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咖啡厅。
    江尽染坐在靠窗的座位，手掌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
    “江尽染！”
    就在这时，季清影推开门走进了咖啡厅，看到座位上的女孩，她笑着招了招手。
    江尽染闻声，抬起了眼睛，也对季清影回以一笑。
    之前，她接到了季清影打给自己的电话——
    季清影找自己的目的，依然和陆庭深有关。
    江尽染觉得这事隔着电话很难说明白，于是约了她到咖啡厅当面谈。
    季清影落座后，两人翻开菜单，点了两杯一样的咖啡。
    “你最近还好吗？”说起来，季清影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江尽染了，她眉目温和地看过来，声音带着浓厚的关切。
    距离江尽染上次来学校，已经过去了挺久，但是“泄题舞弊”的风波仍旧存在，现在帝星的学生都以为江尽染是为了躲风头才故意不来学校……
    “还可以。”江尽染模模糊糊地回了三个字，关于最近的事她也不想透露太多。
    很快，她便转移了话题，“你刚刚在电话里说，最近都联系不到陆阿姨？”
    话音一落，季清影脸上的笑意便瞬间收敛，她的眉心下意识地皱起来，“对……其实这些天，她过得也很煎熬，但是律师的事一直没有进展……”
    季清影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之前你说，要帮她请律师，这话还算数吗？我感觉陆阿姨现在肯定特绝望，心情低落，所以才不接我的电话。”
    江尽染点了点头，语气笃定，“当然算数。”
    她之前承诺过，要帮陆莹请最好的律师，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插曲，才耽搁到了现在。
    想到这里，江尽染咖啡都没喝一口，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陆阿姨她现在情绪不佳，又不接电话……我们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陆莹要是真的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季清影的眼瞳下意识地震荡起来，她似乎也和江尽染一样，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可能。
    “嗯，好！”季清影也急忙起身，神色完全紧绷起来，严肃至极。
    两人火速离开了咖啡厅，她们打算先去陆莹的家看一看。
    陆莹的家，也就是陆庭深的家。
    季清影之前和陆莹一起去过，也顺便记下了地址。
    然而，她们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被陆莹的邻居提醒——
    陆莹并不在家，早已出门。
    “阿姨，陆阿姨有没有说，她准备去哪里？”季清影咬着嘴唇，有些着急地询问这位邻居阿姨。
    “她没说去哪，”邻居阿姨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地回忆，“只说她要去找什么律师……”
    律师？
    江尽染的眼神微微沉了几分。
    果然，还是为了律师。
    她不免有些愧疚。
    如果不是自己执意要请戚怀素，如果不是她遇到了这么多意外，给陆庭深的律师应该早就请好了。
    陆莹也不会因此担忧难受，还在为此奔波。
    告别邻居阿姨后，江尽染和季清影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走，想要走到路边搭乘出租车。
    “你说，她最有可能去哪里找律师？”季清影紧皱着眉心，语调有些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