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刘海中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明明他才是那个受害者,怎么如今派出所的同志说他耍流氓?
还有,光福和光天那两个小崽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人举报?
“不,不是公安同志,光福和光天两个的情况,我这个当爹的确实不太清楚。”
“可我掉厕所这事儿,明明就是我上厕所的时候有人给公厕丢了炮仗,把那蹲坑的木板炸裂开了我才掉进去的。”
“怎么就成了我……我偷看女同志上,上厕所了?”
说到这儿,刘海忠不由得感觉有几分心虚,声音也小了几分。
虽然掉厕所是不小心的,但他也确实是真的偷看女同志的屁股了。
不过,这个事情肯定是死活不能承认的!
丁公安自然也知道刘海忠掉厕所的事情,具体怎么掉厕所的,他也不想追究,这也是过来通知刘光福和刘光天的事情,正好接到举报,就顺带着调查两句。
刘海忠平常为人怎么样先不说,好歹也是厂里的七级工,也算是工人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去公厕偷看女同志上厕所?
这种事情当然有,但一般这么干的都是些没工作,没媳妇的老光棍。
但凡有份工作,每个月能有点固定进项,实在忍不住就找个暗门子,何必在臭烘烘的厕所干这种事情?
“行了,这件事情也是有几个女同志一起举报的你,待会儿你亲自上门给人家把情况说清楚。”
丁公安说了两句,也不想再掰扯下去,转身和易云平打了个招呼,带人走了。
刘海忠听丁公安这么说,憋了一肚子气,下意识地就想去抽腰间的皮带,结果又想起两个儿子都不在家。
院子里众人的目光落在刘海中身上,有的唏嘘感叹,有的幸灾乐祸,还有的事不关己,刘海忠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不过,想想丁公安临走时候的交代,他又打起精神来,觉得要去给举报自己的那几个老娘们把事情解释清楚。
要不然,他刚在厂里背了一个处分,回家又被人举报“偷看女同志上厕所”,以后可怎么做人?
额……在厕所看见几个大白屁股来?
刘海中一边往家里走,脑子里一边想这个问题。
当天晚上,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清冷的月光带起一丝夜风,给盛夏添了几分凉意。
易云平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就露了两个眼珠子,骑上自行车往鸽儿市的方向去了。
刘光福兄弟虽然被人举报了,但他依旧在老杨包子铺看见留下的记号。
各种粮食加起来有七八百斤,还有两袋子西红柿、茄子、圆椒、黄瓜之类的新鲜蔬菜。
这些蔬菜量不能太多,要不然容易出事。
其中还有五十斤绿豆,五十斤花生,五十斤红豆,五十斤干蘑菇,这些是易云平第一次拿出来。
这个干蘑菇,是他进城的时候,刘原私下拿给他的,易云平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出手了自然不会回村声张。
来的果然不是刘光福兄弟,而是前院的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跟着两人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易云平没见过的小伙子。
不过,易云平不在乎。
反正大家都没露脸,要是有人想用强,那他正好可以让三八大盖露露面。
好在,“生意人”总是有点头脑的,而且这段时间阎解成兄弟跟着刘光福兄弟也尝到了甜头,知道一锤子的买卖不能做。
顺利交易以后,易云平骑着自行车转身回家去了,阎解成兄弟则推着板车,把粮食都装好,匆匆离去了。
易云平虽然没有刻意关注,但感知力外放,知道阎解成兄弟来的时候,至少带了二十个人。
这也难怪,这么多粮食,又是临近鸽儿市,又是大晚上,要是没有足够的自保力量,跟小儿怀抱金元宝过闹市有什么区别?
回到四合院,易云平停好自行车进了屋子,发现叔叔婶子都没有睡觉,都在等着他呢。
易云平进屋的时候,顺便从空间拿出一个面袋子拎着,一进去就放到炕上:
“叔,婶子,这是二十斤白面,你们先吃着,没了我再去弄。”
一大妈一听袋子里是二十斤白面,顿时被吓了一跳,打开袋子看了一眼,赶紧拿到五斗柜去了。
现在的粮食不是一般的精贵,很多人连粗粮都吃不上,更别说细粮了。
易中海见大侄子心里想着自己,心里头也高兴,不过还是忍不住的叮嘱:
“以后可千万别这么冒险,你一个人拿着二十斤白面,这大晚上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再说了,咱家现在虽然困难,但也不至于饿肚子,你不用冒这个险。”
“哎,我知道了,叔,您放心吧,我心里头有数。”
易云平简单洗漱一番,赶紧去里屋睡觉了。
前院,十点半的时候,阎埠贵终于听着外边儿的动静了,赶紧下炕趿拉着鞋往门口去了。
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戴着帽子口罩从门外进来了,阎埠贵把头探出大门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放心关门。
父子三个进了屋子,三大妈也下了炕,一见两个儿子进来,就赶紧把他们拎着的布袋子抢过来打开看。
一共三个布兜子,一个里面是二合面,一个里面是白面,还有一个是花生绿豆混在一块儿的。
阎埠贵见状,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解成,解放,以后有时间多给家里弄点粮食,这灾荒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呢。”
兄弟两个也点点头,赶紧洗了手脚就准备去睡觉,却被自己老子拉住了:
“解成,解放,说说今天晚上的事情顺利吗?那个人有没有怀疑你们?”
阎解成摇摇头:“没有,人家不管那么多,也不问是什么人,只管交易。”
“不过,他说现在粮食不好弄,要涨价,粗粮一斤涨了三毛,细粮一斤涨了四毛五。”
“他还带来些西红柿、茄子什么的,不过太少了我就全分了,下次再给家里带点。”
阎埠贵点点头,心底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成,成,这年头粮食一天一个价,人家涨价是应该的,涨价了大家也愿意买。还有举报的事情,你们哥俩儿一定不能漏出去。”
阎解成和阎解放兄弟闻言,全都捣蒜似的点头。
原本,他们是跟在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后面喝汤的,可那兄弟俩儿被举报之后,他们就能吃肉了。
“现在,满院人都知道贾家和刘家不对付,所以就算刘光福兄弟被举报,所有人也只会怀疑贾家。”
“这个事情,咱们这边只要咬死了不漏一点口,就不会有人怀疑到咱们头上。”
阎埠贵小眼睛眯着,一字一句的分析:
“不过,这种情况还不太保险,今天下午闹了这么一出,明儿刘海中的名声肯定臭了。”
“先是在厂里跟秦淮茹耍流氓,又是掉厕所,又是看女同志上厕所,儿子又被举报,好人哪有这么倒霉的?”
阎解成一听自己爹这么说,低着头稍微想了想,突然双眼一亮,眉宇间多了几分惊讶:
“爸,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贾章氏使了坏,坏了后院的风水,所以二大爷家才那么倒霉?”
阎埠贵非常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自己大儿子,颇有一副“孺子可教”的成就感:
“对了,贾章氏三天两头地在院子里招魂,今天更是坐在刘海中家门口招魂,结果老刘就掉厕所了,两个儿子也被举报了,这不是她坏了后院的风水,是什么原因?”
阎解成兄弟两个闻言大喜,这谣言明早他们要在第一时间扩散出去。
同时心底也感叹着,自己老子不愧是院子里的读书人。这对付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的,让人防不胜防,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