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周游对自己过于有信心,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狂妄,认为无人能够将他怎样。
所以云清晖都没费什么心思,一打开手机相册滑动了几下,就看见了许多残忍而又血腥的照片和视频。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女人的照片和视频。
云清晖没敢多看,只粗略扫了一眼,就赶紧把手机塞给了梁岳。
“你年纪大,见识比我广,你慢慢看吧。”
瞧着云清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梁岳不免疑惑。
周游的手机里究竟有什么,居然能给云清晖吓成这样。
抱着这样的心情,梁岳拿起手机看了看。
很快,他就紧紧皱着眉头,气得牙痒痒。
“周游啊周游,你真他大爷的是个畜生!你简直不配做人!恶心至极!”
梁岳指着周游大骂一通后,就让一旁的助理赶紧报警。
这事儿,已经不是他可以处理的了,得让警察来!
一听要报警,周游顿时慌了,连忙求饶。
“梁导,梁导,求您别报警!我知道错了!连春山的事儿我认!我给大家道歉,也给大家赔偿,您就放过我吧!真的不能报警,报警的话,我就完蛋了啊!求您高抬贵手,饶我这一次,我一定会改,以后好好配合大家工作!”
梁岳冷哼一声,眼中满是厌恶,“你哪里是知道错了,你只是怕我报了警,你的演艺生涯大好生活到此为止,还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罢了。所以你收着点儿吧,我不可能不报警的。你这种人,就该进去吃牢饭!”
“求您了!梁导!又不是我想那样的啊!”周游仍不肯罢休,还在哭嚎着苦求,“我是被他们逼的!那些野生动物,都是他们抓的!我不过是正巧路过,撞见了他们进行虐待!我拍下照片和视频都是为了当证据告发他们的!结果他们发现我,就逼着我参与进去,不然要杀了我啊!”
听见这些话,陆仁贾和陆仁义这对兄弟就忍不下去了。
他们也知道事已至此,想让梁岳不报警是不可能的。
他们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把锅甩给其他人,避免承担或是承担太多的责任。
于是,两人心有灵犀的先后开口。
“梁导,连春山的事儿都是周游带着我们干的!我们以前从没干过那样的畜生事,都是因为周游!我们偶然碰见了他用开水浇蚂蚁窝,他为了防止我们说出来影响他的口碑,就开始拉着我们一起......一起抓那些小动物再伤害那些小动物。”
“对对对,分明是周游威胁我们干的!他说如果我们不跟他一起虐待动物,他就会找梁导你开除我们,还要动用人脉阻拦我们以后的工作。梁导,我们普通人哪里能跟周游这样的大明星斗啊。所以我们实在是没辙,才会干出那档子丧良心的事儿,真不能怪我们啊!”
听着两人都在推卸责任,周游又急又怒,忍不住骂起来。
“你们放屁!少给我装了!有本事把你们的手机交了,看看到底是我带头的还是你们带头的!你们俩才是真的丧尽天良!还有医院里的那四个,跟你们一样残忍至极!”
陆仁贾和陆仁义都不肯认,也涨红了脸大骂着周游。
见状,梁岳只觉得无比烦躁。
好在没过一会儿,就听警笛声响起。
梁岳干脆利落地表明了,报警是因为发现周游三人违法捕捉并虐待野生动物,其中不乏受官方保护的。
一听情况如此,又有充足证据,警方二话不说就直接将周游三人给带走了。
当然,梁岳作为报案人,也得去警局一趟。
所以这场剧组会议就该到此为止了,大家在接受了警方简单的问话之后,便纷纷回了宾馆待着。
不过,周游三人这事儿给大家带来的震撼太大,大家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消化不了,就三三两两地聚集在房间里讨论起来。
“我的天呢,真看不出来,周游居然还会虐待小动物!果然,人面兽心这词儿不是白造的。”
“虽然这话说出来有点马后炮,但我觉得周游就像会干那事儿的人。倒是陆仁贾和陆仁义,我才是完全看不出来。以前我跟他们一起待过几个组,他们还时不时用剩的盒饭喂流浪动物。现在想来,真是细思极恐!”
“诶诶诶,你还真别说。我有个姐们儿是化妆师,之前给马楠楠化妆的时候,发现马楠楠的手臂和大腿都有淤青。她怀疑马楠楠被周游家暴,还明里暗里跟马楠楠提过,遇到困难可以求助的。但马楠楠那个恋爱脑你们也知道,唉......希望她这次能清醒吧。”
“我现在就希望马楠楠可以快点跟周游分手,马楠楠挺好一人的,一直都很有礼貌,从不会刁难我们,还特别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样好的人,真不该被周游给耽误了。”
“确实,马楠楠千万别再当恋爱脑了。周游涉嫌虐待野生动物,肯定是逃不了吃牢饭的。如果马楠楠还不清醒过来火速分手的话,绝对会被周游这个垃圾给狠狠拖累的。”
聊着聊着,剧组的众人就不可避免地担心起了马楠楠。
而此时的马楠楠,正站在窗台前,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不一会儿,就听敲门声响起。
马楠楠走去开门,见是云清晖和云清渺,便挤出个笑容道:“是你们来了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楠楠姐,我们进去说吧,有急事,”云清晖没有卖关子,一走进房间等门关上,就对马楠楠直接说,“楠楠姐,你被人下了情蛊!”
马楠楠先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低声问:“是不是周游下的?”
“呃......的确是,”云清晖指了指云清渺又说,“我老妹儿告诉我的,她说你中了情蛊,所以才会不由自主地想着帮着周游。你放心,要解决还是很好解决的。”
听见这话,马楠楠的脸上不禁浮现了一抹苦笑。
她走了几步,坐在床上,声音轻轻。
“原是如此,我还以为,我真的爱他爱到了理智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