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星洛打他虽然狠,却都是短时间不会发作的内伤,绝对不会把他打的断了胳膊腿儿的,给他讹人的机会,刘成那个狗东西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要是让他断了胳膊腿儿,养好几个月才能干活儿,岂不是给了这狗东西占便宜的机会?她可没那么笨。
杨星洛离开很久,张水生才缓过神,从地上爬起来,幸亏这是东山,基本没啥野兽出没,不然,非让他喂了野兽。
张水生揉揉青肿一片的老腰,拿起锄头当拐棍儿,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徐静茹看到杨星洛完好无损,自在无虞背着背篓子下山,便知道,张水生失败了,眼露不屑:“真是废物!”
“中午了,都下山回家了,不然你们爹娘该找你们了。”徐静茹将孩子还给张梦雅,让同学们都下山回家。
张梦雅接过孩子,笑着问徐静茹:“徐老师,不如多玩儿一会儿,这山上凉快,家里大人们都上工呢,晌午都不回家的,没人找大家。”
“是啊,是啊,老师,多玩儿会儿,你看,我抓了一只大青虫。”东子手里捏着一只足有小手指粗,食指长的豆丹给徐静茹看。
“啊!”徐静茹看到东子手里那条恐怖的大青虫,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尖叫。
本来正一瘸一拐慢慢走的张水生听到徐静茹喊叫,不禁忍痛加快了速度,小跑了起来,他这是狗熊救美的血性被徐静茹这一声“诱人”的叫声激发了。
快步赶来的张水生,正好看到徐静茹手哆哆嗦嗦的指着东子的手,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的不停的:“你~你~你.......\"
“徐老师,怎么了?你也想要一条吗?我再去那边豆子地里抓啊,给你抓十条,这个先给你!”说着,东子十分恶趣味的将手里的大青虫递到了徐静茹面前。
徐静茹再也忍不住,翻着白眼,直接瘫软下去,她直接被一条虫子吓晕了。
张水生此时也快跑到了近前,看到徐静茹要摔倒,一个健步过去,将徐静茹捞在了怀里,这才让她没有倒在地上摔一身泥巴。
温香软玉在怀,张水生只觉得心都醉了,这顿打,真是没白挨。
“啊!老师晕倒了!”
“东子,都怪你,你抓什么大青虫?”
“我哪知道她这么胆小?”东子很是尴尬的挠头。
“孟卫东,回去我就告诉你娘,说你把徐老师吓晕了。”宋桃儿围在徐静茹身边,指着孟卫东说道。
东子心虚的撇撇嘴,心说,还用你说,你不说,我这顿打也跑不了。
张水生抱着徐静茹,放她坐在地上,上半身在他的怀里:“行了,你们老师没事儿,只是被吓到了,今天的事儿,都不能说出去,尤其是我抱着你们老师的事儿,知道吗?”
张水生见这帮孩子的注意力都在徐静茹晕倒上头,便绷着脸提醒这些孩子一点儿关注重点。
......
果然,这些孩子看到徐静茹被张水生抱着,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虽然不是大人,却也不小了,整天满村子乱跑,也听说村里的一些风言风语,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意思。
“那,那怎么办啊?徐老师被你抱了,岂不是要嫁给你?”宋桃儿眨巴着大眼睛,非常苦恼的看着徐静茹,又看看张水生问。
她觉得,要是这样的话,徐老师不就是她娘说的,一朵鲜花插在了一坨臭狗屎上?
不行,不能让徐老师这朵鲜花嫁给张水生这坨臭狗屎,不能让张梦雅有个这么好看的后娘,她不说,坚决不说出去,也不许别人说出去。
“只要你们不说出去,你们老师就不用嫁给我。”张水生一脸正色的叮嘱。
在这些孩子们看来,张水生就是个好的,他不想污了徐老师的名声,才不想让他们说出去。
“嗯,张大伯,你放心吧,我们肯定不说出去。”
“我也不说出去。”
“谁要说出去,我揍死谁。”
“不说,我们不说。”
......
这些孩子们被吓到一般,懵懂的站在那里,个个都信誓旦旦的保证。
张水生却不以为然,这么多孩子,他不相信一个也不说,只要有一个孩子跟他家人说了,那就是等于全村人都知道了,这个老师她就跑不了。
“都不说哦,不然,徐老师肯定不喜欢他,没准儿一生气就被开除了,就跟大妮一样。”
张梦雅自以为很聪明的,也配合着她爹吓唬这些小伙伴儿,她以为,张水生就是真的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
“我们不说,不要被开除。”
“我也不要,我喜欢上学。”
“嗯,我们都不说,一句也不说。”
.......
这些孩子仿佛被吓住,都惊恐的捂着小嘴儿,决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张水生有些恼火的瞪了张梦雅一眼,心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说的过了。
张水生抱了徐静茹一会儿,便轻轻摇晃着徐静茹轻唤:“徐老师,徐老师~”
那些学生也一脸担忧的看着徐静茹,等着徐静茹清醒。
徐静茹被张水生晃的头晕,缓过神来,幽幽转醒,张开眼,就看到了一坨大饼脸,绿豆眼,呲着发黄的大板牙正看着她笑:“徐老师,你醒了?”
张水生一开口,一股夹杂着烟油子味的口臭扑面而至,差点将徐静茹直接熏吐,熏死。
待看清楚自己的境地,徐静茹更加惊恐的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开始挣扎,推搡张水生。
“啊!臭流氓,你这个臭流氓!”徐静茹虽然是个女的,但是发起疯来力气也是有的,加上张水生刚挨了打,这一下子就被徐静茹推了个仰倒。
张水生又被磕疼,伏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徐静茹逃得远远的,一脸愤怒的看着张水生。
“爹,爹,你怎么了?”一开始,张梦雅以为张水生是在装傻,故意拿捏徐静茹,看了半分钟便觉得不对了。
张水生手捂着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嘴角还渗出一丝淡淡的血迹,被他随意的用手背抹了去。
缓了一会儿,张水生才觉得胸口不疼了:“没事儿,没事儿。”
张水生说着,便又若无其事的站起来。
“算你识相,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别想讹我!”
徐静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张水生这个出在穷山恶水的刁民,想要讹诈她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