。
当中就有这么一个门派叫驭天派!
这驭天派不是新朝的本土宗门,这个门派源自北匈奴,主要在道寒冥国北匈奴大食法兰克这些国家发展,这个门派擅长的就是驯养猎鹰!
虽然说人和猎鹰没办法儿交流,但是简单的训练之后猎鹰可以认人!
抓四大恶贼他们出力不少。
那么说为什么外国的宗门也来这儿了呢?
啊,也不是因为别的,新朝开疆扩土打到他们那儿了,该不该的也都是新朝人了,画表着也得来一下儿。
再说了,这时候儿要是立个功,以后也好在新朝立足不是。
您各位听得真着,这驭天派是冲着朝廷来的,理所当然就站在朝廷这边儿。
这一次聚在一块儿堆儿又好好儿的商量了一下儿,终于确定了四大恶贼下一步可能去哪儿,这帮人就开始计划着追打四大恶贼。
您记住咯,可以追打,千千万万不可以围堵。
一旦围堵四大恶贼他们就会以无辜百姓的性命来要挟!
当然了,最可怕的还不是要挟,最可怕的是有两波儿人根本就不在乎要挟!
往生堂和钟离无巧!
往生堂堂内生死簿这些日子四大恶贼后面儿的数儿可是改了又改,一直到现在还在往高儿里改!
往生堂要是能抓住咯消灭四大恶贼的机会别说一城百姓了,就是往生堂上上下下都死绝了他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儿!
这钟离无巧就更是了,他是什么人,镇边关镇仙神侯啊!杀人不过头点地,但凡是拦着他的一脚踏死了阎王都不敢说什么!
就这两尊杀神丝毫不会在乎百姓安危只求弄死四大恶贼及时止损。
倒是皇无穷这个西厂的太监开始忧国忧民了。
西厂是什么地方儿啊?跟东厂一样听风就是雨,冤枉的人那是不知凡几。
好家伙西厂这些年来冤枉的人加起来都不够钟离无巧塞牙缝儿的啊,皇无穷都觉得这么做有点儿太极端了。
于是乎这才叫来了原来不属于新朝的这些个宗门势力帮忙儿,毕竟他们只听朝廷不听武林盟。
订好了追打的计划,散了会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都去准备去了。
皇无穷拍打了一下儿方四方。
方四方这且儿正斜着躺在椅子上打呼噜儿呢。
按理来说他也应该参与一下儿出谋划策,可是方四方觉得他也好钟离无巧也罢都是刀子,叫去哪儿打人哪儿打人就行了呗。
动脑子的事儿是这些擅长动脑子的人该干的,自个儿瞎掺和个什么劲儿啊。
因而坐在椅子上头打盹儿,谁也不敢叫他呀是吧。
被这么一拍打,方四方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瞧了瞧皇无穷。
“吃饭且?”
“吃饭去。”
“行,诶呀……”
方四方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皇无穷带着人就先出去了。
就在方四方要走的时候儿,忽然就有这么一人叫住了方四方。
“太师公。”
方四方一听这话回头一瞧。
“哦,是你呀,怎么,找我有事儿啊?”
这人谁啊?前文书咱们讲过,武当观的道士道号太清。
张太清。
为什么他叫住了方四方呢,叙叙旧。
想当初方四方在武当观待过,前文书咱们知道方四方身子一抖就用出来了道儒山的法相这可不是假的,这是货真价实的法相。
当中固然有现在方四方在道儒山看大门儿的原因在,可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方四方他在武当观待过。
道儒山的传承是打武当观分出来的前文书咱们也说过了。
想当初方四方的道号是真遥,啊方真遥,真字辈儿的。
武当观如今辈分儿最高的道士道号是真逍,一百来岁的老高人了,当初方四方拜入武当观,张真逍一眼就瞧出来方四方是个好苗子。
红尘千番过,灵台不沾灰。
遁去逍遥意,凡者也为仙!
张真逍立刻就代师收徒,教给方四方本事,因为张真逍觉得将来方四方早晚比自个儿强,自个儿是配不上当他师父的。于是代师收徒。
啊,咱俩同辈儿,你也是真子辈儿的。
方四方不在乎啊,管他榛子花生的呢,混一天是一天呗,怎么不是活着。
虽然吊儿郎当可是方四方是真聪明,天生就适合这武当观,一个月顿开法相真身,不出五年,张真逍打不过方四方。
后来方四方受不了这武当观里的一些规矩,自个儿是大辈儿啊,谁见自个儿都是战战兢兢的。
而且张真逍有意要将武当观传给方四方,以后等我死了你就是观主了。
方四方寻思怎么我就是观主了啊,能打就是观主?那怎么不让朝廷的枪子儿当观主啊!再说了武当观是你们老张家的产业呀。
更别提一想到当了观主大大小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得自个儿来干,想想就烦人。
虽然可以交给手底下的人去干,可是方四方最恨最恨就是这种本来该自个儿干的活儿给别人干的东西。
于是乎方四方离了武当观,来了道儒山混日子。
道儒山这群人虽然是来自武当观,但是为了跟朝廷表忠心一般是不跟武当观往来的,也就不知道方四方这么个人。
权当这方四方是不想跟着武当观混了,就跟他们一样,也没多问就收了他。
方四方离了武当观除了时不时抽空儿回去瞧瞧自个儿的老师兄之外,平时都不带
按辈分儿他是张太清的太师公,您就知道这辈分儿多可怕了。
张太清一瞧方四方还认自个儿,笑了一下儿,紧接着开口就说:“太师公,多年不见身体还是这么好。”
方四方挠了挠脑袋理了理衣裳:“有事儿直说吧,都是自家儿人有什么好寒暄的呀。”
“这可不是寒暄啊太师公,呃……我太爷爷想您了……您瞧今年过年您也没回来瞧瞧……”
“哦……没事儿,中秋我肯定回观里且,你放心。”
“欸,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呃……太师公,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诶呀,有话就问别跟个娘们儿一样。”
“哦,太师公……您跟皇无穷皇公公是什么关系,您现在是不是入了朝廷了?”
这张太清问的倒是一点儿都不委婉。
方四方一听哦,是因为这啊。
朝廷绿林关系不怎么好,这是怕自个儿成了朝廷的走狗了。
“你放心,我可不想吃公家饭。
吃了公家饭便是朝廷狗,你太师公可不想一把年纪了脖子上头还套个索儿!那多寒碜啊。
我现在在朝廷这边儿是因为我跟老王……也就是皇公公是同乡。
他乡故知我们打老家来到现在,回也回不去了就我们俩亲。
帮完了这个忙儿,我该干嘛还干嘛且。”
“哦……原来如此,可是晚辈还有一问!上一次太师公你……是不是故意纵走那四大恶贼的!?”
张太清话里头多多少少带着这么一点儿不客气了。
“恩,你瞧出来了?”
“为尊者讳别的晚辈不敢说,可是太师公您的本事有目共睹,便是历代武林盟主也没几个可以与太师公并肩。
四大恶贼虽然凶狠毒打可是在太师公您这儿不过是小猫三两只。
您要是有心弄死四大恶贼,那一晚至少认贼作父跑不了。”
方四方说:“不错,我是故意放走他们的。皇无穷跟我说的就是想要活捉四大恶贼,我也不怕跟你说。
他有心收了四大恶贼做手下,我这个做兄弟的该帮就帮。”
“哦……是这么回事儿……太师公……您瞧瞧这个。”
张太清拿出一卷儿案宗来给了方四方。
“这什么呀?”
“一万两千四百二十二人。”
“什么?”
“四大恶贼杀了一万两千四百二十二人!这还是现在知道的!太师公,似这种人都可以改过自新么?
您刚才没有多听我们商讨,想来在您的耳朵里四大恶贼做了什么您也不甚清楚,您其实也不在乎这几个小蟊贼。
晚辈知道您的性子,给您整理了您瞧瞧。”
方四方拿着这卷案宗,他也识字儿,只翻了两下儿就二目圆睁太阳穴鼓起来了。
“太师公,做弟子的不敢说什么。都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晚辈也只是给太师公您说一声儿这四大恶贼究竟犯下何种罪过儿。
在您这儿恐怕听到的知道的都是这四大恶贼伤了多少江湖任侠,我也知道您瞧不起这种人,这种人十个里头死四个不白死。
可是这一万两千四百余人……都不是江湖中人啊,他们乃是乡野小民!武当观吃的用的是他们产的。
别的不说,太师公,晚辈来就是冲着弄死四大恶贼来的,可是您在这儿呢,我得听您的。
您要是说不能杀,我现在跟师弟师妹们说一声儿,免得误了太师公的事儿。
您要是说该杀!那我们还该怎么办怎么办。”
方四方手里头拿着这卷案宗是微微的发愣。
“欸老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