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
杨鸣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起老朱,他心中就是郁闷的不行。
思想顽固就不说了,还经常窃取他的劳动果实。
给马皇后还有标哥准备礼物,那是两人都是真心关心自己的。
老朱呢?
“哦。”绿瑶知道杨鸣很多时候也是说一不二,弱弱地应了一声。
魏国公府。
魏国公徐达与夫人,正在堂中商议着什么。
徐膺绪忽然手中拿着一份拜帖跑了进来。
“爹!娘!大事不好了!”
徐达顿时眉头皱了起来,狠狠瞪着仓皇而入气都没喘匀的徐膺绪。
“大过年的,什么好不好的,鬼哭狼嚎啥玩意儿呢?”
徐膺绪跑到徐达身边,弯着腰一手撑着膝盖,一手递上了拜帖。
“爹,你,你看……”
“这么大个人了,做事情还是这么急躁!”
徐达训斥了句,接过了拜帖。
一旁坐着的谢氏不解问道:“老爷,这大年初一的,谁会上门来拜访啊?”
徐达并未打开拜帖,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很显然已经猜出是谁了。
“呵呵,有意思!这小子!”
随后将拜帖递给谢氏查看,转头对徐膺绪道:“让下人去叫你姐准备一下,一会儿有客人到了!”
“哎!好的,爹!”
徐膺绪嘿嘿一笑,又转身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谢氏打开拜帖一看,不由惊讶出声。
“承运侯?”
……
当杨鸣一行人,带着大包小包到了魏国公府门口时,
徐达的长子徐允恭,还有次子徐膺绪,早已在此等待了。
杨鸣与徐允恭早就见过面,一番寒暄之后,徐允恭带着杨鸣进入徐府。
倒是徐膺绪显得十分高兴,沿途围着杨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姐夫,你太厉害了,年纪轻轻便封侯了!”
“姐夫,你和我姐姐怎么认识的?”
“姐夫,你什么时候赶紧把我姐姐娶回家啊?”
“姐夫……”
杨鸣面对如此热情的小舅子,也是多少有些吃不消。
关键有的问题,你让他咋回答吗?
杨鸣在两人的带领下,进入大厅。
便见徐达一身锦袍端正地坐在首位,而在他身旁,一名三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双手叠在膝上。
“是凤年来了?”
徐达笑呵呵地起身相迎。
杨鸣摸了摸鼻子,对徐达给取的这个表字着实有些不感冒。
对着徐达行了一礼,“见过徐叔,徐婶,杨鸣给您二位拜年来了!”
“拜年?”徐达先是疑惑,转而哈哈大笑起来,忙热情地招呼起杨鸣来。
“好,好啊!凤年快快请坐!”
杨鸣感觉徐达的神态有些古怪,但还是没说什么。
分宾主落座,下人奉上茶水后。
徐达亲自作陪,还有徐允恭与徐膺绪陪着,谢氏则是招呼了两句起身离去了。
本来一般妇人是不见客了,但杨鸣身份不同,马上就是魏国公府的女婿,所以谢氏出现也不算失礼。
当见到一表人才相貌英俊的杨鸣之后,谢氏满意地起身离去了,将客厅留给了男人说话。
徐达笑着问道:“凤年,不知你今日可曾到宫里拜年了?”
杨鸣疑惑地看着徐达。
“徐叔,朝廷里不是放假了么?还要官员去宫里拜年么?”
自建国以后,老朱对于官员,那纯粹是当牛马使唤,不过每年也有法定节假日,而且不会调休的。
大年三十、初一、初二,便是在京官员们的年假,期间朝廷暂停一切政务处理。
当然,这与杨鸣没有什么关系,反正他又不用上朝当值之类的。
听到杨鸣的话,徐达便知杨鸣不明白其中一些礼节,便笑着为他解释起来。
在大明,哪怕只有几天的年假,但拜年却是不能落下的。
正月初一这一天,在京官员们要早早入宫在奉天殿前叩首,并在册子上签字,以表示给皇上拜了个年。
之后,官员们回府后也是早早地出门,按照上下尊卑拜年。
通常会在家中放上纸笔,客人来到家中之后只需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便算是拜过年了。
徐达也是如此,他早早的到了皇宫签到拜年,然后出宫挨个将其余几位国公府上还有些好友签了个遍,早早打道回府了。
因为主人家不在,也就根本没有那么多迎来送往的礼节,更没有像杨鸣这般亲自上门不说,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听完徐达的讲述,杨鸣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在大明,他认识的除了皇宫里,也就是徐达还有汤和了。
其他的人也没多少交情,自然也不用如其他人一般赶着签到拜年了。
而且,皇宫里他已经安排人送新年礼物进去了,说起来还比其他人只签到来说,还要厚重些,也不用操心什么。
徐达瞟了杨鸣一直带着身边的一个小盒子,故作不解问道:“凤年何故走到哪里都带着这个盒子啊?”
杨鸣神色略微有些尴尬,支支吾吾道:“这,这个,是,是我给,给……”
见杨鸣脸都快红了,徐允恭与徐膺绪,皆是露出姨母般的笑容。
徐达更是哈哈大笑。
“哈哈,我还担心你带着不方便来着,既然你有安排,我便不多过问了!”
随即几人又相互交谈起来。
徐府后院,
徐妙云正在闺房里,不断拿着饰品衣裳一件件比划着。
“小青,你说我穿这件怎么样?”
小青笑嘻嘻道:“我们小姐天生丽质,无论穿什么衣裳都好看着嘞!”
“一番打扮下来,怕不是要把承运侯给迷得神魂颠倒呢!”
徐妙云红着脸嗔怒道:“小青,你找打!”
早在先前,得知承运侯杨鸣竟然带着礼品登门拜年。
徐妙云的心里便噗通噗通跳个不停,急忙换下居家常服,开始捯饬起自己来。
“小姐,你说,承运侯大过年的登门来做什么啊?”
“小姐你看,这可是承运侯专门给小姐您送的呢!”
小青好奇地打量着徐妙云手中拿着的一个小瓶子。
徐妙云红着脸,伸手捂住小瓶子,支支吾吾道:“我,我怎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