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但有人能。”水蛇走到元宇宁面前,淡淡地说道:“那个人的医术精湛,水平甚至都能比肩当年那位麒麟经的传人,我想,你应该也清楚,麒麟经的传人有多厉害吧?”
元宇宁在听到麒麟经三个字后,顿时瞳孔一缩,恨声道:“我当然知道麒麟经的传人有多厉害,不过,他早就已经死了,你又怎么确定你说的这个人,在医术方面能比肩麒麟经的传人呢?”
当年让自己哥哥重伤昏迷的罪魁祸首,就是那名麒麟经的传人,所以他们元家,跟麒麟经的传人也算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了。
“麒麟经的传人虽然死了,但这个新出现的人绝对能救醒你哥哥,为了表示我的合作诚意,我可以把他的一些基本信息告诉你!”
水蛇说着,便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卯兔长老。
卯兔长老会意,连忙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张打印纸,将其递给元宇宁。
元宇宁心中其实对于水蛇这样的人并不是很信任,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接过了那张打印纸。
将他哥哥害得昏迷不醒的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也根本没有任何报仇的机会,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尽量想办法让自己的哥哥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你的诚意我收下了,说吧,你具体想让我做什么?”
元宇宁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道。
水蛇笑着摆了摆手道:“你搞错了,我并不是想让你做什么,而是你们整个元家!”
单凭元宇宁一个人的能力,还帮不到他什么,也就整个元家才有让他看重的资格。
“当然你可以放心,如果你们元家帮了我,他日我们天地会回归国内,会帮你们元家迅速在这武道圈子中崛起的。”
元宇宁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思索了起来。
水蛇只是天地会的一个堂主,而且还是实力最弱的玄水堂堂主。
可他在做出承诺的时候,言语间却很狂妄的代表了整个天地会,看来这水蛇在天地会的位置并不像明面上那么简单。
也不知道水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自己连宗师境都不到,却能让天地会的执法长老为他效命!
“让我们整个元家替你做事,你这口气还真是不小啊!”元宇宁看了水蛇一眼,又看了看那两名执法长老,说道:“我暂时还不能给你答复,毕竟你说的那些是真是假我也不确定,即便是真的,我也做不了我们元家的主,所以还是等我跟族中商量一下,有了明确的结果再来答复你吧。”
虽说水蛇没有骗他的必要,但这资料上的人能不能真的救醒自己的哥哥,这还有待求证。
这些年来,他找了那么多名医,很多都是一开始就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一定能救醒他哥哥,但结果却都是一些沽名钓誉之徒。
“请便,我相信你们元家一定会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来的!”
水蛇笑了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元宇宁也没说话,直接往外走去,那两名长老看了水蛇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便让开身子任由元宇宁离去了。
待元宇宁走后,卯兔长老这才开口问道:“水蛇,你把他需要的信息给了他,又这么轻易地把他放走,到时候元家会答应吗?”
水蛇冷笑道:“他除了答应以外,也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如果让那元宇宁知道,项辰就是麒麟经的新一任传人,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想到即将在国内武道圈子掀起一场血雨腥风,水蛇就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抹期待和兴奋。
“刚刚配合你演了出戏,希望你不会让我们失望!”
卯兔长老点了点头,提醒道。
他们两位长老是奉命前来保护水蛇的,并不是真的成为了水蛇的下属。
刚刚那一切也只是为了在元宇宁面前展现出水蛇的威严,故意配合他装出来的。
“好了,两位长老也别担心这么多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已经被人给盯上了,如果再不走的话,恐怕就算你们实力高强,我们也走不掉!”
水蛇说完便转身往外走去。
而那两名长老相视了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迈步跟了上去。
另一边,元宇宁在离开之后,心中便一直在纠结。
被水蛇这样的人给找上了,对他,对整个元家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好事。
可水蛇却又给他提供了一个能让他哥哥苏醒的消息,这对于整个元家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
想当年,他哥哥天赋异禀,在年轻的时候就迈入了极高的境界,但却因为跟麒麟经的传人比拼,导致他哥哥走火入魔,重伤昏迷了二十多年。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以他哥哥的天赋和实力,如今恐怕都已经足够带领他们元家成为武道圈子的霸主了!
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后,他便打了几个电话,作出了一些安排。
元宇宁的真实身份其实并没有几个人清楚,因为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元氏集团的掌权人,一个普通的商人而已。
元氏集团的业务虽然是做医疗器械的,但在阳城当地的医疗行业中也是小有名气,结交了不少医学界的名人。
这也是元宇宁创立元氏集团的目的,依靠在医疗行业中的便利,来找到能够救醒自己哥哥的医生。
而阳城也是中医的伤寒学派立足之地,伤寒学派的掌门人张从唤跟元宇宁的关系也很不错。
在接到元宇宁的电话之后,张从唤便大笑道:“元总,你想为我们当地的中医发展出一份力,我还是很支持你的,放心吧,我可以帮你把其他流派那些老家伙都给邀请过来,只要没有特别要紧的事情,他们基本都不会拒绝的!”
“那就麻烦张老了!”元宇宁笑了笑,而后又说道:“对了,长老,我听说辰海省有一个年轻的医生很有名气,好像是叫项辰吧,不知道您认不认识?”
听到元宇宁报出项辰的名字,张从唤还有些惊讶,随即便点头道:“当然认识了,他的水平可是连我都自愧不如,只是没想到连你都知道他了,听说这小子平时可低调的很呐!”
当时他们张家祖传的云从针法有所残缺,还是项辰帮他给完善的,这对他们张家,对整个伤寒学派来说,都是一份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