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刘广林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哪怕他身为穿越者。
先不说米国的这种整体经济转型是成功还是失败。
在刘广林穿越来之前,米国的金融经济,也就是凯瑟琳说的虚拟经济,一直在领导着全球经济是事实。
这一点,谁也没有办法辩驳。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更要加紧追赶半导体产业的技术水平了。
也是在这一刻起,刘广林突然意识到,半导体产业,是一个关乎国运的产业。身为党员,应该也必须为之牺牲一切。
想到这里,刘广林满眼期待地看着凯瑟琳,“所以,你在半导体产业这一块是比较熟悉的了,对吧?”
凯瑟琳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不少的朋友都从事这个产业,甚至还有几个掌握了关键性的技术。
但是,我劝您不要投资这个产业,起码不要在您的国家投资这个产业。
因为,据我所知的消息,整个半导体技术即将被米国政府严加管控,禁止外流了。
如果,您执意要在这个政策实施之前,拉拢一批技术人员,强行在大陆建设一座晶圆厂,您恐怕收获不了米国的友谊。”
因为涉及到了米国国政,凯瑟琳说的话就不是很清晰。
不过,刘广林还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如果刘广林执意要在大陆建一座晶圆厂,米国的萤火虫公司将会面对被直接查封的命运。
这一点,是米国佬经常干的。
那么,接下来,就需要在米国的硅谷圣塔克拉拉县,收购一家计算机方面的小公司,利用这家小公司来投资晶圆厂了。
毕竟,萤火虫公司还拥有现在大亨银行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知道,这可是刘广林存在三年后的华盛顿互惠银行里的二十亿米金。
毕竟,三年后互惠银行就要掏五十一亿现金和价值二十多亿的债券,全款收购了大亨银行的。
而二十亿米金,哪怕是放到现在,也是一笔庞大的资金。就这样被老米封掉,实在是败家啊!
再说了,多转一圈而已,并不费多大的事,不是吗?
“嗯!凯瑟琳,你的提醒很及时,直接在大陆建立晶圆厂,哪怕是实验性质的,也会让某些别有用心的议员先生深感不安。
既然这样做会给萤火虫公司带来麻烦,我们干脆去硅谷收购一家公司,这样的话,在大陆的投资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凯瑟琳摇头,轻声说道:“我不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先生,您要知道,一旦米国政府决心要查某些公司,证据不是问题,随时随地,说有就有的。”
刘广林笑道:“没关系!硅谷的公司我来收购,收购资金不会和萤火虫公司有任何联系。
收购之后对它的注资,你完全可以走银行担保的渠道,比方说大亨银行的担保,在异地结算,比方说在香江或者内地结算。
这样一来,就可以完美地绕开米国的金融监管,你说对吧,凯瑟琳女士!”
刘广林说的这种融资方式,是两千年后,为了摆脱公司所在国的资金监管所走的渠道。
这种方式,在今天的印度被用得最多。这是资本撤离的一种难度比较高的方式。
不但麻烦,而且还需要和银行有非常好的关系才行。
好在,这两点刘广林都不缺。
凯瑟琳是第一次听说了这种投资渠道,尽管有着非常大的局限性,但,确实能够实实在在地规避掉米国政府的金融监管。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老板的这种操作,是完全可以投资半导体产业而不会被国家监管部门拉进黑名单的。
就算米国政府要查封,能查封的也就是硅谷的那家公司而已。
嗯,可能国土安全部门的官员会找老板谈一谈,也只是一种可能而已,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对于半导体产业的投资运作,几乎是每一个资产管理人的终极梦想。
因为这是一个热点行业,不但能够快速地提升投资人在金融领域的声望,也能让投资人快速获利呀!
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谁不想参与进来呢?
至于爱国与否,那不是投资人要考虑的事情,因为,资本无国界。
想到这里,凯瑟琳红着脸说道:“老板,还是您的这个方法好。
只要您收购了硅谷的公司,之后的操作您就可以不用管了,我保证,让任何人都查不出来,萤火虫和这家硅谷的公司有任何的业务来往。”
当然,现在两人能谈的,也都是可操作性这类的大方向,细节要在逐步实施的时候再慢慢补充了。
反正对空手套了十几个亿米金的刘广林来说,那点越洋的电话费肯定不是问题。
凯瑟琳在看到刘广林点头应下之后,内心忍不住一阵雀跃:今晚的餐费花的可真值!
大陆的晶圆厂投产之日,就是她凯瑟琳在金融界声名鹊起之时。
到时候,年薪怎么着也得三百万米金起步了吧?!
看着神情有些兴奋的凯瑟琳,刘广林认为,现在是对她进行初步洗脑的一个时机,至少不会让她反感。
甚至于,如果注意一些技巧的话,能引发她的共鸣也不一定。
刘广林想到这里,也学着凯瑟琳的举措,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轻轻擦拭了下嘴角,神情严肃、声音沉稳地说道:
“凯瑟琳女士,为了不让我们之间在工作上产生误会,我把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给你听。
虽然我表面上是一位信奉马列哲学的人,但实际上,我知道我自己,我不是!
我做不到大公无私,天啊,这简直违反人性。
一个人怎么可以没有私心呢?!
相反,我相信‘杨朱理学’,这个古老又自私的哲学学派。
这个哲学学派讲究‘虽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为也’的极端自我主义。”
看着凯瑟琳一脸的懵懂,刘广林不得不解释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尽管只要拔下一根毛发,就能让天下人全都得到一些好处,但我也不会这么做。
因为,天下人的好处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为了一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来拔我的毛,我会不舒服,不情愿。
实际上,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假如爱国让我感觉很舒服,我当然爱国。
所以,你完全可以把我看成是一个极端的自私自利主义者。
而且,我没有双重标准,在我的眼里,你的极端自私自利也不是缺点,只要你没有为此伤害到他人,相反,它是你的优点。”
刘广林为了在凯瑟琳面前,树立自己利益至上的形象也是拼了,脸都不要了。
可是,如果不这样的话,怎么能让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心甘情愿地为利益、为自己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