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还是我们的弟弟吗？”童暖晚指着童明旭离开的方向。
    童暖晨走过来把门关上，坐在童暖晚的对面。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秒的痛苦都可以清晰的感知到。
    “爸妈走了之后，我一边上学，一边打工，只记得明旭要吃饱穿暖，从来没有和明旭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当年，我们饭都吃不起，能活下来，已经拼尽了全力，哪有那么多的心思想别的。姐，你为了我们，高中都不上了，以你的成绩，考个好大学，可是绰绰有余。”
    “晚晚，当年的付出，姐是心甘情愿的，到现在为止，姐不后悔，也没有怨过任何人。”
    “可是……”
    “晚晚，姐姐想重新考虑一下房子的事。”
    “你想干嘛？”
    “有些东西舍了，或许就轻松了。”
    “姐，你在考虑考虑吧。不过，姐姐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童暖晨点点头。
    童暖晚离开后，来到一家咖啡店。以前她特别羡慕，坐在咖啡店里的人。终于有一天，她也坐了进去，可她发现，这里是孤独和心痛的场地。
    华灯初上，夜色降临，道路上多了很多回家的车辆。她的家在哪里，好像哪里都不属于她。
    咔哒一声，童暖晚打开门，黎桉赫已经回来了。
    “你回来了，我马上去做饭。”
    “我吃过了。”
    “哦，那我回房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是哭过吗？”
    童暖晚向后一仰，躲开黎桉赫的手。
    “我们家的事，很烦，就不让你徒增烦恼了。”
    “说给我听听吧，发泄出来，晚上应该不会失眠。”
    童暖晚莞尔一笑，坐到黎桉赫身边。
    她把今天发生的事，如数告诉了黎桉赫。讲述的时候，表情冷静，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你说的对，就算长期生活在一起的人，也不一定就了解这个人。”
    “大姐准备放弃房子吗？”
    “我不知道，总感觉大姐有一种想要甩掉麻烦的样子。”
    “如果你们需要律师，我可以帮忙，黎氏有整个北城最好的律师团队。”
    “怎么能让你动用单位的关系？万一被人知道了，还不挤兑你。”
    那是我的律师，谁敢挤兑我。
    “现在面临两个问题，你们姐妹要了房子，就不能要亲人。要了亲人，就不能要房子。”
    “你说错了，房子要不要的，我们都……”不是亲人了。
    童暖晚说不出口，他们长大了，却也散了。
    “这件事让大姐想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说，我有办法。”
    “谢谢你，还没人说过这样的话。”
    “我们是夫妻，不用这么客气。”
    “我们是协议夫妻。”
    黎桉赫不悦地撇了撇嘴，自己当初定下来的协议，怎么感觉是在为难自己。
    “那也是夫妻，别人可不知道。别人只会看见，我老婆被人欺负，我这个做丈夫的无动于衷。”
    扑哧一声，童暖晚笑了。
    “这位丈夫，你……”童暖晚本想拍一拍黎桉赫的肩膀，谁知没有把握好距离，直接从他的胸前划过，“你有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