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白马义从的覆灭
作者:九七七   三国:与宏哥称兄道弟,再筑大汉最新章节     
    公孙瓒、单经二人夺路而逃,身边的溃兵也聚拢了一些,约有不到两千人。
    白马义从终归是精锐骑兵,临场应变经验丰富,在面对突发情况下,有那些垫背的骑兵,他们逃生的概率也会大一些。
    “可恶,可恶啊!”
    “怎么会有这么损的人,竟然扬沙子!”
    公孙瓒不停的眨着眼睛,眼中还是能够感觉到一股颗粒的摩擦感。
    “这招损是损了点,但是确实挺好用的。”
    单经揉着眼睛,感慨道。
    “单经,你说什么?”
    “我们是中招的,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
    “这种卑劣的手段,简直让人恶心!”
    公孙瓒神色恼怒,双眼充血,也不知是愤怒所致还是沙子磨的,一双眼睛赤红无比。
    “我...主公,我只是就事论事,咱们下次也可以考虑用这种方法。”
    单经略作迟疑,硬着头皮道。
    “你..好主意!”
    公孙瓒神色一滞,旋即觉得此屁有理。
    一路狂奔出三十余里,战马已经到了负荷,再跑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使得战马累死。
    回头看了一眼,这么久都没动静,公孙瓒也就松了口气,当即下令众将士原地休整。
    “呼,狗贼,来日必报此仇。”
    公孙瓒一屁股坐在地上,龇牙咧嘴的骂了一句。
    “主公,水,刚刚在那边的小溪弄了一些,我自己都没来得及喝,快喝一点吧。”
    单经拿着头盔,给公孙瓒端来一些水。
    “呼,还得是你啊,患难见真情。”
    公孙瓒眼中满是感动,接过头盔痛饮了一口。
    “啊哈~”
    “咦,怎么有股怪味...”
    公孙瓒擦了擦胡子上沾染的水渍,用舌头品了品,总感觉有股难闻的味道。
    “春天,水刚化开,味大一点应该正常吧?”
    单经眨了眨眼,面露迷茫之色的反问道。
    “哈,也对。”
    “呵呵...哈哈哈!”
    公孙瓒点了点头,旋即仰头大笑。
    “主公,何故发笑啊?”
    单经看着神经质的公孙瓒,疑惑的问了一句。
    “呵呵,我笑那吕布有勇无谋,只会使一些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
    “此时若是派出一支骑兵追击,我军人困马乏,必死无疑!”
    公孙瓒轻笑一声,讥讽地说道。
    “公孙瓒,老子的尿好喝吗?”
    就在这时,北方突然传来三分戏谑中透着五分讥讽的喝声。
    “尿?”
    公孙瓒看了一眼手里的头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哈哈哈,弟兄们,公孙瓒喝了我们所有人的尿。”
    张辽带着一千骑兵堵住去路,在距离公孙瓒所在百余步时停下。
    “哈哈哈!”
    “喝尿,哈哈哈!”
    众将士纷纷大笑出声,言语间满是讥讽、嘲笑。
    “啊啊啊!”
    “气煞我也!”
    “士可杀,不可辱,尔等安敢如此羞辱于我!”
    公孙瓒努而起身,怒视着张辽。
    “呵呵,这可怨不得我们,我们在上游喝水,喝的多了自然要小解。”
    “废话少说,今日必斩你!”
    “弟兄们,随我杀!”
    张辽身披银甲,手持月牙戟,率不足千骑冲杀而去。
    身后将士士气高涨,紧紧跟在其身边。
    “主公,你快跑,末将带着人马给你垫后!”
    “弟兄们,报答主公大恩的时候到了!”
    单经提着长枪翻身上马。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疲惫不堪的白马义从翻身上马,高呼着口号紧紧跟随单经。
    “单经!”
    “你们...兄弟们...保重!”
    公孙瓒动容的看着悍不畏死的麾下,翻身上马,提着马槊向无终方向狂奔。
    不是公孙瓒不想留下来,而是已经没必要了。
    如果是巅峰时期的白马义从,这不足一千骑兵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现在人困马乏,战马从无终狂奔数十里追击敌人,又从战场逃离再跑三十里。
    战马这种耐力性极差的动物,此刻已经到了极限,白马义从与单经根本敌不过以逸待劳的张辽等人。
    “是条汉子,可惜你们的主子是个贪生怕死的孬货!”
    “杀!”
    张辽披甲陷阵,手中月牙戟纵横翻飞,银光闪耀间鲜血喷溅,身上的银甲很快就被染成了血红之色。
    “休得辱我主公,杀!”
    单经挺枪跃马,一枪刺向张辽。
    “斩!”
    张辽长戟刺出旋即向上一挑,在挑开对手的长枪后,月牙戟向下斩去。
    片刻后,二人错马而分,张辽手中月牙戟飞舞,斩杀数名白马义从,而单经的尸体也从战马上重重跌落。
    “尔等主将已死、公孙瓒已逃,再敢负隅顽抗,一个不留!”
    混战之中,张辽一声暴喝,惊得身边数十人心神巨震。
    慷慨赴死只是一股冲动,当其中一个人有了投降的举动,就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哪怕是精锐如白马义从,也是出现了大量投降的士兵。
    在经历长达小半个时辰的混战后,七百余白马义从投降,余者尽皆阵亡。
    夕阳的余晖挥洒在鲜血染红的战场,无主的战马舔舐着死去的主人。
    断枪、残刃散落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鲜血汇成溪流流向远处的溪水。
    “白马义从不愧是精兵。”
    “清点战马与袍泽尸体,然后准备撤退。”
    张辽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感慨了一句,旋即对着身边的士卒吩咐道。
    “诺!”
    士兵们应了一声,纷纷开始清点战损。
    这一战他们打得并不算过于艰辛,白马义从虽是精锐,但也是人,是人就会累。
    以逸待劳打疲惫之军,不足千人的骑兵啃下双倍于己白马义从,死伤不超过三百人。
    若是换作一群弱旅,张辽这场突袭会打的更轻松一些。
    是吧,孙十万?
    不多时,吕布带着人匆匆赶来,看到已经开始打扫战场,收割战利品的张辽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样,可斩了公孙瓒的狗头?”
    吕布翻身下马,来到张辽身边。
    “没有,白马义从拼死掩护公孙瓒逃跑,公孙瓒一个人逃了。”
    张辽摇了摇头,很是遗憾的说道。
    “哦,逃了就逃了吧。”
    “没了白马义从,公孙瓒就是一个没了牙的老虎,何况,咱们可没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
    吕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早死晚死都得死,冀州军已经进入幽州,公孙瓒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