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师脸色僵硬着，没有说话。
    江尽染的唇角翘了翘，冷笑一声，“张律师，你这种水平的，我才看不上——”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一旁的陆莹，眉眼微弯，“阿姨，我们没必要请这种货色，既然来了，就必须得请到最好的律师。”
    陆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无措。
    这个小姑娘的话，她怎么有些听不懂……
    最好的律师又是谁？
    这里的律师她已经找遍了，也都拒绝她了，她去哪里找“最好的律师”？
    张律师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脸色顿时青白一片，“我这种货色？……你……你注意措辞！”
    这个小女孩，竟然看不起他？！
    江尽染却在这时伸出手指，指了指大厅里的屏幕——
    屏幕上正在滚动播放着律政界的各类重要新闻，此时此刻出现在屏幕正中央的，是一位短发女性的脸。
    她看起来很年轻，长相清秀甚至有些俊气，一头黑色的短发很是利落。
    画面里，她正在接受采访，吐字清晰，声色沉静。
    屏幕下方，挂着这位女性的名字——
    戚怀素。
    江尽染早就注意到了这块屏幕。
    在屏幕上出现了戚怀素的采访画面时，她才猛然想起，在小说世界里，确确实实有一个叫戚怀素的名人。
    是一位名声极大的顶级律师。
    虽然律政界向来是男性的游戏场，但是这位女性却年纪轻轻，成了凌驾所有律师之上的权威。
    可见她的能力有多非凡。
    不过她对戚怀素了解不多。
    只知道她最后被女主的人格魅力折服，成了女主的左膀右臂。
    呵呵。
    女主光环就是好使。
    这么多大佬已经备好，就等着桑宁来捡啦！
    想到真千金以后会得到许多强大的助力，然后把自己这个假千金拉下马……
    江尽染忍不住摇了摇头。
    算了，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戚怀素，你认识吗？”江尽染转而看向张律师，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睛，“张律师。”
    张律师和女职员都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
    谁能不认识戚怀素呢？
    “听说这是帝京最好的律师？”见两人没有说话，江尽染继续追问。
    张律师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差点笑出声，“小朋友，你别告诉我，你想请戚怀素？”
    “不能吗？”江尽染勾了勾唇，眼睛明亮。
    “你做梦去吧！”张律师的脸色转冷，眉目阴沉沉的，“你以为戚律师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吗？她很久不接案子了，行踪也很神秘，想找到她人都很难，还请她……呵！行了，少废话，你和这个大妈都赶紧给我滚，把我的地板都弄脏了，影响我生意我和你们没完！”
    江尽染扬了扬下巴，骤然出声，“如果我能请到戚怀素做辩护律师呢？”
    张律师的嘴角抽了抽，脸上尽是不屑的冷然之色，“你要是请她出山了，我给你跪下狗叫行吗？”
    “行！”
    江尽染在一瞬间喜笑颜开，“就这么说定了，张律师。”
    张律师看到江尽染脸上的笑容，突然心里有点毛毛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小朋友能请到戚怀素的概率，比自己变成狗的概率还小！
    自己没必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