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墨书脸色一黑,上前就是一脚“你他娘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言罢,墨书转身就走,完全不给前者说第二句话的机会。
“我...”富大海憋屈的摸着脑袋,一双小脑袋瞪的溜圆。
说实话,他也想照着墨书的脑袋瓜子来上那么一巴掌,可奈何身弱底子薄,打不过啊……
“书哥,书哥,那小王八蛋说是在东城的哪个校场,咱,咱不知道路啊!”
“你他娘鼻子底下没长嘴!?”
“我...”
至此,两人相继迈出府外。
说来也巧,刚出府迎面就碰上了拓拔启,于是三人顺理成章的便在沿街抢了辆不知是哪国质子的马车,一路向着那不知所云的东城校场摸去。
大都城究竟有多大谁也没有个具体的概念,相较于大月国皇都城而言,其城明显多了抹放纵,少了抹肃穆。
也许是霸主国的缘故,大都城内外不仅有着北冥面孔,更是不乏北大陆诸多国家的面孔。
四城九门可以说涵盖了整个大都格局,纵是策马而行,自西城到东城也得半日左右。
而要说其内四城哪一城最为繁华,那九成九的人都会指向西边。
西城,虽说不是行政之所在,可吃喝玩乐,衣食住行无一不是整个大都内最为热闹的地界。
更有坊间传闻,西城一寸地,外土千亩田。
哪怕是在西城置办一处最为寻常的小院,那也是许多人奔波半生也达不到的目标。
东城,黑风禁卫中军校场
“千夫长,那两个大月质子还未到!”一黑风骑卒大步迈上高台,抱拳大喝。
“备马!一刻钟后再不见人,随我踏入那大月质子府!”托托不雷双手负立,眼神犀利至极。
“是!”骑卒再次抱拳,继而转身退去,期间动作十分利落,没有丝毫拖沓。
一旁,身着武官制式军袍的青年面孔微抿嘴唇,仿佛有什么想说而不知如何开口的话。
良久后,青年面孔好像定下了决心,随即抱拳对向前方身影
“千夫长,卑职曾听过些传闻,说是那墨书天生神力,自幼便于武道造诣上胜过常人千百倍。据说,据说其年幼时就将那千斤巨鼎当做手中玩物,时常丢入湖中砸,砸鱼玩儿”
闻言,托托不雷猛然侧目“你,是在同我说笑么?”
只此一眼,青年面孔面色大变“卑职,卑职只是听闻,并无实据!”
“纵是那习武数十年之人,双臂之力也不过数千斤。且能有那般造诣者,无一不是上将之才!”托托不雷冷声喝道,待顿了顿后再次开口
“记住,这个世界上无神,无妖。纵然其子天生神力,但人力所能及之处也不过如此!”
“是!卑职明白!”青年面孔当即低头。
他知道前者所言是对的,这个世界上绝不可能有异于人类的存在。
天生神力者不是没有,但不论如何,也只能维持在体魄之上。说白了,那等妖孽不过就是比一些人少走了十余年,乃至数十年的苦路。
数千斤之力,已经是人体极限的边缘,寻常人能练就千斤之力便已算得上天赋异禀。
就是那所谓的百石弓实际上也不过两千余斤力道,只不过是一些夸夸其谈者为其冠上了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
察觉到远处走来的三个身影,青年面孔随之喝出“千夫长,来了!”
闻言,托托不雷也不禁微眯起了双眼,目光更是直接锁死了走在中间的黑衫身影。
“呦~小世子起的挺早嘛!”墨书背着双手,步子不急不缓,大有一副游街逛景的架势。
“军中无世子!本官,乃黑风禁卫中军骁骑营千夫长!”托托不雷冷厉出声。
“随你随你”墨书漫不经心的迈上高台。
待打量了一番眼下这片早已准备好的决斗场时,继而再次看向前者“就这么干打?”
“你待如何?”
“这武斗归武斗,加点儿彩头也是可以的嘛”
“哼!我北冥军规向来森严,从不行此对赌之事!”托托不雷依旧冷着张脸。
“小爷又不是你北冥军伍”墨书嘴角一撇,随之双手环抱“难不成,你北冥军中连俸禄都发不起了?”
一息,三息,五息,足足十余息后,托托不雷赫然开口“赌!”
“痛快!”见状,墨书当即就乐了。
一旁,富大海连顿都没顿,应声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厚叠银票子“十万两,不用数了!”
“你!”托托不雷直指前者,眼底间的怒火仿佛要吃人一般。
“小世子何为?难道是,嫌少了?”墨书不解出声。
一旁,富大海果断从怀中又掏出一厚叠银票“二十万两!”
原地,托托不雷怒目圆睁,胸膛起伏不定。
“扎布!”
“卑职在!”先前开口的青年面孔当即抱拳。
“去府上取二十万两银票!就说我有急用!”
“千夫长,这,这....”
“嗯?”托托不雷侧目。
“是!卑职这就去!”感受到前者的目光,青年面孔连忙告退,同时那欲要开口的话也被他重新咽回了肚子里。
一时间,高台四周也已聚集了不下数百北冥军伍,且人群还在持续增多。
相较于往日那枯燥乏味的军营生活,眼下这幅场景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想错过。
高台上,托托不雷强压怒火,冷眼看向对面“可以,开始了么?”
“自然,自然”墨书笑容满面,说话间便走向了近前的茶案前。
见状,拓拔启随之上前,一双虎眸无比凌厉。
“拓拔家的小子,你应当知道我要跟谁打”托托不雷开口道。
“想同九哥打,先过了我这关!”拓拔启直视前者,哪怕对方要年长他几岁,可神情间却看不出半点惧色。
“狂妄!”托托不雷暴喝出手,一记鞭腿带着无比凌厉的破空声直击其头部。
杀招,在明显不过的杀招,这一腿要真踢中,那九成九的人都得当场毙命,绝无半点生机可言。
对面,拓拔启神色陡然一紧,不过却并没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