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对着徐膺绪微微点头,
“徐总旗,你来的正好!”
“百户大人有何事还请吩咐!”徐膺绪闻言立马来了精神。
“不敢当!”
毛骧微微拱了拱手,表示对魏国公还有承运侯的尊敬,这才对徐膺绪道,
“昨日我见徐总旗虽然勤勉事务,但毕竟一人之力难免有疏漏之处。”
“所以经本官向承运侯请示准允,给徐总旗增加了几个帮手。”
“以后他们就归你管辖,你指点一下他们便是。”
“帮手?”徐膺绪不由皱起了眉头。
说实话,无论杨鸣给他说的方法能不能让猪崽长肉。
单是那种挤蛋的快感,他都是不想给任何人分享的。
而且他管辖的猪圈也配有十几名喂猪的人,不明白毛骧为何又给安排人进来了。
听这意思,是想让自己把那门手艺传授给新来的人啊!
虽然心中有些纠结,不过想到几百只猪崽,他入学之后,便是也忙不过来。
为了不耽误进程,徐膺绪对着毛骧点头道:“百户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好生善待下属,绝不藏私,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毛骧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徐总旗不愧为魏国公的儿子,更不愧是承运侯器重的人!去吧!”
“是!大人!”
徐膺绪心情激荡,高声回答着。
告退后,他也并不耽搁,直奔千户所后院而去。
千户所的后院很大,也有着值班房,雇了十几名百姓帮忙喂猪。
本以为百户大人给自己安排的是千户所里的人,可是当徐膺绪到了千户所后院之时,顿时被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一见到徐膺绪前来,立马有三个干瘦的老太监上前,恭敬地对着徐膺绪行礼。
“奴婢等参见总旗大人!”
徐膺绪不由惊愕地看着三人,“你,你们几位是……”
“回总旗大人的话,奴婢等是因为在宫里犯了错,被发配到总旗大人麾下做事,听凭您的差遣的。”
“原来如此!”
徐膺绪微微点头,转而却是面露古怪地看着三人。
他这差事儿是给猪崽那啥,而眼前这三个老太监却是被那啥了的人,这,这不是有些太那啥了吗?
“额……”
看着一脸恭敬的三个老太监,徐膺绪想了想,问道:“你们以前都是在宫里做什么的?”
正中一名老太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回总旗大人,奴婢是宫中净身房的掌务。”
徐膺绪不由眼睛瞪大,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老太监,
他还只是给猪崽动动手,没想到这老太监竟然给人都动过手的。
不由转头看向其他两个老太监,“那你们两个呢?不会也是净身房里出来的吧?”
两名老太监讨好的拱手笑道:“总旗大人慧眼!奴婢二人正也是净身房内的执刀太监。”
看着三个净身房的老太监都是满脸的笑容,徐膺绪不知怎的,竟是有一种想要嘘嘘的冲动。
不过转念想到现在三个老太监都是自己的手下,便也是壮起了胆子。
轻咳了两声。
“咳咳,那个,我问问,你们知道来我这里是要做什么吗?”
为首的老太监微微摇头,“奴婢等人听候大人的吩咐!”
“好!你们跟我来,我做什么你们好生学着点儿看着点儿。”
“是!大人!”
徐膺绪也不废话,直接带着三个老太监来到自己昨日的作业点。
转身深深地看了三个老太监一眼,而后走到一圈还未动手术的猪圈面前。
目光如电一般,吓得正在哼叫猪崽都是拼命退到墙角。
徐膺绪直接伸手从中抓起一只猪崽,在三名老太监不解的目光里,将其固定在特制的架子上。
那猪崽仿佛明白了自己的命运一般,拼命嘶鸣着,却是被固定住任由如何挣扎也动弹不得分毫。
徐膺绪从一旁取出一柄小刀,神色一肃,整个人的气势仿佛瞬间变换了一般,杀气涌现。
淡淡扭头扫了三个老太监一眼。
“看好喽!”
话音落下,伸手一划一拉,锋利的刀光闪过。
再上手轻轻一挤,两枚沾着鲜血的卵状物什便是干脆利落地掉在下方早已准备好的篮子里。
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看得三名专业人士有着多年经验的老太监,都是不由狠狠吞咽了一口口水。
这徐家二公子也太狠了!
就是他们从业多年,也没有这么干脆利落的手笔啊!
然而,这还没完,徐膺绪又是直接一勺应天双蒸泼在了那伤口之处。
“吱吱吱~~~~”
小猪崽撕心裂肺的嘶鸣惨叫。
就是三名早已挨过一刀的老太监,这会儿也是浑身一颤下身一紧,头皮发麻。
眼前小猪崽的惨状,让他们不由得回想起了他们自己许多年前曾经的过往。
心中对于徐膺绪这位总旗大人的敬畏,更加深重了几分。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敬畏,现在,他们就是完全被徐膺绪这狠厉的手段所折服,使人不得不心生敬畏。
见徐膺绪依旧蹲在原地,仔细观察着那猪崽伤口情况。
几名老太监皆是面色有些难看地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下定决心,以后决不能像在宫里那般疏于业务了。
以后也要认真听从这位小总旗大人的吩咐才是。
忙活完之后,徐膺绪挥了挥手,立马有养猪人前来将小猪崽捉起了下去单独关押。
徐膺绪起身转头看向三名老太监,“你们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三名太监争先恐后地点头。
“嗯!”
徐膺绪满意地点头,“好,既然如此!”
“你们都是净身房的专业行家,先按着我刚才的流程,每人先来一只让本官看看你们的手艺如何。”
“是,是!”三名老太监连连点头。
随后三人对视一眼,一咬牙,直奔猪栏而去。
到底是净身房出身的老太监,别说割猪,就是人,也是没少割的。
虽然刚开始被徐膺绪的手段震慑住了,但是很快还是调整了过来。
就在徐膺绪谏言三名净身房出身的专业老太监手艺之时。
狄夷千户所外,一身红袍官服的官员独自走到了这里,不住在门口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