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芬未婚先孕,没有办酒席就和男人领了证,她的丑事也随之传遍了双龙村。
张家一直以来都秉持着良好的家风,他们主张以善待人,不做恶事。
张家人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清清白白地做人,脚踏实地地做事。
他们深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从不主动给他人添麻烦或制造麻烦。同时,他们也非常注重自身品德修养,绝不做出违背道德伦理之事。
这种家风代代相传,成为了张家家族文化的核心价值观。
张维芬的事不仅是张家的丑闻,更让整个家族的姐妹跟着蒙羞。
张维芬出嫁后,张九云就被张家的族长点名批评了一顿,话里话外指责他给家族丢了脸面。
五十多岁的老头被训得脸都抬不起来,回了家直接就病倒了。
张维保和张维存在学校也受到了影响,大家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还说他们的姐姐是破鞋。
两个小男孩哪能受得了这种指责,直接在学校就和同学们干了起来,最后老师不得不请家长来做调停。
但是,从那之后,两个男孩就不想去学校了,最后还是张维仁去学校走了一趟才把事情平息了下来。
张维仁现在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他去找校长聊了聊,事情很快就解决了。
张维保和张维存换了新的班级,再加上老师的约束,谣言总算是暂时结束了。
张维双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好在她没婆婆,不会被人指着骂。
张维仁的工作在公社,所以他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不过魏主任也对他告诫了一番:
“维仁,想要爬的高,身边一定不能有拖后腿的人。”
魏薄冰很看重张维仁的办事能力,也是真心拿他当心腹培养,所以才会指点他。
而且,魏薄冰很快就要调到县城工作,到时候张维仁肯定要跟着一起调走,所以他不能有任何污点。
张维仁作为家里的老大,在张九云病倒的情况下,他必须站出来承担责任。
当他接到张维芬电话的时候,他的心里很难受,对于唯一的妹妹,说实话,张维仁对她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他也希望她过得好。
没想到飞蛾扑火的爱情,连两个月都坚持不了就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张维仁对张维芬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埋怨,自己没本事就安安分分的,她倒好,把家里搞得人仰马翻,自己拍拍屁股走人了。
结果没过多久就又后悔了,做事完全不考虑后果。
张家几个姐妹吧,都比较单纯,张维芳上过学,有自己的想法,眼光还不错,嫁的两个人都很好。
老二张维双不爱上学,平时看着像疯丫头,咋咋呼呼,但是人家心里有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勤快本分,所以选择嫁给了村里人。
张维芬吧,长得好看,说话直接,经常不过脑子,大家本来以为她是笨,没想到她是真的蠢。
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张维仁对她是失望的,她光顾着说自己的困境,完全没有提过一句家里的父母亲人。
张维仁请了两天假,问清楚张维芬的具体地址后,亲自去了一趟南山市。
张维芬的家在离矿区不远的村里,家里有两间破窑洞,院子里收拾得还算干净。
张维仁风尘仆仆赶来,一眼就看到了这处破旧不堪的房子。
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首先迎接她的是一个法令纹很深,眼皮耷拉着的老婆婆,紧接着就看到张维芬从其中一间窑洞里走了出来。
张维芬看到哥哥,激动地往前跑了两步:
“哥哥。”
“嗯,我来看看你。”
张维芬的婆婆牛鲜花对张维芬一家都没有好感,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男孩,先是“哼”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找茬:
“哟,她大哥,你登我家门,有什么事?”
“来看看维芬。”张维仁说完就把手里的肉和红糖递了过去。
“她大哥,别怪我说话难听,你这妹妹真的太差劲了,家务不行,家教更不行。”
张维仁没有跟老太太争辩,他跟着张维芬进了家里,开门见山地询问她的意见:
“说说吧,你接下来有什么想法?”
“哥,我婆婆老欺负我,你能帮帮我吗?”
张维仁懒得和她讲道理,直接很清楚地说道:
“我不可能留下来帮你,就算现在帮了你,我走了她照样可以像以前一样对你。”
张维芬皱着个眉头不说话,张维仁也懒得多说,反正她又不会听。
半下午,这个家的男主人牛强盛回来了,他看到张维仁还是很客气的。
张维芬去做晚饭的时候,张维仁就和牛强盛聊了起来:
“我妹妹以后肚子大了,也得做饭伺候你?她什么都不要跟了你,你就是这样对他的?”
牛强盛觉得张维仁的话有点过了,现在这年头,哪个女人不用做饭?
怎么就张维芬不行了?再说,当初两个人在一起双方都是自愿的,又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
她妈养大他不容易,他娶媳妇就是为了照顾她妈,要不然他一个工人,能看上张维芬这个农村女。
当初觉得张维芬简单漂亮,所以他才会选择她,结果等结了婚他才发现,张维芬也只有简单漂亮这个优点了。
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也做不好,连家务都得别人教。
晚饭是窝头配辣椒,鲜红的辣椒剁碎,里面放点盐和醋就制成了。
可惜,这唯一的一个菜还是属于牛强盛一个人的,其他人只能吃窝头和米汤。
张维芬低着头不敢说话,一个人慢吞吞地咬着窝头往下咽。
张维仁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真是白长这么大了,典型的窝里横,在自己家的时候倒是挺厉害,现在受了委屈居然不敢吭气。
张维仁没惯着他们,直接一拍桌子,指桑骂槐地说道:
“维芬,瞧瞧,这就是你死活要嫁的人,只顾着自己吃喝,管过你和孩子吗?你哑巴啦,在家不是挺能的,现在怎么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