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若林握紧莫离手:“不允。只允小狐狸休憩。”
莫离故作生气:“夫君,你莫要这般强势。”
血若林唇角勾起笑意,凑向莫离耳畔:“只有强势才能征服小狐狸。”
莫离面颊羞红地推开血若林:“流氓!忙你的去!再把我吵醒,跟你没完!哼!”
“好好好。”血若林笑得合不拢嘴弯身抱起莫离走回榻边,将莫离放至榻上,道:“小狐狸是老大,小狐狸说什么,为夫就听什么!”
莫离拧起眉拽住蚕丝被一把盖在头上翻过身。
血若林苦着脸:“小狐狸好小气,都不让为夫看小狐狸。”
蒙着被子的莫离咬牙:“滚啊你!”
血若林满脸笑意应着声走回书桌,坐向椅座拿起卷轴,又下意识往莫离那边看去,眼中爱意胜过脸间笑意,言不清道不完的情深在那双黑紫眼眸显现得淋漓尽致!
……
绿意盎然、山清水秀,流水潺潺、一条小径,凉亭环绕在绿树之中。
珞可敛笑:“宁詹统领,您确定要随我们这些奇奇怪怪的人,前往不知归途的路?”
宁詹抱剑环胸,昂着头:“自然,我要保护公主的安危!”
凤皖闻声走出,拂唇一笑:“宁公子,您是真想护法天,还是另有图谋?”
好似被说穿了心思宁詹脸颊泛红,东张西望的抱起剑走到前方。未暮寻着声音走了出来。
未暮勾唇笑起:“嗯…他对珞姑娘有别样的感情。”
珞可立即解释道:“你们莫瞎想!”
凤皖拍了下珞可左肩:“旁观者清。”
说罢凤皖走回凉亭,拿起石桌上摆放的包裹递向迎面走来的未暮,与未暮相视点头出了凉亭。
与珞可对视一瞬,三人齐齐向宁詹走去。凤皖道:“宁公子,我给您的建议是,您还是回西陵国吧,这一路会遇见很多奇人异事或匪夷所思之事,您若同我们一同踏往不归路,一旦遇见,我怕您接受不了。”
宁詹闻言淡淡的笑:“杀人之事我经历的已不少,又岂惧所谓奇人异事匪夷所思之事?别把我想得太弱!”
珞可行至凤皖旁边,对宁詹道:“宁统领,你还是回吧。这一路,我与道玄也不知前路如何,倘若真遇见极危险之事,我只怕护不了你周全,且…”珞可看了看凤皖再道:“我、道玄,成为圣女起,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宁詹冷道:“既然公主您与凤姑娘都不惧,那我又何惧?”
珞可道:“宁统领,这非儿戏,前路漫漫,匪夷之事,尚且不知有多少,你随我们前行,当真不行!”
宁詹面上冷漠,实则倔强无比:“好了,出了什么事,不用你们保护,我自己保护自己,就这么定了,谁都别劝了!”
“宁…”未暮见状,迎了过去及时出言道:“好啦好啦,珞姑娘、宁公子,你们二位莫吵了,快入夜了,需寻个落脚之地了。待寻到落脚之处,咱们再谈也无妨!你们说,是吧?”
未暮既已开口,二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各自负气的背过身。
未暮松了口气道:“那前行吧?”
珞可嗯道。随即四人朝前方慢慢行去。
碧水湖,秦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慢步至刚停下练剑的洛阳身旁。
秦译道:“我说,老洛昂,你都练了一天了,还练啊?”
洛阳收剑走到树下石桌坐下,放下剑,沏了杯茶,端着茶说:“我实在太无聊呢,每天无事干,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人都长胖了几圈。”
秦译哈哈大笑了几声,至石凳安坐:“这不挺好的吗?你怎么还未适应,闲雅生活?”
洛阳道:“我也不知,说不上来,道不明,许已习惯了之前的生活,现在突然闲下,确以还无法接受这种日子,到习惯了刀尖上舔血之日。”
秦译轻叹:“这我倒能理解,但夜少不是说了吗,静下心来,终会习惯闲雅生活。”
洛阳闻言不做回答,自顾自的饮起茶水。秦译见洛阳不答话也不好再言,便也沏了杯茶,饮起茶。
夜色渐渐落下,饮完几杯茶的秦译,微叹:“话说,近些时日夜少在做什么?已有好几日未见夜少呢。”
洛阳沏茶道:“这我也不知,昨夜我倒见过夜少,但未聊上几句,他便匆匆离去,看他的样子,像似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译叹息道:“这样啊?罢了罢了,我就不多打听了,继续睡回笼觉去了!”
洛阳失笑:“马上都入夜了,你还睡回笼觉?”
“那是!”秦译起身做了个告别的动作便头也不回的向东边院落走去:“晚膳给我留一些。”
目送着秦译离去,洛阳笑而不语。
夜幕降临,霞光隐于夜色。晚风轻拂,四人一路前行,寻到一处破烂不堪的房屋。四人面面相觑,未做迟疑走入破屋之中。
到了破屋,四人在屋中寻了个还未完全破损的门处,见此处已残破得无多少能遮蔽风雨之处,四人便决心在这一扇门处歇脚。
凤皖侧过头道:“我方才在进门之前,瞧见外面树下有些枯枝,我去寻来,生个火堆。你们在此等一会,我稍后便归。”
珞可道:“我随你一起吧,此地四周荒无人烟,我不太放心。”
凤皖笑:“不必,就在门外树下,你留在这里保护未公子与宁公子。”
“这…”未暮抢在珞可前道:“我和凤姑娘去,珞姑娘你们稍等一会,待我与凤姑娘一起寻回柴火。”
凤皖叹气,哭笑不得:“就在门外,你们怎的如此不放心?”
珞可道:“你我同为圣女,既一块接下护生灵之责,那自然会担忧彼此。”
“罢了罢了。”凤皖摆手:“真是拗不过你们。未公子,你随我吧。”
未暮:“好。”
话甫落未暮跟在凤皖身后走了出去。宁詹拿出水壶递给珞可,珞可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看宁詹,又低下头看着宁詹拿在手中的水壶。
宁詹道:“公主,喝点水吧。”
珞可迟疑地接下水壶,拿着水壶珞可道:“宁统领,你为何执意与我们前来?你要知道我们这一路免不了会遇见匪夷所思的事。”
宁詹未思虑:“公主,这话你都说了一路了!我宁詹就一句话,生死无惧,哪怕真遇上公主您所说的妖魔邪怪,我也无惧!”
屋外槐树下,凤皖捡着枯枝的凤皖,一抬眸就看见了天空的圆月,一时间,凤皖竟看出了神。
未暮抱着枯枝走到凤皖旁边,顺着凤皖看的方向,未暮也仰起头看向那轮圆月。
未暮不解道:“凤姑娘,不就是月亮吗?你为何看得如此出神?”
凤皖眼圈溢出泪水,缓声道:“我已经许久未见过这么圆的月亮呢。”
未暮拧起眉,仍不解道:“此话为何意?”
凤皖道:“以前,每每月圆,师傅都会陪我看,但现在我已有好久未见过师傅。”
未暮挠头:“上次,不是在西郊见过了吗?”
凤皖眼神涣散:“匆匆一面。我好想回到和师傅远居深山的日子。”
未暮听得一头雾水,刚要再询问,凤皖就打断了道:“都捡完了吗?”
未暮呆愣道:“捡完了。”
凤皖回过头拉过未暮手,未等未暮反应,凤皖已拉着人向破屋而去。
屋内,见未暮与凤皖回来了,珞可忙迎上前接过凤皖抱着的一把枯枝。
珞可道:“辛苦了。”
凤皖摆手:“小事小事,何来辛苦一说?”
珞可一笑置之,蹲下身将枯枝三下五除二的架好,随即从包裹里翻出火折子,“嗖嗖”几声打燃火折子,拿起火折子往架好的火堆这么一点,火堆就燃起了火光!
火堆点燃整个破屋也亮起了一阵光芒,凤皖回头才发现她已经拉着未暮许久了。
凤皖不好意思地松开未暮,绕到珞可身旁,弯身翻找着另一袋包裹。
宁詹则在包裹内拿出一些干粮,分别递给了珞可与站着的未暮,随后将另一块递给凤皖。
凤皖接下干粮咬在嘴中继续翻找着包裹,找了好一阵,凤皖眼睛一亮,从包裹内拿出打包着的菹。
拿起菹,凤皖掀开木盖,转身递于三人。三人顿时一惊,瞳孔睁大!
珞可惊道:“道玄,你还带这些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