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这次主动找了林雪柔,当面道歉:“韫贵妃娘娘,当初是臣妾做的不对,臣妾无话可说,认打认罚臣妾都认了,可永璋还小,求您开恩!”
她哭的梨花带雨的跪在了她的前面,她这些年战战兢兢就怕她找自己麻烦,端慧皇太子的事情给她沉重的一击。
她有些怀疑是韫贵妃干的,可仔细想想她足不出户,身份又不高,没有任何靠山根本没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些事情。
她这些年被噩梦反复折磨,再加上她没有晋位,她就知道皇上的心是偏向哪里的了。
“你做了什么事情?本宫怎么不知道?”
林雪柔想着她的下场,还有她那两个皇子的下场,确实都不怎么聪明的样子,自己可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诚惶诚恐,早干嘛去了?
苏皎皎以为她不肯原谅自己,就直接磕头,凄凉无比:“韫贵妃娘娘,臣妾当初在您生产之际想要下手。
可这些年臣妾再也没得到过皇上的宠爱,永璋他还小还需要皇阿玛,您尽管惩罚臣妾,臣妾受得起。”
她觉得倒是可笑了起来,拜托,她才是受害者,搞得像她逼着她让她害自己,她这哪里是在道歉分明就是在逼迫自己原谅她。
林雪柔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与她平视,面色冰冷,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冷寂,说出的话如寒冬腊月一般能将人给冻僵,
“苏氏,是本宫让你害我的吗?你做出这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给谁看?
你害人的时候怎么会想不到如今的境地,真是可笑之极,滚,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令人恶心的面容!
来人将她拖下去!”
苏皎皎脸色一白,额头一片通红,恶狠狠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大喊:“韫贵妃,你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孙嬷嬷没想到她居然敢诅咒自家主子,就堵住了她的嘴,月白和风清将人直接拖了出去丢到了门外。
这件事情直接惊动了弘历,他面色黑了又黑,好不容易他们两个的关系能有些缓和,没想到这个纯嫔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玉拟旨,纯嫔不尊上位口出恶言,看在皇子的面子上,废其封号,贬为常在,无诏不得出宫。
封陈常在为安嫔,将永璋二皇子抱给她养,玉碟也归在她的名下,以后她就是永璋的生母了。”
他没想到皇上对于韫贵妃竟然如此在乎,这纯嫔也是个蠢的,居然还敢旧事重提!
明明好好在景仁宫里好好待着养着皇子就行了偏偏要出来趟浑水。
苏皎皎接到圣旨后,看着永璋被抱走,想要追出去,她跪在地上放声哭求,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理她。
又因为剧烈的打击,直接病倒在床,心里满是对林雪柔的怨恨。
陈芷莹没想到她居然的了这么大一个便宜,一边海余馨庆贺着,她能得到高位自己当然高兴,
“恭喜姐姐了,以后妹妹就要靠着姐姐了,这多了一个孩子需要抚养,姐姐可要做好准备。”
“自然如此,你放心我们还是姐妹,以后永璋咱们一起养,让他认你为干娘。”
她拉着海余馨的手,眼中含着泪水,她以后也是有孩子的人了,也不知永璋喜欢些什么东西,她一定会好好的教导他。
“姐姐,这件事情应该要感谢韫贵妃。”
海余馨知道若不是纯嫔语出不善得罪了贵妃,陈姐姐也不会白得一个孩子和嫔位。
“可韫贵妃向来不爱在宫中走动,我也不知她喜欢什么,不如我亲手绣一副屏风给她?”
这亲手制作的东西还是比较真心实意,陈芷莹想着平日里她与贵妃并无交集,可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是她,以后她就安安心心带孩子,绝不与贵妃作对就是了。
“也好,我帮你一起。”
海余馨对韫贵妃没有看法,她只想安静的追求最高境界的书画而已,宠爱不宠爱随意。
弘历来到了林雪柔这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才缓缓开口,
“月儿,我已经罚了苏氏了,你不生气了吧?”
“皇上,气大伤身,我还想多活几年,为着不值当的人不值当的事情伤了自己的身体,我像是做这种蠢事的人吗?”
林雪柔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笔,全裸的美男图,她的心情舒服了不少。
他神色略微僵硬了一瞬,就没再提起这件事情了,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怄的慌,可又不敢对她发脾气,自从那次生产后她的身体本就亏损了不少,再也受不得刺激。
她拿出了画递给了他,俏皮的问了一句:“皇上,您看我画的好看吗?”
弘历拿起来一看这画中男子不就是他吗,还是没穿衣服,妖妖娆娆的躺在床上,一副眉眼含春的样子。
他立刻将这幅画收了起来放在了盒子里面,有些气闷的看着她,
“你居然敢如此损害我的形象!”
林雪柔退后了一步,饶有趣味的上下扫视着着他,目光带着火辣像是要穿过他的衣服看到里面。
弘历被她的眼神看的脸红,像是被调戏的小媳妇一样,有些羞涩。
“高大威猛,玉树临风,我倒是觉得我画的还不错,若是你不喜欢大不了我不画就是了。”
她眼神中透露着无畏,既风流又无情,肆意洒脱,反而衬托他倒是个娇滴滴的小夫郎一般。
弘历被她气的脸都憋红了,直接拉着她到了室内,好一番探索了起来,她可不惯着这男人,用指甲扣他。
“嘶,你这没良心的,你居然敢伤害龙体!”
他直接上嘴咬了她一口,俊逸的脸庞带着一点委屈,又加大了力度,让她溃不成军。
到了最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两人身上都是伤口,可弘历心里倒是爽快了不少。
直到乾隆四年,永琮患上了痘症,还没等太医赶到就急病去世,富察攸宁直接吐出了一口血,长春宫乱成一团。
她好恨为何上天要将她的永琮给夺走,她的身子已经没有怀孕的可能了,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她欲哭无泪,痛到无法呼吸,抱着永琮的衣服,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泰芬珠看着她如此伤怀,便上前贴心安慰:\"额娘,女儿会陪在您的身边,一定会为您争一口气的!\"
她沉湎与孩子的去逝无比伤怀,失神道:“你终归是要嫁出去的,只有嫡子才能帮我坐稳这个位置,你不懂!”
难道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孩不能为额娘挣得荣光她便这样对自己吗?
惜文将她拉到了一边,替她圆话:“公主殿下,娘娘说的话不是她的本意,您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是希望你好。
只是娘娘太伤心了,您先回去,等娘娘恢复了,再来请安。”
她觉得皇后实在是愚蠢,就算公主只是个女子可也是她的孩子,就算是没有皇子又如何?
霸着皇后的位置,不论以后谁登上了皇位她都是母后皇太后,带不动带不动!
一张好牌打的稀烂不说,还给了韫贵妃发展起来的机会,没有彻底将她按下去,真是太可惜了!
泰芬珠心里也是有皇额娘的,只是她真的心寒了,嬷嬷领着她回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