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乐知道,根本不需要她出手,事情就会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去发展。而景柔还不知道,自己已然被祁治盯上,还洋洋自得,沉浸在赞赏里。
宴席结束后,夜色已深,参加宴会的臣子们都陆陆续续离开交泰殿。
萧衡才刚出门,就看到前方景安乐的背影,他脚步一顿,不敢上前,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只看到明黄色的灯笼,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每每看到景安乐,萧衡总是忍不住心动,但他还是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慢慢跟在她身后。
“萧太子?”一句清脆之声从背后响起。
怀着疑惑,萧衡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美貌女子正冲他浅浅一笑。
“舒然县主。”萧衡浅浅作了个揖。
寇舒然见到在月光下面庞依旧如此英俊的萧衡,不由得害羞起来,她只是想与他说说话,可真的面对萧衡,寇舒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
“萧太子可习惯宫中生活?”寇舒然憋了半天,只问出这一句。
萧衡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立刻就明白了寇舒然的意思,“陛下仁德,衣食住行,一应俱全,多谢县主关心。”
寇舒然见萧衡跟她说了那么多话,羞涩之意更盛,脸颊也红的不行,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听萧衡道:“若县主无事,那我就先行一步。”
说完,萧衡就要转身,寇舒然见萧衡要走,一时急中生智,假装扭到脚,“哎哟!”
说着就要往萧衡身上扑,萧衡反应极快,脚步往后一退,眉眼染上嫌弃之色。寇舒然见状,只能尴尬的往后仰。
“县主你没事吧!”丫鬟听香手快赶紧扶住寇舒然道。
萧衡神色一凛,“县主,如此情形,怕是只有请太医过来。”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冷淡,还带了些嘲讽。
奈何寇舒然并没有听出来,还以为萧衡是在关心她。
“哎哟!”寇舒然又叫了一声,羞涩的看着萧衡,嗔道:“舒然不会麻烦萧太子吧?”
正当此时,洛维从远处看见寇舒然的身影,脸上一喜,就快步走来。
“县主!”洛维话一出口,才注意到旁边的萧衡,“贤弟也在这里?”
萧衡正愁无法脱身,开口道:“县主的脚伤了,我正准备派人传太医。”
“受伤了,县主你没事吧?”洛维语气焦急,要去查看寇舒然的伤势,说完才惊觉,有些逾矩。又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意思是,尽快传太医,莫要耽搁才好。”
寇舒然此时十分尴尬,原本是想跟萧衡单独相处,却没想到杀出个程咬金,偏偏又不能随意打发,只能低声道:“多谢二位太子关心,舒然只是小伤,不敢耽误二位太子的时间。”
“不耽误,不耽误。”洛维连忙说道。
萧衡一拍脑袋,“哎呀,洛兄来得正好,我东西忘在交泰殿了,我先去取,县主就有劳洛兄了!”
不等寇舒然和洛维回答,就疾步匆匆的往回赶。
寇舒然看着眼前嘿嘿傻笑的洛维,一肚子气,但是表面还是道:“不妨事的,若洛太子有事,就可先行一步。”
虽说,她身后带着丫鬟,且洛维身后跟着小厮,可夜色深重,孤男寡女要是传出去了,总归是她自己吃亏。
洛维本就对寇舒然有意,只觉得这是天赐良缘,怎么会放弃,开口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快去请太医!”
“是。”洛维的随从得了令就匆匆而去。
而寇舒然也不好说什么,要不然被发现是假装,那她的形象不就毁了。
而这边萧衡想着既来了,不如拿两瓶好酒回去。
“你先回去!”萧衡对随从道。
“是。”
……
上次栗妃的节俭之策很有成效,因此宴会结束后,交泰殿灯便全撤了,月光皎洁,透过窗户洒进来依稀能看的清大概。
萧衡脚步轻功甚好,锁住的大门于他而已形同虚设,走近内殿,借着月光,他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的好酒,他嘴角一勾,刚想上前一步,就听见了一阵推门声,他赶紧飞身一跃,纵身上了横梁。
这么晚会是谁?他不禁有些疑问。
萧衡只见两个人影悄悄的进来,后关了门,就开始说话。
宫女与人私会算不得什么秘辛,萧衡也没什么兴趣,四处观望,准备伺机离开。
“我好想你啊!”
因为隔得不远,萧衡居然听得清楚,这声音?刚刚才结束宴会,他一下听出正是景柔的声音。刚才还在大殿上,现在却与人私会!
这景国还真是秘闻遍地啊,萧衡心中嗤笑,他摇了摇头,毕竟也与他无关,他刚看到另一房顶上有一个天窗,正想走人,没想到下面的谈话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明日便叫景安乐插翅难逃!”
景安乐?萧衡对这三个字格外敏感,尤其是景安乐要遇到危险,他此刻连呼吸都摒住了。
“裴风哥哥,你准备好了吗?此时可万万出不得纰漏。”景柔声音娇柔,询问道。
慕容裴风看着眼前的美人儿,觉得把命给她都是心甘的,一想到明日的计划,他语气狠厉,“你放心,我找了最厉害的易容师,明日你只需要将景安乐的贴身侍女关起来即可!”
景柔见慕容裴风信心满满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起来,出声道:“裴风哥哥放心,只要栗妃喝下那碗汤药,景安乐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萧衡一怔,他一眯双眼,易容术?栗妃?阖宫尽知,栗妃怀有身孕,他们这是要陷害景安乐,谋害皇嗣!
不行,他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景安乐,只是除了景柔,那旁边那个男子是谁,只可惜他一直背对着萧衡,看不清他的脸。
“只要能让柔儿解气,怎样都是值得的。”慕容裴风深情的看着景柔。
“裴风哥哥!”
话到情浓时,两人情不自禁的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