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焕然一新,虽然只有6个平房,但设施齐全,张维芳很满意。
她把衣服脱下来直接扔进了洗衣机,自己站在淋浴喷头那洗澡,温热的水冲刷了身上的疲惫,冲走了身上的泥污。
洗完澡,浑身舒服,张维芳穿着睡衣就进入了梦乡。
睡觉前,她还在想,有热水就是方便,不用每天烧水。
冬天洗衣服也很费劲,用冷水吧,冻手,用热水就得一次烧两锅,费时费力。
湿哒哒的衣服挂在外面,很容易被冻住,干一次衣服有时候要用两三天。
冬天天气很冷,这个年代,人们的条件不允许,冬天很少洗衣服洗澡,要洗也是只洗里面的衣服,外面的棉袄要穿一冬天,开春才会换下来拆洗。
很多人就在想,为什么不在棉袄外面穿一件外衣,脏了的话方便换洗,不是人们想不到,而是大家买不起布。
农民一年也发不了两张布票,哪能有多余的布做衣服。
这个时候,棉衣都是一穿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布也一样。
有些人真的是补丁摞补丁,黑布拼蓝布,顾不上讲究外观,只要保暖就行。
冬天没有棉袄的人家也有,那就只能靠自己的运气保暖了。
在温暖的被窝里,张维芳越睡越困,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懒洋洋的穿好衣服,坐在炕上发呆,根本不想动。
李鸿儒回来的时候,看到屋里黑漆漆一片,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中午的那一切都是自己臆想的?
“维芳,你在家吗?”
“嗯,在。”懒散的声音响起,李鸿儒才确定张维芳真的在家。
他掀开布帘子进了家,双手抱住炕上的人,才觉得一切都是真实的。
“维芳,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没睡醒。”
“那你躺着吧,我去做饭。”李鸿儒知道这几天把她累坏了,心疼的很。
张维芳一把拉住李鸿儒的手,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闷闷的说道:
“你别走,陪着我。”
李鸿儒反手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地笑了笑:
“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
两个熟悉的人很快就贴在了一起,温热的气息将两个人包裹起来,就像在泡温泉。
小船在河里荡漾着,起伏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一浪接一浪,奔向前方。
四十分钟后,小船停了下来,舒服过后,两个人清洗干净自己才重新躺到炕上。
张维芳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似睡似醒中,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晕,然后嘴里被喂进来一些水。
张维芳再次醒来已经半夜了,她的嗓子有点疼,说话声音也是嘶哑的:
“鸿儒,我想喝水。”
旁边的人没反应,她马上用手推了一下,刚睡下没多久的李鸿儒马上清醒了过来:
“维芳,你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我要喝水。”张维芳摇了摇头,然后用力说了这句话。
很快,李鸿儒就端着茶缸子过来了,张维芳挣扎着坐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一缸子水。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头发是湿的,热的出汗了。
“我快热死了,你给我盖了多少被子?”
“你别急,刚才你发烧了,我喂你喝了点水,然后才把被子给你盖上,捂汗。”
“哦,可是我浑身湿透了,不舒服。”张维芳不开心了,坐着一动不动。
李鸿儒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现没那么热了,才说道: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汗,你等着啊。”
这一晚,张维芳反复发烧,李鸿儒照顾了一晚上,早晨起来的时候,眼下发青。
刚到办公室,李鸿儒就收到了秘书办的调令,马长征早就收到了消息,他拍着李鸿儒的肩膀叮嘱道:
“小李,加油,有空回来看看。”
“我会的,多谢部长培养。”就算要离开了,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
崔宏远也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小李,恭喜你高升。”
“谢谢崔副部,我会继续努力。”
杜亚男这次难得的给了李鸿儒一个好脸:
“恭喜。”
凌雁也随大流说了一句“恭喜。”
总之,场面就是整个宣传部欢送他离开。
李鸿儒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去了后勤部换工作牌,刘部长还失落的表示了自己的爱才之心。
在新的办公室,李鸿儒见到了新同事,除了大秘郭永安,还有一个优雅的中年妇女郑雅婷,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开朗男孩王阳。
秘书处的办公室很大很整齐,靠墙放着四个铁皮文件柜子,都上着锁。
李鸿儒的办公桌在门口靠墙的位置,位置低调,很合适刚来的新人。
正对着门口靠窗户的位置是郭永安的,郭永安对面是郑雅婷的位置。
王阳的位置和他一样,在门口的另一边。
从这个位置就能看出来里面这几个人的资格地位。
新来的第一天,大家相互认识了一下就各自忙碌了,李鸿儒也在了解一些基础的资料和工作内容。
办公室的同事,初次见面感觉都还不错,没有特别显眼的,李鸿儒很满意。
张维芳知道自己可能是着凉了,她的嗓子还是不舒服,早晨起床后先吃了一颗消炎药,然后洗了个澡就又躺下了。
身上懒洋洋的不想动,张维芳也没有为难自己,饭也没吃就又躺下了。
闭目养神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传来了“叮咚叮咚”的声音,随后,就听到月老系统夸张的声音:
“宿主,任务完成,这次有1200个积分进账。”
“啊?什么?任务完成了!”张维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来李鸿琴和王春风彻底吹了,也不知道李太爷是怎么做到的。
“七七,这次积分怎么会这么高?”
“因为你拯救了两个人啊,李鸿琴和王春风的匹配度是零。”
“什么?这个匹配度,两个人是怎么做到互相喜欢的?难道他们同时瞎了眼?”
“宿主,人类的感情我不懂,也许他们就是瞎了眼呢!”
“还好两个人没成,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张维芳想起王家那一家人,现在还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