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莹的脸色并不算好。
    她的眉眼难掩憔悴，眼眶泛着淡淡的红。
    “阿姨，你别担心，就算今天真不行……”季清影拍了拍陆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我们还能继续上诉。”
    陆莹没有说话，只是无意识地抿着唇，她吸了吸鼻子然后点了点头。
    江尽染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显然，陆莹和季清影都对今天的庭审，表现出非常悲观的态度。
    她们不觉得陆庭深今天能赢。
    不管是已知的证据，还是目前的风向和舆论，都对陆庭深相当不利。
    所以，即便有戚怀素坐镇，两人还是非常不安，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你们放松点，不用太过忧虑。”江尽染忍不住开口，低声低语地说了一句。
    关于这件案子的真相，陆莹和季清影知道的并不多，很多事江尽染都不方便告知她们。
    所以，她只能试图缓解她们紧张低落的情绪。
    “知道了。”季清影深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我们也没有很忧虑，只是……”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垂下眼睛，眼底泛出些许暗淡的神色，“只是不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
    江尽染伸出手，忍不住拍了拍季清影的肩膀。
    二十分钟后，庭审正式开始。
    直播间的热度越来越大，观看人数也在直线上升。
    突然的——
    直播间的弹幕像是被炸开一般，屏幕瞬间被弹幕占满了。
    无数问号和感叹号飘过直播间，热度仍在飙升！
    因为，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戚怀素出现在了被告席。
    现场有人惊呼，直播间网友也在哇哇大叫。
    【不是吧，我没看错吧，竟然是戚怀素？？？】
    【戚怀素不是好久没出现了吗？竟然为了陆庭深复出了？】
    【什么玩意啊，戚怀素你糊涂啊，掺和这种事干嘛？】
    【陆庭深给了很多钱吗？不然我真的想不通】
    【从今天开始路转黑了，亏我之前还觉得戚怀素不错，现在只想吐口水，以后就是戚怀素黑粉呵呵】
    【戚怀素你发什么神经，给这种人渣辩护】
    【拉黑戚怀素了，和陆庭深一起去死吧】
    【戚怀素是不是缺钱了？这种黑心活也接，给自己攒棺材本吗？】
    【戚怀素你真的不得好死】
    ……
    戚怀素的出现，无疑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今天之前，陆庭深的辩护律师一直是个迷，始终保密着，大家还以为没有律师愿意为这家伙辩护，只觉得大快人心。
    但现在他们发现，陆庭深不仅有律师，律师还是大名鼎鼎的戚怀素！
    这世界真的癫了！
    紧接着，原告和被告出场了。
    林洋作为原告，自然也聘请了辩护律师。
    她今天特地化了妆，毕竟这场庭审会通过直播被许多人看见，她希望自己在镜头里的模样是好看的。
    林洋身旁的辩护律师，是一个头顶“地中海”的中年大肚男。
    男律师的脸上洋溢着轻松的微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被告陆庭深，最后一个来到了庭审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