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手机响起。
    黎桉赫放下手里的文件，勾起一抹坏笑，一定是知道少说了一句话。
    他看到电话号码，皱了皱眉头。
    “喂？”
    “姐夫，我是明旭。”
    “有事吗？”
    “我现在在黎氏大厦，我们公司有个项目，想和黎氏合作，我没有预约根本进不去。”
    “我公司附近，有一个咖啡馆，你在那里等我。”
    黎桉赫挂断电话，拿起西装外套，走出办公室。
    童明旭等在咖啡馆，四处张望。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谈的项目，不是黄了，就是被别人抢走了，这个月奖金，全都扣掉了，光拿底薪，在北城活都活不下去。
    黎桉赫走进咖啡馆，童明旭招呼他过来坐。
    “姐夫，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咖啡，就点了黑咖啡，你如果不喜欢就再点。”
    “我很忙，只有半个小时，有事说吧。”黎桉赫搅拌着黑咖啡。
    童明旭面上一阵尴尬。
    “是这样的，我最近工作不顺，很多项目都没有做好，主管对我意见很大。我想这次和黎氏的合作，扭转现在的困局，希望姐夫帮帮我。”童明旭把合同书推到黎桉赫面前。
    黎桉赫扫了一眼合同书，并没有去看。
    童明旭赶忙把项目介绍了一遍。
    “这种项目对于黎氏来说，就是在浪费时间，所得的利润，都不够员工发奖金的。”
    “我知道，可我最近已经接触不到什么大项目了，只有这些小项目，我想把这些小项目做好，重新让主管把项目交给我负责。”童明旭搓了搓裤腿，不确定黎桉赫会不会帮忙？
    “这样的项目在你们公司，应该都没有人管吧？你从已经积了灰的角落翻出来，费了不少功夫吧？”
    “姐夫，我……”
    黎桉赫说的没错，童明旭在公司里举步艰难，很多项目不要说核心人员了，就连边缘人员，都挤不上。再这样接不到项目，很快就会被公司边缘，要想再进去，可就难了。
    黎桉赫当然知道，因为就是他干的。
    “你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姐夫你说，”童明旭握紧手掌，好像在抓住最后的希望。
    “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姐姐？如果你告诉我，马上就可以和黎氏合作。”
    童明旭眼神闪烁，垂下头，片刻之后才抬起头。
    “这是我们家的事。”
    “你刚才叫我姐夫，我应该也算你们家的人吧！”
    “可那……可那和合作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因为网上的事情，是我做的。”
    童明旭眼圈放大，眸中都是不可置信。
    “你不用怀疑，找证据，推流量，这种事情对于黎氏来说，小菜一碟，我在黎氏这么多年，想办点儿事情轻而易举。”黎桉赫点了点桌子上的合同，“这份合同黎氏执行，也是轻而易举。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就帮你。”
    童明旭一直没有说话，眼神逐渐由绝望变成了怨恨，又变成了自嘲。
    “姐夫，打扰你了。”童明旭去拿桌子上的合同，可却被黎桉赫按住。
    “你宁愿在公司不人不鬼的混下去，也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
    “姐夫，其实没什么事？是你多想了。”
    “多想了？你煽动舆论，网暴你姐，是我多想了？”
    “姐夫，我先走了。”
    童明旭拿起文件就离开了。
    黎桉赫看着童明旭离开了的背影，眉头锁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