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速移动的楚飞很快就来到一间精神病房面前。
    这间病房是他在梦境空间看到疯老头推销小黄书的地方。
    他推开了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既然你从这里出现过，那么就算穿越时空，我都要将你揪出来！”
    “给我破！”
    他一拳打出，身上法则之力全数汇聚在他的拳头。
    在他的拳头下，空间如同一面水镜，竟然出现一阵阵涟漪，随后像玻璃般破碎开来。
    楚飞怒吼一声，伸手通过打碎的空间，抓向过去时空出现在这里的疯老头。
    过去时空中，
    原本在推销小黄书的疯老头看到突然出现的手臂，不由露出惊骇之色。
    只见那只手臂迅速抓住了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拉扯进入未来时空。
    世界的抑止力在不断磨灭着那只手臂，但那只手臂依然不肯放手。
    疯老头连忙叫道：“别，别啊。我去见你还不行。你将我拉过去，会产生不可预知的变化。”
    楚飞听到疯老头的声音，沉声道：“时间，地点！”
    “一年后，还在这个精神病院！”疯老头急声道。
    闻言，楚飞只好松开了疯老头的肩膀。
    而那只被磨灭得只剩下骨头的手臂瞬间消失不见，已经回到未来时空中。
    疯老头看了眼被捏得变形的肩膀，不由一脸苦笑加懵逼。
    “还是被这家伙找到了？”
    “唔……看来这一次不见面不行。奈奈的，那小家伙真是不要命啊，也真是够莽撞的。”
    疯老头收回小黄书，不理已经吓傻的精神病人，慢悠悠地走出了病房。
    ……
    楚飞看着已经只剩下白骨的手臂，不由脸皮抽动，露出痛苦之色。
    手臂上缠绕的力量阻止了手臂的恢复。
    他没想到这种世界抑止力竟然如此难缠，连【超恢复】这种能力都无法马上修复手臂的伤势。
    或许，这就是打破禁忌，企图搅乱过去时空的惩罚。
    他催动生命法则的力量，尝试抹去手臂上缠绕的世界抑止力。
    随着法则之力迅速消耗，他手臂上的血肉缓慢生长了一丝，但收效甚微。
    看来要抹除这种世界抑止力需要掌控更多的生命法则之力才行。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些材料，使用【金属操控】的能力迅速炼制出一个金属质地的护臂手套，给这只白骨手臂套上。
    这时候，江医生急匆匆赶过来。
    见到楚飞没什么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楚飞，你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江医生。”楚飞将右手放在背后，露出轻松的笑容：“你先忙，我到处走走。”
    江医生茫然地点了点头，也没有继续多问，而是转身回到了办公室，他僵硬的步伐和背影看起来就像一个扯线木偶。
    看着江医生的背影，楚飞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没想到江医生的催眠能力竟然如此恐怖，他所构筑的梦境竟然能够影响我的意志和神魂，而且梦境还能够影射现实……”
    觉醒者这种群体，觉醒能力各种各样，强弱不一，但有一点，这些能力都是能直指规则大道，可以让人迅速领悟规则大道的能力。
    按照这种趋势，高阶觉醒者将会异常强大，宛如神明。
    离开了病房之后，楚飞游走在精神病院里，等候疯老头的出现。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庭院，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庭院的草坪里，有精神病人在晒太阳和打坐修炼，显得十分祥和安静。
    在他坐下不久，一个精神病友突然站了起来，转身向他走来。
    他的容貌逐渐变化为疯老头的模样，身子都枯瘦了不少。
    楚飞目光微凝：“你就是姜太初？”
    疯老头点了点头。
    他安静地坐在楚飞身边，还不忘从怀里拿出一只炸鸡腿啃了起来。
    “没错。你不是要找我吗？”疯老头姜太初一边吧唧吧唧地吃着鸡腿，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他看了眼楚飞的金属护臂手套，咧嘴一笑：“没想到你如此胆大妄为，不想活了吗？”
    “我一直都在精神病院啊，小子。只是你找不到我。嘿嘿嘿，捉迷藏都不会玩。”
    楚飞：……(?_?)
    一脸无语。
    奈奈的，这疯老头竟然一直藏在精神病院？
    灯下黑这种骚操作也是没谁了。
    楚飞不由捂住了脑门，脑海里迅速回放着他在精神病院接触过的每一个人，企图寻找出蛛丝马迹。
    但这老家伙的易容术太高明了，他根本判断不出哪个人是姜太初假扮的。
    甚至，他猜测姜太初现在这个疯老头的模样，也不是他的真容。
    “你认识我老爸？”楚飞突然发问。
    姜太初将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啜了一下才吐了出来，收进怀里，然后他舔了舔手指，斜眼看着楚飞，感慨道：“像。真是太像了。”
    “你跟你老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楚飞继续问道：“你知道他们的去向吗？”
    姜太初点了点头：“知道啊。”
    “他们在哪里？”他追问道。
    姜太初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子，沉吟了一下才说道：“那个地方你现在去不了。”
    “什么地方？以我现在的修为，这个世界估计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去不了的。”楚飞显露出强大的自信。
    他并不是狂傲，而是有这个实力这个资本。
    姜太初咧嘴一笑，一口黄牙烂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抬头指向星空，幽幽说道：
    “小子，别说你只是一具分身，就算你本尊来了，集合九大分身，都只是宇宙中的蝼蚁。”
    “星空何其大，诞生出无数种族。”
    “其中强者无数，而我们只是这一个宇宙中的蝼蚁，甚至飞不出这一片宇宙。”
    姜太初收回看向星空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楚飞。
    深邃的眼眸仿佛要看穿楚飞的本质。
    “小子，你的目光不应该只是放在这个世界，你要看向星空……”
    “看向星空？”楚飞抬头看向星空，眼里充满了迷茫。
    姜太初从怀里拿出一本小黄书放在椅子上，幽幽说道：“这个内宇宙只是一个摇篮。”
    “真正的战场在外宇宙。”
    “别再试图找我了，时机未到。时机到了，我们还会见面的。”
    说完，疯老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一本小黄书静静地躺在楚飞身边。
    楚飞收回看向星空的目光，拿起椅子上的小黄书，翻看起来。
    【香火神道】
    神之一道，在于信仰和祭祀。
    信仰之于灵魂，祭祀之于气血祭品。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聚万千香火，以成就神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