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知道，孙正衣这次来内地，其实并不是冲着余天成来的，而是专程去杭城看马老师的。
    在杭城，孙正衣刚刚又投资了阿里叭叭6000万美元，也就是5亿人民币的样子。
    而现在的vv来信，让孙正衣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企鹅正在冉冉升起。
    他甚至有信心，vv来信一旦上线了像vv秀场这样的子项目，到时候估值会迅速翻倍。
    而且，跟其它互联网企业一直玩亏损的模式不同。
    余天成所做的互联网企业，对于变现这一块，一直都很耀眼。
    所有人都认为，愉悦科技玩校内网会一直亏钱。
    但是余天成眼光独到的代理了魔兽世界，现在魔兽世界盈利喜人，迅速做到了收支平衡。
    像vv来信，它现在或许还是烧钱的状态，但是余天成已经想到了后期的变现手段。
    而且这种变现手段很暴利，可以说绝对超越了企鹅。
    要知道，目前的小日子，这么大一个国家，都不敢轻视风俗业这一块的税收。
    这个vv秀场，在孙正衣看来，就是高端的风俗业！
    那是纯纯的吸精，啊不对，吸金机器。
    当然，孙正衣决定首先表态的原因，除了他是真的看中vv来信以及余天成和贾心童这种组合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小日子。
    孙正衣太知道小日子跟内地之间的仇恨感有多强了。
    这一点，从他初到，贾心童一直晾着他就表现出来了。
    孙正衣一直在盯着余天成和史密斯的交谈，从一些微表情上，孙正衣已经判断出，余天成可能跟史密斯达成了一些什么协议。
    如果他不给一个略高的估值，那么一旦史密斯这边开了口，孙正衣害怕余天成会一脚踢开他。
    那这样的话，他这次从杭城跑到京师城，在这又苦苦等着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岂不是白白付出了？
    所以孙正衣决定，先发制人。
    当然，再好的项目，估值也是有限度的。
    就像贾心童刚开始的漫天要价，所有人都知道那是故意的。
    而现在的报价，才是真的刺刀见红的时候。
    余天成说完话后，所有人都盯着会议桌旁的几个大佬。
    没有一个人动屁股！
    包括张向东。
    虽然这个投资额对现在的企鹅来说压力颇大。
    但是他不敢动。
    他怕前脚走掉了，后脚，企鹅可能就会在vv来信和几个大资本的强力围剿下覆灭了。
    而他现在要做的，是咬牙切齿的，也要坐在这张桌子上，硬凑也得上桌！
    “这个估值，没有问题！”
    在众人都没动地方的情况下，熊晓歌突然开口了。
    熊晓歌已经看出来了，小日子那边是肯定要投资了。
    那他要是再模棱两可的态度，后续的谈判，怕是会对idg这边不太友好。
    作为领头人，这个时候，说两句，为自己一方争取一点利益，还是有必要的。
    “估值没问题，但是，我有个条件！”
    熊晓歌沉思着开口。
    “等等！”
    余天成突然伸手，打住了熊晓歌的话头。
    “所谓的估值没有问题，只是在座的各位评估的。”
    “刚刚的价格，也只是孙总提出来的，熊总你刚刚表示认可的。”
    “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估值，很有问题。”
    余天成比划了一个手势：“史密斯，你当初投资愉悦科技的时候，愉悦科技的估值是多少？”
    史密斯的脸色僵在了当场：“这个……余，你们内地有句俗话，叫此一时，彼一时。”
    当初愉悦科技，也就是校内网的整体估值，是20亿美金！
    贝莱德用7亿美金，买走了愉悦科技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当然，当时史密斯之所以下了这么大的重注，一是因为国内的环境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正在大力引进外资。
    二是余天成带给史密斯的震撼，着实太大了。
    后面余天成的表现，也确实让史密斯觉得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而现在，vv这家公司，他们还看不到更大的价值。
    可以说目前给出15亿美金的估值，其中除了vv秀场的加成，更多的，是这几人对余天成身上光环的信任。
    但是目前的vv来信，并不是余天成一个人的。
    他们对贾心童，以及另外一个股东钱微微，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我想给各位说的是，我相信，也确信，未来的vv来信，必然会超过校内网的规模。”
    余天成再次给vv来信加了加筹码。
    他心里很清楚，校内网是一个走不长久的项目。
    在它上市之后，余天成就已经打算好把手里的股份都套现了。
    因为随着智能时代的到来，流量入口才是各方竞争的主要战场。
    那个时候的vv来信，夹带先发优势，必然会像前世的绿泡泡一样，席卷国内的通讯软件市场。
    但是余天成心里也明白，估值这个事，谈到目前这个地步，再往上抬，估计也抬不太高了。
    他之所以这个时候还要再卡一卡，就是在为下一步的谈判积攒筹码。
    “余总，单单你确信，是说服不了我们的。”
    “我知道，你很有才。”
    “但是vv来信和校内网不同，它的竞争对手太强了。”
    “除非，你能让我看到它压倒性优势的那一天，否则就凭此刻这2000万的注册量，我们很难再提高它的估值。”
    熊晓歌摇摇头，表示自己姿态很坚决。
    孙正衣和史密斯看熊晓歌摆出这样的姿态了，自然也就不出声了。
    余天成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利益面前，分文必争。
    余天成也不能说熊晓歌是在故意拆他台，毕竟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而且15亿美金的估值，真的已经有点超出我的预期了，我个人只是觉得看好这个项目。”
    “但是，它未来的竞争方，也必然很多。”
    “比如孙总投资的阿里，一旦成为了流量入口，他们必然也会研发相应的通讯软件。”
    “现在的vv来信，并不值得我们如此冒险。”
    熊晓歌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氛围：“当然，我个人对余总和贾总的大方向还是很看好的，如果贾总这边，能多稀释一些股份出来，我们还是可以接受的。”
    “百分之五，太少了，还是我们几家分，这还不如不投！”
    “至少，要拿出百分之四十到五十的股份来！”
    “花钱嘛，要花就花个痛快！”
    熊晓歌手指敲着桌面，一招典型的胡搅蛮缠和稀泥转移重点大法，让余天成对这位idg的掌舵人，有了一层新的认知。
    姜，还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