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天辟地以来,天下一分为四,共有东、西、南、北四国。
东方的东国靠海打渔为生,西方的陈国山矿众多、盛产翡翠珠宝,南方的萧国气候宜人,农耕发达。
而北方的华国,军队强壮矫健,占领的领土位居诸国之首。
四国在无数次动荡更迭中,北方的华国在马背上打天下,以强大的军队实力压制其他三国,居列国之首,得列国朝贡。
华国皇宫雄伟壮观、精美绝伦,宫殿富丽堂皇。
御书房内。
“过来。”
一名身着龙袍通身绣九条金龙的男子背手而立,语气冰冷地吩咐着。
男人全身散发着清冷气质,剑眉星目,有着俊美非凡的脸庞。
举手投足间都在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眸光冷冽仿佛能看透人的内心。
他便是华国当今的帝王—顾茳。
他年幼登基,整治朝政,井井有条,颁发律令,严惩贪官奸佞,杀伐果断。
顾茳至今已登基十余载,华国在其治理下,国家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只见叶繁星着一身蓝衣锦袍,眼神躲躲闪闪局促地站着。
叶繁星年岁尚小,圆溜溜的眼眸显得可爱非凡,浑然一股娇憨幼态的单纯。
叶繁星看向脸黑的顾茳有些害怕,特地站在离门近的位置,想着要是顾茳发怒,他也方便就近逃跑。
叶繁星听见顾茳的吩咐瞬间满脸苦色,他偷偷瞄向顾茳,见顾茳说一不二的神态,他只好糯糯回答“是。”
叶繁星一步一回头,慢吞吞地走近案台。
琥珀色的眸子里眼含泪珠,企图卖惨装可怜,获取顾茳的怜悯。
顾茳也不着急,依旧神色不变地盯着少年。
少年见无果终是屈服,缓缓站在了顾茳面前。
见顾茳伸手,叶繁星下意识一躲。
顾茳被少年这一敏捷得不能再敏捷的动作给气笑了。
“躲什么躲,朕还能把你给吃了不成?”
叶繁星很是委屈控诉“陛下这般凶,我害怕。”
顾茳见叶繁星还敢委屈,都气乐了“你倒是委屈上了,喝酒喝个大醉的时候你怎么不害怕?嗯?”
顾茳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拧起少年耳朵。
“嗷嗷嗷,放开我,陛下,您放开我。”
叶繁星受不住痛试图往顾茳另一边躲,可是耳朵被顾茳拎着,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叶繁星皮肤娇嫩,没一会儿功夫,耳朵就被拧红了。
这本来就是少年的错,但叶繁星想到顾茳这般狠心,他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落下。
“陛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这回吧,或者…或者您换另一边的耳朵拧,可好?”
叶繁星略带哭腔撒娇对顾茳说的话语,却并未惹得他的怜惜。
顾茳皱了皱好看的剑眉,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
“还敢求饶,自己说说,第几次了?嗯?”
“第…第三次。”叶繁星略带心虚地答道。
“当时朕是怎么说的?”
“嗯…嗯~”
叶繁星扭扭捏捏不愿答话,顾茳加大力道拧着少年耳朵。
“嗷~”
“答话。”
“陛下说,再犯,再犯就……就把我丢到军营去。”
叶繁星来不及抽噎便着急回答,生怕回答晚了,顾茳又要“折磨”他的耳朵。
叶繁星满脸泪珠跟个小花猫似的抬头,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
“我再也不敢了,陛下,别…别把我丢去军营。”
顾茳毫无波澜的眼眸悄无声息地闪过一丝疼惜,语气略带嫌弃。
“多大人了,还这么爱哭鼻子,娇气。”
尽管嘴上吐槽嫌弃,但拿起帕子给少年擦泪珠的动作,却是十分轻柔。
叶繁星看出男人的心疼,顺杆往上爬起身搂着顾茳的腰,依偎地撒娇讨好回话。
“再大也是陛下最最贴心的星儿~”
“呵,别以为撒娇卖好能蒙混过关。”
叶繁星小时候顽皮,顾茳就吓唬他,不听话就把他丢进军营,还说军营里有大老虎,会张着血盆大口吃掉少年。
叶繁星被这么一忽悠害怕极了,每回顾茳拿这说事儿,他瞬间就老实,为此,他还做了好几次噩梦呢。
虽说长大后的叶繁星知道是顾茳故意吓唬自己,但自小的害怕根深蒂固,让他对军营还是有些许恐慌的。
况且……丢去军营的话,每日都得操练,没得偷懒,再加上军营里哪有宫里美食多,叶繁星自然也是不乐意的。
“是,都是星儿不好,惹陛下生气了。”
叶繁星乖巧认错,用那亮晶晶的眼眸望向顾茳。
心底的那些小心思,通过眼眸一览无余地传递给顾茳。
叶繁星仿佛在说“陛下,我这般乖巧,可否轻一点?”
顾茳总算放开了少年的耳朵“这次便罢了,若再犯,朕定饶不了你。”
“是,多谢陛下。”叶繁星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应道。
顾茳终究还是心软放过了叶繁星。
见叶繁星在揉搓被他拧红的耳朵,顾茳心底暗道一声娇气。
顾茳无奈叹气,一把捞起叶繁星,将其轻柔地将其放在床上便离去。
叶繁星一上榻就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钻进被窝里。
顾茳拿着药靠近,看着被子下拱起的一团忍不住发笑。
“好了,别把自己给闷坏了。”
叶繁星探出毛绒绒的小脑袋开口撒娇“陛下,我想喝莲藕排骨汤。”
看出叶繁星是在撒娇卖乖,故作生气“喝什么喝,犯错了还好意思要这要那的,谁惯的你这臭脾气?”
叶繁星以为顾茳还在生气,嘴里小声嘟囔着。
“训也训了,怎么还不给颗甜枣的,真的是没天理呐!再说了,我这样,不还是您惯出来的。”
“嗯?”
“没,陛下,不喝便不喝了。”
顾茳亲昵地点点叶繁星的鼻尖“先上药,汤一早便让御膳房给你温着了。”
叶繁星仰头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顾茳,语气激动“真的?陛下对星儿可真好,您一定是天底下对星儿最好最好的人。”
顾茳对于叶繁星溜须拍马的行为不置可否,笑骂着“行了,马屁精一个。”
叶繁星试图和顾茳讲道理。
“陛下,可不能这么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您难道不喜欢我夸您?”
顾茳懒得和叶繁星掰扯,他拿起药,细细地往少年发红的耳朵涂抹。
“朕并非不让你饮酒,你说说,你哪回喝酒不喝个烂醉才肯罢休。”
“酒大伤身,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朕还能时时刻刻把你勒在裤腰带,随时看护着吗?”
听着在外人面前向来寡言少语的顾茳担忧自己的话语,叶繁星满是愧疚。
“是我不好,陛下日理万机还要为我担忧。”
顾茳听着叶繁星的道歉并不解气反而越说越气,不禁开口警告着。
“事不过三,再敢喝个烂醉,看朕如何收拾你。”
叶繁星缩着脖子,低头不敢看向顾茳,他一脸虚心听教模样“谨遵陛下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