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奶奶顾刘氏 刘大麦
这是原主的亲奶奶顾刘氏刘锦瑟,不,确切地说应该叫刘大麦。
成亲后,她嫌弃自己名字太土,才让丈夫帮她改了名,于是“刘锦瑟”诞生了。
刘大麦本是泥腿子出身,嫁给会识文断墨的顾老爷子后,就觉得自己是书香门第了。
平日最喜欢端着,装模作样地摆谱。
顾老爷子十岁前在帝都确实过过钟鸣鼎食的富贵日子。
被流放清河之后,还是忘不了以前的富贵,适应不了乡下的苦日子,性子变得懒散脆弱,喜欢依赖别人。
刘大麦强势,干活也很厉害,所以把一家子拿捏得死死的。
顾老爷子什么都听她的。
顾青槐冷笑:“老虔婆!你谁啊?天下姓顾的人多了去了,不要厚着脸皮到处认亲!顾衡一家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个没教养的!”刘大麦抬手就想朝顾青槐打去。
顾青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就在那一刻,顾青槐的心脏像是锥刺一般,剧烈疼痛起来。
她瞬间白了脸,豆大的冷汗滚落前额。
接着,腹部也传来了绞痛,腹中崽儿好像躁动不安。
【宿主,快松开你奶奶的手,你被系统反噬了!】
顾青槐唇色苍白,迅速松开了刘大麦的手。
她只是抓住老虔婆的手,阻止她殴打自己,这也反噬?
奶奶的!个破系统!
【宿主,你力气很大,你奶奶手腕也很疼的。】
顾青槐怒喝:女宝,你个傻缺,记住,她不是我奶奶,她是老-虔-婆!
【好……好吧,是……是老虔婆,老婆子……】
“槐儿你咋了!”
“小槐?!”
赵樱和苦花奶见顾青槐捂着心口,脸色煞白,都吓得不轻。
“没事,只是手臂有点抽筋”,顾青槐故作轻松。
刘大麦冷哼,一脸得意:“看吧,贱皮子,不孝子孙!对长辈不敬,老天爷都惩罚你!”
“你说什么呢!死老婆子!”赵樱正担忧自家闺女,担忧得不得了,一听刘大麦这话,顿时就火冒三丈,抬手就推了刘大麦一把。
刘大麦向后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稳住身体后,看着赵樱愣了一瞬。
老四媳妇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推她!
这该死的娼妇!
刘大麦想冲上去把赵樱这个遭瘟的活活打死,但她出自书香门第,和村里的泥腿子们都不一样。
于是,她强忍怒火,挺直脊背,盯着赵樱,厉声道:“赵樱!我是你婆母!是你长辈!你对长辈不敬,该打!现在,你立即滚过来,跪在我面前向我磕头道歉,然后自己掌自己嘴巴!”
她男人给她讲过,以前在帝都时,家里的女主人惩罚下人时,都喜欢让他们自己掌嘴,这样更能彰显主人的威严,还避免了自己手疼。
几人一听刘大麦的话,都气笑了。
赵樱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个跨步上前,抬手就扇了刘大麦一个嘴巴,“老虔婆!惯会装模作样!你算我哪门子婆婆?我家阿衡可没有你这个黑心烂肺的娘!想要我给你下跪道歉?想要我自己打嘴巴?回家做梦去吧!”
顾青槐看着亲娘的战斗力,暗暗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啊,人的身体变好,胆气也会跟着提升。
“个贱妇!”刘大麦气得目眦欲裂,咬牙切齿,一骨碌爬起来,不顾形象地扑向赵樱。
苦花奶立即挡在了赵樱前面,好言相劝道:“顾刘氏!你这是干啥!顾老四家都和你们老顾家断亲了,生老病死不相关,你又主动来招惹,还说那些剜心窝子的倒灶话,何必呢?”你这是找打呢!
顾刘氏向外推着苦花奶,“什么断亲?他顾衡就是改名换姓,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吴苦花!你让开!这是我们的家事,和你无关!你不要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老太婆!谁跟你是一家人!你再胡咧咧,我揍死你!”一个小身影忽然冲了过来。
“松儿!”
顾青槐和赵樱同时唤了一声。
顾青松朝二人叫了声“三姐,阿娘”,就挺起胸膛,两手握拳,挡在了两人身前。
不一会儿,顾青苗、周六丫、孟无患、孟无愁也跑了过来,雄赳赳地站在了顾青松的身边。
孟无患和孟无愁平时就喜欢和顾青松、顾青苗一起玩。
今天,顾青松告诉姐弟俩,他三姐和阿娘去县城了,她三姐肯定会给他们带好吃的。
因为他三姐手缝最宽,都能筛鸡蛋了。
孟无患一听,就赖在顾家不走了。
孟无患不走,孟无愁自然也离不开,她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小弟。
于是,每隔一会儿,孟无患就跑到村头看一眼,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小坏姐和阿赵婶快些回来。
说不清是第几次跑出去看了,这一次,他竟然看到了小松哥的坏奶奶在欺负小坏姐和阿赵婶。
他立即迈着小短腿,唰唰唰地跑回家搬救兵。
刘大麦看着四五个孩子护在顾青槐和赵樱面前,气得发颤,她指着赵樱斥骂:“赵氏!看看你,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把这几个小畜生都教成什么样了!一群没教养的孽种!”
“你才是畜牲!孽种!我家娃娃个个顶顶好!”赵樱不甘示弱。
刘大麦恨得眼珠子都快崩了出来,恶毒骂道:“顶顶好个屁!连自己亲奶奶都敢骂!天打五雷轰的孽种,一个个都不得好死,出门被雷劈死,进山被狼咬死,下河被水淹死!瘫的瘫,瘸的瘸,都他娘的死绝绝!”
赵樱听见刘大麦诅咒自己孩子早死,“啊”地大叫一声,就朝刘大麦扑去。
刘大麦也对着赵樱又抓又挠。
原婆媳俩扭打在一起。
刘大麦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身体还很康健,平时又做惯了粗活儿,力气挺大,对上不擅打架的赵樱,也能势均力敌。
顾青松见阿娘被欺负,立即带着小弟们一起上。
顾青槐缓了过来,她不能动手打女人,只好站在一旁指挥。
“松儿,踢她脚踝!”
脚踝被踢,最疼了,还不致人命。
“苗苗,掐她的肉!”
“六丫摁住她的腿!”
无愁和无患不是自家亲弟妹,不好指挥人家打人,顾青槐没有叫他们。
但是,无愁眼巴巴地看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充满了期盼,似乎在说,“小槐姐,为啥不叫我啊?快快叫我啊!”
好吧,顾青槐决定成全这孩子,“无愁,脱掉她鞋袜,用树枝挠她脚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