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回来啦，你的外卖帮你放桌上了。”
    唐艳又在镜子前打扮。
    周芽芽不见人影，可能在洗澡。
    “谢了。”
    这两天忙，中午没怎么吃，戚颜饿的前胸贴后背。
    刚刚被学弟耽误的那会儿，她满脑子都是她的外卖。
    好在今天点的这家用保温袋包装，饭菜没有冷掉。
    “饿死了饿死了，终于能吃上饭了！”
    戚颜迫不及待地打开外卖，没形象地往嘴里扒拉饭菜。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社团的事都忙完了吗？”
    “暂告一段落。”
    “你跟顾寻说了大家一起去跨年吗？”
    “还没呢，晚点再说吧。”
    “他也没约你吗？”
    “没呢。”
    “你们可真沉得住气。”
    顾寻也准备在跨年夜告白的事，唐艳没跟戚颜说。
    同样的，戚颜准备告白的事，她也没跟小麦说。
    不过她憋不住话，跟周芽芽说了。
    她们这两个双面间谍当的得心应手，已经做好了一线吃瓜的准备。
    “对了，我有件事要汇报一下。”
    戚颜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身子转向唐艳。
    唐艳随口说：“什么事，有人想要跟你告白啊？”
    “你怎么知道？”戚颜讶异地问。
    “这很奇怪吗？习以为常。让我再猜猜，约你一起跨年是吧？”
    戚颜咽了咽口水，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实也不一定是想跟我告白，社团组织成员一起跨年，他只是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你不参加社团私下的活动谁不知道，除了想趁跨年跟你告白，没别的可能性了。谁啊？帅吗？高吗？学长还是学弟？我认识吗？”
    唐艳整理好发型，熟练地连环问题轰炸。
    会这么问是因为戚颜好久没被同社团的人告白了。
    唐艳和周芽芽都参加了绘画社，只是嫌麻烦，没参加社团负责人评选。
    这次绘画比赛的指导工作用不着她们，最近都不需要去参加社团会议。
    社团里的成员男女参半，有多少人对戚颜有意思，唐艳心里都有数。
    她就知道，马上跨年了，平时观望的那些人该按耐不住了。
    总有人想趁着节假日告白脱单，好在假期回来惊艳所有人。
    “就是你胡乱说正在追求我的那个学弟。燕子，我跟你说，你可别再随便给我制造什么追求者了，耽误我干饭。”
    唐艳大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胡乱说的呢？我早看出来那个学弟喜欢你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在顾寻面前提别人，就单单提那个学弟，也就你自己后知后觉，以为小学弟单纯。”
    戚颜傻眼，“不是吧，我怎么没感觉到。”
    唐艳不奇怪，意料之中。
    “你满脑子只有公事公办，还能有什么？”
    戚颜想反驳，不知道该从何处反驳。
    她明明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那么迟钝了。
    “好了，别想了，要是跟顾寻告白失败了，再考虑考虑学弟也不迟，我出去约会啦，好好吃饭。”
    唐艳说完，拿上手机和包包，潇洒地离开宿舍。
    ......
    晚上，戚颜跟顾寻一起玩游戏，开黑上分。
    戚颜一枪一个，杀疯了，战斗力一如既往在线，只是今晚，她安静许多。
    顾寻也异常安静。
    这么安静地玩游戏，两人都不太适应，又因为心里都装着事，愣是玩了三局都没挑明。
    第四局，顾寻憋不住了，问：
    “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没有呀。”戚颜说话间，又嘣了一个人。
    顾寻试探道：“没有吗，我怎么感觉你今天这么不对劲呢。”
    戚颜心虚，停顿了两秒，找到借口，说：
    “这几天社团事情很多，累了，不想说话。”
    “哦，这样啊，那打完这局你要不要休息了？”
    顾寻违心地问。
    “没事，打游戏就是放松的，你认真点。”
    戚颜还在酝酿邀约顾寻过跨年的事呢。
    要是下线了，她可能就更问不出口了。
    “哦哦，好。”
    两人再度回归沉默。
    又玩了几局，指针指向十一点。
    明天戚颜她们有早八的课，唐艳已经早早戴上耳塞睡美容觉了，周芽芽提醒戚颜注意时间，早点睡觉。
    顾寻听到了，问：“你要睡了吗？”
    “嗯，打完这局就下线。”
    戚颜在想，要不明天再约顾寻算了，反正他室友说顾寻假期不回家。
    周六晚上才跨年呢，明天约也不迟。
    顾寻那边，踌躇了一晚上，怕被拒绝，担心她说自己有约了。
    这几天戚颜比较忙，他们都没有一起打游戏，也没在食堂偶遇。
    顾寻不知道戚颜是不是想跟学弟在一起，所以刻意避着他。
    很快，今晚最后一局游戏结束。
    两人都停留在组队的房间内，没有第一时间退出去。
    “那，我先睡了。”
    戚颜小声说。
    “嗯好，晚安。”
    “晚安。”
    戚颜点了退出，关了游戏和电脑。
    正准备去洗漱睡觉，手机响了起来。
    是顾寻打来的语音电话。
    戚颜往周芽芽的床位看一眼，周芽芽已经躺下了。
    她拿着手机去阳台接。
    “怎么了，还有事吗？”
    顾寻那边没说话，戚颜看了一眼，电话没挂，又问：
    “你打错了？”
    过了几秒，顾寻回：
    “没，有事跟你说。”
    戚颜抓着手机的手不由地紧了紧，心里有了猜测，但不确定。
    “你说。”
    “那个，周六有空吗？”
    顾寻没直接约跨年，担心自己的心思会暴露得太明显。
    “周六啊，应该没什么事。”
    戚颜的脑子有点飘忽。
    她不知道顾寻只是单纯地约她，还是也有了什么计划。
    顾寻的眼神亮了亮，她没答应跟学弟出去！
    “嗯，就是，如果有空的话，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可以呀，去哪儿？”
    周芽芽在宿舍阳台种了几盆花花草草，叶子挺多，戚颜手里正蹂躏着其中一盆的叶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顾寻故作神秘。
    “噢好，还有别的事吗？”
    戚颜强装淡定。
    “没了。”
    “嗯，好。”
    “咳，那，晚安？”
    “嗯，晚安。”
    挂了电话，戚颜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热。
    冲了一下冷水，结果冻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