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未来的事情,杨鸣就不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若是自己的手机也能跟着一起穿越过来就好了,也不知道是没穿过来还是丢了。
虽然他对大明朝的事儿了解不少,但也都是半吊子知道个大概。
若是有手机在手,里面存着的很多资料和知识,足以改变世界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至于老朱那一摊子事他也懒得去想了,太费神。
如今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搞钱!
杨鸣今日的行踪,很快便出现在了老朱的手中。
看着采购清单上那零零碎碎的东西,老朱惊愕地看着案前的二虎,“那小子买这么多酒做什么?还不喝死他啊?”
“他没说,”二虎微微摇头,“他虽然从那姐妹手里借了银子,但十分警惕,不轻易透露他的目的。”
老朱眉头一皱,“银子?他借银子做什么?咱不是给他……”
话说一半,当看到杨鸣与侍女的对话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了安排此事了。
“咳咳!”不过皇上是不会错的,老朱干咳两声,眼睛瞪着二虎,“什么时候你二虎也成了传话的了?”
“臣知罪!”二连连忙跪地。
老朱看着纸张上的内容,“算了,咱虽说给他准了一千两银子,不过他既然有办法弄到钱,咱这一千两银子还是留着日后犒赏将士们吧。”
“皇上英明!”
老朱皱眉看着密报上的内容,沉思良久,冷着脸一把将纸张甩到二虎脸上。
“看看你,连手底下人都管不住,才刚过去两天功夫,一个个心思都跑了。”
二虎知道老朱所指,忙叩首道:“皇上恕罪,只是因为当时安排的比较匆忙,合适的人手不足,才派了出去。”
老朱眼神冰冷地看着二虎,“行了,记住,亲军都尉府是咱的眼睛耳朵,不是别人的喉舌。给下边的人提个醒!”
“是!微臣明白!”二虎沉声应道,眼中一抹寒意凛冽。
“吉安侯?那狗东西是仲亨的什么人?”老朱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二虎自然明白老朱所问,忙道:“今日与杨公子发生冲突那人,名为陆羽,是吉安侯的长子。。”
“唉!他老子在北边儿给咱屯田守边,咱却没教育好他的儿子,这是咱的过失啊!”老朱叹了口气。
“就让那小子在应天府大牢里反省反省吧!”老朱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
“微臣明白!”
“还有!”老朱身子前倾,眼神微眯,“德庆候如何了?”
“回皇上!德庆侯已于月前病逝!”二虎抱拳道。
“嗯!”老朱满意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看向二虎,“传咱旨意!德庆侯私藏龙袍意图谋反,满门抄斩!”
“遵旨!”
在二虎领命离去后,老朱独自坐在龙椅上闭目良久。
忽而,轻声开口,“毛骧!”
话音落下,一道黑衣身影单膝跪在御案前。
老朱揉了揉太阳穴,“咱交代给你一件事……”
……
第二天,杨鸣早早地起了床,开始准备今天的事情。
直到中午时候,绿瑶绿蔓姐妹俩才带着一众物品归来。
同时一道回来的,还有一个精壮的汉子。
那汉子一见杨鸣,直接跪地行礼,“小的毛二,见过公子!”
杨鸣不解地看着毛二,又看向绿瑶。
绿瑶上前道:“公子,昨日我们未能保护好您,这是虎大人安排保护您的侍卫。”
“行了,既然如此便留下吧,绿瑶待会儿给他安排一间屋子。”杨鸣恍然,倒也没说什么。
他细胳膊细腿的,若是真打起来,也只能是抓瞎,身边有个打手护卫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是不是探子啥的,无所谓了,反正绿瑶姐妹俩每月都还能正大光明地从宫里领银子呢。
“对了,那个毛二,你来时你们二虎将军没说什么吗?”杨鸣忽然想起来什么,又问道。
毛二一脸茫然,不明所以。
“算了!”
杨鸣无奈摆了摆手,随后招呼众人忙碌起来。
随着一坛坛酒放入院中,杨鸣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最多再过上两三天,就可以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没错,他忙活了这么一大圈,就是为了制作蒸馏酒。
这是他目前记忆中最容易办到,来钱也方便的法子了。
至于所用到的器具,绿瑶说匠人那边还需要两天才能做好。
所有的东西办好后,绿瑶口袋里的钱已是已是所剩无几了。
杨鸣数了数买回来的酒,差不多有五六十坛。
可是这些明显不够,若是一旦开始酿酒,只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忽然看到正板着大桶的毛二,杨鸣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不多时,毛二耷拉着脸出了门,傍晚时分,又有上百坛酒被拉进杨鸣的院子里。
与此同时,一道惊人的消息瞬间在应天扩散。
上个月病逝的德庆候廖永忠府上,搜出了龙袍,皇上大怒,将德庆候开棺鞭尸,满门下狱。
一时间,应天内无数人胆战心惊,人心惶惶。
李善长忙完今日的事务直接回到府中,一进门便吩咐管家。
“从现在开始,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还有,告诉府上所有人,但凡出了这道门,都给我夹起尾巴,走路都要低着脑袋!”
“是!老爷!”管家不敢大意,连忙安排了下去。
哪知才进内宅,便有人来报,说是胡惟庸已在书房等候多时了。
李善长匆匆来到书房。
胡惟庸急忙行礼,“见过恩师。”
“非常之时,你来我这里做什么?”李善长不满道。
“恩师,学生得了一株千年老参,特来给恩师补补身子。”胡惟庸讨好地献上一个锦盒。
李善长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看都没看,径自走到一旁坐下。
胡惟庸连忙放下锦盒,站到李善长身前。
“恩师,今日突如其来的消息,不知您怎么看?”胡惟庸麻溜儿地给李善长倒了杯茶奉上。
“唉!这个年怕是很难过啊!”李善长轻叹一声。
“早先德庆侯突然病逝,老夫就有些困惑,到了今日我才明白,这一切恐怕都是皇上的谋划。”
胡惟庸不解道:“那皇上当时直接便可下旨将其满门抄斩便是,何故在一个月后多此一举?”
李善长微微摇头,“其中事端老夫也不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皇上已经对一些人不满了,谁若是在这个当口冒头,必然会成为下一个廖永忠!”
“多谢恩师指点!”
……
对于朝中大事,杨鸣丝毫不在意。
忙碌了两天之后,他让人定制的器具终于送来了。
杨鸣二话不说,直接安排毛二将一坛坛酒倒入锅中,而后升起大火,将特制的器具架在锅上。
毛二虽然一直板着一张脸话不多,但办事干脆利落,深得杨鸣器重。
这不,杨鸣便把生火的任务交给了他。
毛二的脸被火焰映得通红,一边添着柴火,一边观察着火势。
好一会儿,终于见那个长长的器具口径开始淌水,杨鸣忙让绿蔓拿着一个坛子接住了。
贪婪地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酒香,毛二不由赞道:“好酒啊!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