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景柔一股怒意冲上心头。
灿儿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平昌侯府世子的确是被人救走了。”
“无用!”景柔一股脑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扔的老远,以此发泄。
“郡主,眼下王爷的意思是想尽快让您与祁太子订婚。”灿儿压着声音继续道。
她得了沐萍的意思,想办法让景柔尽快去找祁治。
“我当然知道,可如今我与祁太子虽有情,可他从未说过要娶我。”景柔有些担忧。
灿儿心中鄙夷,面上却道:“郡主如此美貌,又身份高贵,难道害怕祁皇子不动心?”
见景柔还在斟酌,灿儿又继续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景柔看了灿儿一眼,“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眼下事情紧急,怕是只有将生米煮成熟饭……”
“混账!”景柔陡然又顺手将一个陶瓷杯子扔了出去,险些就砸到灿儿。
灿儿轻轻一躲,忙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只是想着尽快为郡主解忧。”
“你是想为我分忧,还是想害我?”如今这情势,让景柔看谁都不顺眼。
灿儿埋着头,努力让自己挤出点儿泪花,“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是一心为郡主啊。”
其实事到如今,景柔明白,那祁治也不傻,她虽有美貌,但祁治也并不是非她不可,她何尝不知道灿儿说的意思,她早有此意,只是这话不能从她自己嘴里说出来。
正思虑着,庆王妃挺着肚子来了。
“母亲。”景柔就像看到了依靠,站起来去扶庆王妃。
“你先下去。”庆王妃对着灿儿道。
“是。”
庆王妃轻轻抚着肚子,声音轻柔,“方才你们主仆二人的话我已经听到了。”
“母亲,我……”
庆王妃摆摆手,“你的苦我怎能不知,可事急从权,也不能真的把你嫁到南疆去。”
“可……”景柔羞耻不已。
“可如今女儿已不是清白之身。”
一说起此事,景柔就恨,恨慕容裴风夺了她的身子,她当时还不信,为此还找了有经验的婆子来验,而她,也的的确确失了贞洁。
“低声些。”庆王妃看了看外头,低声叮嘱。
“做母亲的,怎能不知你的心思,现下也唯有如此了。”
景柔有些害怕,“祁皇子见多识广,只怕不能轻易瞒过他。”
“终究是你年轻些。”庆王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除了美娇娥,男人最爱的还有权利。那祁皇子来景国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找出祁国遗孤,了却心腹大患吗?如今你若表达心意,难道他会看不清形势?你的背后是庆王府,焉知他没有看中你能带来的利益?”
一番话,将利害关系说的清清楚楚。
见景柔还在发愣,庆王妃又道:“等你们事成,再与他商量大计,到时你就是景国的嫡出公主,他也有个一国之君的岳丈助他登上祁国帝位,岂不两全其美。”
“母亲说的是,是柔儿过分忧心了。”
庆王妃叹了口气,拉住景柔的手,“至于你非处子之身,母亲已有应对之策。”
景柔有些疑惑,“哦?母亲有何办法?”
“西域有一妙方,名叫欢愉散,男女欢爱时服用,催情助兴,使人朦胧迷糊。到时候你再趁其不备,将事先准备好的鸽子血滴在床上,那便神不知鬼不觉了……”庆王妃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个白色的小瓶子来。
“就是此物。”
景柔看着那个小瓶子,她咬了咬嘴唇还是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