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多文不耐烦地抽出自己的腿,“你说的没错,我的正妻必然是高门贵女,有助于我的仕途,但帝都的官员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我看上顾青槐了,明年春闱后,我就带她去帝都,收她做我的妾,以后你们若敢再去骚扰她,我让你们彻底失去我这个儿子!”
原本,他只打算让顾青槐做他的外室,这辈子他养着她。
但,今日看见她后,他忽然改变了主意,他想要顾青槐做他的宠妾,除了正妻之位,他可以把所有的宠爱都给她。
如今的顾青槐不再是以前那个徒有外表的怯弱小妇人。
她美得愈发勾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魅力,只要对上她那双桀骜难驯的水眸,他就口干舌燥,心跳加快,恨不得立即将她压在身下。
周张氏惊得瞪大了眼睛,“文儿!你……你不能这样!那个女人就是个破鞋,烂货!她配不上你!”
“够了!你没听见文儿的话?!”周根昌扇了周张氏一嘴巴,“文儿说咋样就咋样!”
他没想到,当年这婆娘竟然想把他一脚踹开,去做那人的妾。
本来,她和周得明在祠堂乱搞,他已经无法忍受,想要休了她,没想到她早就打算丢开他,去攀高枝了。
以后,看他怎么整治她!
“可……可 ,文儿,顾青槐她偷了我们家的银子!以后你的束修咋办?”周张氏一回家就开始挖床下的坑,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了。
那个坑明显没有被人刨过,不知那贱人用什么方法偷走了木箱。
周多文并不在意:“以后我的束修不用你们支付,那些银子本就是周多银的,顾青槐拿去也没错”。
周多银竟然真的不是爹娘的亲儿子,这样更好,他就不必担着觊觎亲二嫂的污名了。
土牛村,顾老四家。
顾青槐偷偷将那粒治疗腿疾的药丸给了齐元修。
齐元修激动不已,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
“小槐妹子,大恩大德,阿仁哥没齿难忘!”齐元修拱手向顾青槐行了一礼。
【叮,恭喜宿主收到男性钦佩值积分1000,钦佩值总积分】
顾青槐打趣道:“不必客气,治好一个壮劳力,我不亏本,以后好好干活儿。”
瘸腿的特征太明显,不把齐元修的瘸腿治好,他就不能随意出门,以免引人注意。
只是刚到手的积分,还没捂热,又用了,还剩。
顾青槐还打算用积分买一些墙漆,所以,傻老爹还是得继续傻一段时间。
齐元修大笑:“定不辱使命!”
顾青槐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一下,她可不想再被屎臭荼毒。
“呃,那个,阿仁哥,吃了我的药丸,最近两次拉粑粑会十分恶臭,你出恭时,记得跑远一点,千万不要在家附近,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小火,小火差点被自己的粑粑熏晕了”。
齐元修一怔,眼底闪过一抹尴尬,随即又噗嗤笑道:“好好,我记住了。”
顾青槐松了一口气,“阿仁哥,你的腿只是部分骨裂,创口面积并不大,应该几天就能痊愈。届时,你就陪我舅舅回一趟白云村,把那里的田产、房屋都卖掉,然后帮他们把户籍迁移出来。”
“放心吧,祖母和爹的事我当然会尽力办好。”齐元修现在对朱美君和赵望的称呼很自然。
接下来,家中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在了新房的扫尾上。
穆大力带着一部分人给房屋封顶。
剩下的人负责处理地面,把原先的破屋、破院子拆除,清理出去,然后把地面压实。
纯土质的地面,顾青槐接受无能,一下雨,满院子泥泞,本来就不喜欢下雨的心情就更加不美了。
她买了几万块青砖、石砖,用来铺设房屋和院子的地面。
除了地面,土坯墙壁顾青槐也很嫌弃。
土坯容易落灰尘,顾青槐又花了2万积分在系统买了无公害的墙漆。
那种墙漆看起来极像黄泥巴,连味道都模仿泥巴味,涂在墙上不仅没有灰尘,还能够固定墙体。
反正这种黄泥墙漆十分便宜,顾青槐干脆让人把外墙、围墙也涂了一层,减小刮风下雨对墙体的侵蚀。
卫生间和沐浴间,也是顾青槐重点关照的地方。
不要小看这两个地方,搞不好会非常影响使用的体验感和生活质量。
农村那种老式的茅坑是顾青槐的噩梦。
记得还在现代时,某次去农村,一下雨,茅厕里那些白色蛆虫满地爬。
顾青槐宁愿尿裤子,也不敢蹲那样的茅坑,怕被软体动物围攻。
大夏国的茅坑和现代农村的区别并不大,顾青槐果断摒弃。
她画了蹲式冲水便池的图纸,请石匠打制出石头凹槽,然后,又用石头管道连通便池和化粪池。
上完厕所,用水一冲,便池里干干净净,永远不用与恶心的蛆虫会面。
厕所的地面铺了石砖,随时可以用拖把拖干净。
浴室地面也铺了石砖,开凿了下水道,男女浴室都砌了烧水灶,冬天的时候可以一边沐浴,一边加热水。
忙忙碌碌又过去十来天,新房终于大功告成。
原本计划一个月的工程,实际用了一个月零十天,不是工人们故意拖延工期,是实打实的需要那么长时间。
光是那一圈两米多高的围墙,就耗费了不少时间挖地基打土坯,还有那些复杂的厕所、洗手间,都需要慢工出细活。
发工钱那天,顾青槐请了所有工人吃饭。
宽敞明亮的厨房里,顾青丫带着好几个妇人负责做饭。
饭食很简单,大白米饭管饱,然后猪骨头、猪肉、白萝卜、蘑菇、一锅乱炖,肉多菜少。
工人们全都吃了个圆肚,个个满足至极。
吃完饭的工人每人还可以去顾青丫和顾青苗那里领三个大白馒头带回家。
领完馒头,就可以去排队领工钱了。
顾青槐负责算账,顾青山负责记录,齐元硕负责发钱,顾青松负责念名单。
“铁锤叔家一共四人干活,每人每天四十文,一共四十天,工钱就是六两四钱!”
孟铁锤喜滋滋地接过了工钱。
上次小槐去卖了最后一次蛐蛐,他家又赚了三十两银子。
现在他家存款已有一百多两,孩子们每顿饭都吃得很饱,家里三个老人再也不缺药钱了。
至今他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每天走路都两腿打飘。
“方块叔一人干活,四十天一共一两六钱!”
方块激动地接过了钱,眼圈红红的,以后他家人也可以吃饱饭了!
“二伯一家三人干活儿,四十天,工钱是四两八钱!”
苏氏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四两多银子啊,以前没分家时,她哪里敢想象自己会有这么多钱?
有了这四两多银子,他们的房子、衣服、被褥、粮食都有了!
“邵婶子,一共两人干活儿,工钱一共三两二钱银子!”
邵翠环双手捧着银钱,眼睛湿润。
她和闺女漂泊几年,终于找到了她们要找的人,总算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