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回家后,一五一十的把朱媛媛的事情说了一遍,张维芳心里也升起了一丝同情之心,孩子真是太可怜了。
想到这,她又佩服起刘双双来,拿的起放的下,连孩子都能舍弃,真是狠心的女人。
虽然同情朱媛媛的遭遇,但是张维芳还是不会收养她,别的不说,单刘双双是李鸿儒前任的事实,就让她心里膈应的慌。
要是让她给老公的前任养孩子,她宁愿离婚。
李鸿儒每天下班后就会去医院看朱媛媛,在医生的照顾下,一个星期后,朱媛媛就痊愈了。
朱媛媛的归属再次被提了起来,大家都很为难。
最后,李鸿儒提了个意见:
“孩子这么小,离开爸妈肯定不行,既然刘双双找不到,那我们还是送她去找朱磊吧!”
李安邦也知道孩子跟着父母好,可是,农场的环境先不说,谁送朱媛媛过去?差旅费谁出?这部分钱可不属于单位报销范围。
大家手里都不富裕,去一趟北边,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受多少罪,还得请假,这个都是大问题。
看到大家为难的样子,李鸿儒继续说道:
“差旅费不用担心,媛媛手里有钱,就是要麻烦李公安帮忙查一下朱磊具体地址。”
住院的时候,朱媛媛对李鸿儒的依赖更上了一层楼,她主动把书包里的钱告诉了李鸿儒,就是怕自己被他嫌弃。
看到朱媛媛书包里有2000块钱,李鸿儒才想出了这个办法,把孩子送到朱磊身边。
他们对孩子再好,也比不过亲生父母。
李安邦把朱媛媛的情况找领导汇报了一下,领导也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最后,大家定下来让李安邦,李鸿儒和隋安安三个人陪朱媛媛北上。
李安邦的身份关键时刻能帮忙,隋安安是女生,带着朱媛媛上厕所之类的比较方便,最后就是李鸿儒,他是朱媛媛最信任的人。
正月十一,四个人一起坐上了前往南山市的汽车。
临走之前,张维芳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一堆常用药,感冒药,退烧药,冻疮膏,咳嗽药,胃药等等,希望他们能一路平安。
听到朱媛媛离开的消息,张维芳心里舒了一口气,说实话,她对这个孩子无感,所以希望她能赶紧离开,因为朱媛媛的出现,真的影响了她的平静生活。
张维芳怀着最后的一点善心,给朱媛媛兑换了一双厚靴子,希望她能适应北边的气候。
李鸿儒离开后,张维芳的心里一直担忧着,她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他能平安。
李鸿儒一行四人,一路上倒了八趟车,受了不少罪,等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所有人都瘦了。
这一路,汽车,火车,马车,牛车,拖拉机,雪橇不停的倒替,七天后,他们才到达杨林农场。
杨林农场在华国最北边,最低气温达到了零下40度,是真的能冻掉耳朵的地方。
大家把能套的衣服都套在了身上,还是觉得冻得要命,而且他们的手上,脸上都长了冻疮。
小姑娘也被冻得浑身发抖,整个人蔫蔫的,话都不想说。
农场有人守门,看到来了人,直接从旁边的木房子里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哪来的?来干啥的?”
“同志,你好,我们从山河省来,这是介绍信,你看一下,我们来找人。”李安邦赶紧把介绍信拿了出来。
这个人是杨林农场保卫科的副科长杨大树,过年期间正好他值班。
杨大树长得很高,身上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带着雷锋帽,脚上穿着一双短靴子。
他看着不远千里来农场找人的四个人,在心里暗自盘算着,这次他能得到多少钱和物资。
他们这个农场里的人,都是来改造的,邮寄过来的东西,都会被他们盘剥一遍,最后才会落到那些人手里,这也是农场不成文的规定。
不过,收了那些钱财,他们也会对农场里的人好一点,双方互利互惠。
当然,这也分地方分人,毕竟每个地方都有不好的人,有些人会直接把所有寄过来的东西都扣下,还有些人会对那些改造的人拳打脚踢。
杨林农场属于比较不错的地方,只要上交足够的钱财,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保卫处也不会随便欺负那些人。
但是,进行改造的人干得活都不会很好,都是重体力活,所以,他们活得十分艰难。
杨大树低头瞅了一眼朱媛媛,眼睛闪烁了两下,然后若无其事的问道:
“你们来找谁?”
李安邦上前一步,递了一盒烟,然后实话实说:
“同志,我们来看的人叫朱磊。”
“哦...,朱磊啊,农场的规矩你们可能不了解,我们这不让外人进去。”杨大树手里抓着烟盒子,一脸为难。
“同志,规矩我们懂,你看,能不能让他出来一下,我们就在门口见一见,保证不会耽误您的工作。”李安邦说着就给杨大树手里塞了十张十元纸币。
杨大树用手摸索了一下纸币的厚度,就大概知道有多少钱了。
看在这群人大方的份上,他就不再为难他们了。
“你们几个进这个房子里等着吧,我去叫人,先说了好,最多一个小时,你们就得离开,我们这不招待外人。”
“行,谢谢您,都听您的。”李安邦脸上带着笑,激动的应下了。
四个人进了旁边的木屋里,一阵热气袭来,他们终于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木屋里面生着一个铁炉子,特别暖和,几个人围着炉子,等待着即将见到的朱磊。
他们现在已经累得没有想法了,只想见到人以后赶紧回家。
朱媛媛不懂这些,她靠着李鸿儒,围炉取暖,驱散了连日来的寒冷。
朱磊这会正在山上伐木,他现在的职业是伐木工,他和另外两个人一组,三个人轮流拉大锯,清理周围的障碍物,开辟安全通道,最后把木头运下山。
他们每天工作10个小时以上,在寒风刺骨的季节里工作,每个人都特别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