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摸完许晋元的“狗头”,花纤纤转头对花无缺说:
“无缺,抱歉,你和许晋元敬我的第三杯酒,我都喝了,但我没法答应你要求了。”
这话讲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花无缺的心上。
这话讲的很明确,我都已经把我的秘密告诉你了,没想到被许晋元这样破局,我要是坚持答应你的要求,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毕竟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
如果再让花纤纤选一次,她一定不会选“齐鲁无盐术”。毕竟,她和皇甫明远结婚多年,娃都生了三个。虽然她对完颜慧硕有些执念,但相比被坊间戏称为“赛黑豚”,她更为介意。
花无缺的脸色如死灰一般黯淡。
他也没办法啊,为了今天给花纤纤庆祝,他准备得十分充分,不仅准备了春熙坊的百万房产,还准备了精巧的话术,就是为了给许晋元致命一击,让他在丈母娘层面上,无法和自己竞争。
可万万没想到,许晋元竟然还能这么干。
我就说当时面对他的时候,看着他那淡淡的该死的微笑,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结果感觉又成真了,这次自己又失败了,又被打脸了。
“姑姑,您容貌恢复,是一件大喜之事,抱歉何来之有,侄儿恭贺还来不及。”
不得不说,花无缺同学是一个有格局的孩子,即使到了这般田地,也没有撕破脸乱讲话,仍然维持了应有的体面。
花纤纤轻轻点头,心头叹息。
她知道,自己这个侄儿本是人中龙凤,以前完全是可以碾压许家三少许晋元的。
没想到,这许晋元近期的变化如此之大。按照自己丈夫的说法,嗯,是从许立仁那里透露的消息,他是有圣地传承的。
圣地啊,连这所谓的“返老还童术”都教,还能认出她的“齐鲁无盐术”,这圣地怎么这么厉害啊!
许晋元作为圣地弟子,好厉害。如今看来,已经在容貌学识上碾压自己的无缺侄儿了,罢了,我还是听天由命吧。
“无缺,这张房契,你拿回去吧。太贵重,姑姑用不上了。”
花纤纤从怀中掏出那张春熙坊的商铺房契,心中有些不舍地递给花无缺,这可是价值百万的商铺啊,如果能为自己所用,皇甫家的成衣生意,至少能翻一番。
可惜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得了美貌,只能舍弃这份财富了。
许晋元看着花纤纤拿出这份房契,心中暗自赞叹这位阿姨的魄力,不愧是商界的女强人,虽然爱财,但也懂得取舍。
花无缺脸色骤变,推开房契,
“姑姑,侄儿来给您祝寿,是真心实意的,并非想用这套房契来换取什么,您要将它退还给我,实在让我无地自容。”
好吧,这位花同学,不仅仅局气,还是一个特别要脸的人。不过,他们花家还是有这个实力的。
花纤纤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再强求,
“好,无缺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姑姑先收下。来,你先坐下吃饭,说来好笑,咱们这饭还没好好吃,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待各方都回到座位上,皇甫明远邀请大家一起享用生日宴。
这时,各桌宾客都郑重其事地轮番向花纤纤祝贺,场面气氛比刚才更加热烈,毕竟大家亲眼目睹了花纤纤由丑变美的过程,堪称奇迹,心中都不禁赞叹,认为这次来的值了。
待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那边厢站起了花锦程,就是陪同花无缺一起来的那位族兄。
他对着主桌抱拳施礼道:
“姑姑,侄儿花锦程,虽然过去和姑姑素未谋面,但一直对姑姑的风采和武功仰慕已久,今日姑姑大喜之日,按我花氏传统,怎能缺少剑舞助兴,侄儿愿为姑姑舞剑!”
花纤纤放下手中筷子,缓缓说道:
“花锦程,我知道你。我花家年轻一代的第一剑手,服役于中央军第八军团,不知现在官居何职了?”
花锦程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个姑姑都已经离开花家几十年了,居然还能如此关注花家年轻一代的剑手情况,于是恭敬地回答道:
“回姑姑的话,锦程目前在中央军第八军团任上尉。而且锦程只是痴长几岁,有弟无缺在,何敢称花家年轻一代第一剑手,姑姑谬赞了!”
这个花锦程还真是谦虚,毕竟花无缺是主房长孙,现在花纤纤如此夸赞他,他却把花无缺搬出来,看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花纤纤点点头,显然对这个侄儿有了新的认识,她开口说道:
“我花家传承两百余年,从西北迁徙至西南,尚武之风,从未断绝,你愿意为姑姑剑舞,我允了。”
花锦程眉头一挑,转头向许晋元问道:
“在下此次归家休整,听闻许家三公子许晋元被誉为年轻一代的第一天骄,不禁见猎心喜,希望能与许公子比试一番,不知可否?”
许晋元眼睛一眯,心中暗自思忖,来了,看到这小子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盯着猎物一样,看来花家这次来参加花纤纤的生日宴,是文的武的都给自己准备好了,现在文的不行,就该上武的了。
自己岂能回避?若不让花家正式验证一下,恐怕各家都会认为我许家只会夸夸其谈,是靠吹牛发的家了。
于是他长身而起,沉声道:
“有何不可,既然阁下有心为花阿姨剑舞,小弟自然乐意奉陪。”
花锦程甚是满意,心想到这许家公子竟敢不避战,有些胆识,不过对自己似乎太自信了。
花锦程回到家之后,昨日堂口同在铜鼓坊的飞花堂传来消息,说许晋元竟然闯入李家金石堂,还能全身而退,李家部分人对许晋元赞赏有加,誉为绵州少年第一剑手。
恰巧花无缺又得到消息,知道皇甫明远有意借花纤纤生日,催促许晋元与皇甫雅订婚。
于是花家内部决定安排花锦程陪同花无缺一同前来,一方面为支持花无缺与皇甫雅订婚,为花纤纤的生日礼开出了百万商铺的房契,另一方面让花家这一代第一剑手试试许晋元剑术,看看所谓许家真龙,究竟有何能耐。
这时花纤纤却开口了:
“你们两个皆是绵州的少年俊杰,献剑舞阿姨自然是高兴的,但可不能打出个好歹,否则阿姨可就要生气了。”
花锦程朗声笑到:
“姑姑尽管放心,侄儿虽然在军中效力,经历大小战役无数,但下手极有分寸,自然不会伤到许家少爷!”
他话说的漂亮,但言下之意却颇为高傲,自以为可以完胜许晋元,才敢说出不会伤及许晋元的话语。
看许晋元要出战,皇甫雅按住他的手一瞬,鼓励道:
“阿元,打不赢也无妨,今天已经足够了。”
今天许晋元的表现可谓是创造了奇迹,让她对自己这个弟弟的实力再无怀疑,绵州尚武,她当然不会让许晋元避战,但妈妈都对花锦程的实力赞誉有加,那许晋元要想得胜,难度很大吧。
不过妈妈终于放弃让自己与花无缺订婚了,这半年来心里最大的石头终于落地,浑身都舒爽起来,阿元打不打的赢又有什么关系,自己根本不在乎。
许晋元听到雅姐关切的话语,心里一暖,觉得自己重生之后,一切的付出与努力都得到了回报,今天是上一世雅姐离开自己的关键时刻,自己终于成功地改变了事情的发展轨迹。
他对皇甫雅微微一笑,把最开始对她说的一句话重新说了一遍:
“一切尽在掌握,雅姐,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