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颜不太喜欢在脸上抹那么多东西,平时出门就涂个防晒隔离,经常口红都懒得涂。
只有去酒吧,或者参加什么活动时,才会化一个精致的妆,为了配衣服。
而她回来已经把今天穿的裙子换下来了,身上穿的是睡衣。
“去参加什么活动了?”
“亲戚的婚礼。”
得到答案,段嘉许摁着戚颜亲,在她唇上反复碾磨,哄着她把裙子换回来。
段嘉许越让她换,戚颜越不想换,就要吊着他。
身上的衣服被扒掉一半,戚颜平静地开口:“我饿了。”
段嘉许搂着她缓神,好一会儿,才柔声道:“去洗漱吧,我去做饭。”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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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颜从浴室出来,看到段嘉许在阳台打电话,脸色不算好。
不用听内容戚颜都知道,又是宜荷打来的电话。
她把发帽解了,用一个抓夹把头发固定在后脑勺处,头发已经半干,不会再往下滴水。
厨房里,饭菜都已经做好了,只差端到客厅的餐桌上。
戚颜拿一块干净的抹布擦了一下桌子,把饭菜都给端出来。
正好,段嘉许打完电话进来,接过她手里洗干净的碗筷,熟练地去盛饭。
“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段嘉许是宜荷人,他们大四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离校实习。
他收到了很好的offer,在南芜。
可他父亲的病情恶化,不得已,他只能回宜荷上班。
段嘉许的家庭情况,戚颜知道一些。
他父亲在他还小的时候酒驾撞了人,因为害怕坐牢而选择肇事逃逸,之后冲动跳楼自杀,成为了植物人。
大一时,段嘉许的母亲因癌症去世。
为了赔偿款和治疗费用,他们家卖掉了房子并且到处借钱,段嘉许小小年纪就承担了巨大的经济压力和流言蜚语。
大学四年过了三年,段嘉许一直在兼职打工偿还债务。
段嘉许妈妈去世前,戚颜见到了她。
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把段嘉许培养得很好。
许是随了母亲,段嘉许骨子里,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只是,适合谈恋爱和适合结婚,是两码事。
戚颜是独生女,她家在南芜。
她不可能不顾一切跟着段嘉许去宜荷。
南芜和宜荷距离两千多公里,而且宜荷的冬天要比南芜冷很多。
戚颜不认为自己可以适应宜荷的气候。
一旦段嘉许回了宜荷,意味着,他们之间走向了倒计时。
段嘉许一直在为留在南芜而努力。
戚颜知道。
但有些事,不是努力就有用的。
段嘉许不可能不管他父亲。
这件事就像横跨在两人之间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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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段嘉许回了宜荷。
戚颜从公寓搬回了家里。
她没去公司上班,在家当一个全职画手,日夜颠倒。
混乱的作息恰好跟段嘉许的时间对上。
他的工作很忙,经常加班到半夜。
夜晚是戚颜灵感最好的时候。
她会跟段嘉许视频通话,把手机放在支架上,让段嘉许可以看到她。
在戚颜这儿,段嘉许还是没有转正,他们之间没人谈承诺,也没人谈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