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赟和赵诗莺、何依鸣在牧民的毡房里住了三天,给塔拉镇的居民治好了不少病,深得牧民们的爱戴。
三个人整理行装,准备启程前往沙漠南缘的石油城,这时,绿洲北部突然出现滚滚黄沙。
晗赟和赵诗莺以为是沙尘暴来了。
何依鸣却有自己的判断,“沙尘暴来的时候,遮天蔽日,天空都是黄色的,还黑压压的一片。”
拉且海和塔西米也说不是沙尘暴,“黄祸来之前会刮风,大到能把石头吹起来。”
晗赟拍拍脑袋,“坏了,坏了,老冤家来了。”
“老冤家,谁啊?”这几天在塔拉镇住着,赵诗莺把特情局那帮货给忘了。
“是亚历山大,他们肯定带来了援兵,这下我们走不了。”晗赟说道。
何依鸣气愤不已,冷冷的说,“都怨你,前几天在他们都中毒的时候,我就想把他们都杀了,你却不让,这下好了,好心没有好报啊。”
“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好不好,衣哥做的肯定有他的道理。”赵诗莺始终站在晗赟这边。
晗赟非常感动,也深知自己的处境,“前几天我打开手机与外界联系了,他们据此发现了我的行踪。我跟他们回去,他们要抓的是我。”
赵诗莺知道晗赟这么做是不想连累自己,但她又怎么可能抛弃自己心爱的男人,“不行,我开车撞伤了他们多人,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何依鸣则有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沉默不语。
赵诗莺怒了,“姓何的,你想成为男人就该有点血性,再说了,衣哥如果被抓走了,谁来给你做手术。”
赵诗莺的确是个刁蛮小公主,一下子就点中了何依鸣的要害。
赵诗莺紧紧握住晗赟的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何依鸣见状,也挺身而出,“我和你们一起面对。”
拉且海和塔西米也过来了,“恩人,别怕,还有我们呢。”
在两个人招呼下,拉且海的家门口很快聚集了几十个牧民,甚至一个路过的商队也跟过来了。
晗赟仔细一看,原来昨天救治的一个病人正是商队头领的老婆。
拉且海提议自己与塔西米开着房车,带着晗赟的手机,将特情局的人引开。
商队的头领过来说道,“你们三个装扮成商人的模样,我们逆向而行,从另一边前往石油城。”
“这样会多走150公里,给你们增加成本不说,我们跟在队伍里会给你们带来风险的。”晗赟担心的说。
头领杨志远说道,“别犹豫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这里刚好有三套衣服,快换上。”
何依鸣最后决定跟拉且海和塔西米走,“我们家在石油城还有些势力,我会让父亲想办法把这些人堵在城外。”
就这样,晗赟、赵诗莺换上商人的服饰,跟着商队的敞篷货车向东出发了。拉且海、塔西米和何依鸣开着房车向西而去,他们开着晗赟的手机,故意给特情局的人提供指引。
亚历山大鬼精鬼精的,遇到几辆小货车时,便把他们拦了下来,逐个进行检查。
商队老板娘非常精明,指挥着手下搬下来几箱矿泉水,妩媚的说,“长官,一路辛苦,我们车上拉的都是蔬菜和生猪,你看天气这么热,可不敢耽误啊,否则我们就亏大了发。”
这水在沙漠中比石油、黄金都贵。亚历山大爬上指挥车,看着显示屏上的手机信号,乐呵呵的说,“那老板娘的盛情我就笑纳了,回头再遇到可要陪我喝几杯。”
老板娘笑起来真好看,“是啊,再遇到的话说明我们有缘分,我们不醉不归。”
亚历山大对着电台喊了几句,带着十几辆车扬长而去。
晗赟和赵诗莺藏在装满洋葱的车厢里,被那味道呛得直流眼泪,差点咳出声来。
晗赟看着远去的车队,不由担心起来。
因为亚历山大的车队由六辆越野车,五辆卡车组成。卡车上都是全副武装的特情队员。
拉且海、塔西米和何依鸣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很快,晗赟那颗心又悬了起来。
“衣哥哥,你看,塔拉镇冒起了浓烟,会不会是失火了?”赵诗莺惊叫着。
晗赟计算着亚历山大车队的行进速度,突然哈哈大笑。
“还笑!特情局这帮坏蛋放火烧了老乡的房子,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没心没肺的。”赵诗莺恶狠狠的骂道。
“莺妹子,你还挺嫉恶如仇的啊!”晗赟故意逗她。
“老乡都遭殃了,你还笑!”赵诗莺伸手就拧晗赟的胳膊。
“哎呀!你们女生怎么都喜欢这遭啊!”
“谁叫你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样子我是跟错人了。”赵诗莺有些后悔了。
晗赟顿了顿,诡异的说,“这火是牧民自己放的。”
“牧民自己放的?他们傻啊!”赵诗莺不可思议的说。
“你才傻呢。”晗赟说完就后悔了,这下可捅马蜂窝了。
赵诗莺开始不依不饶,非要晗赟说出来她哪里傻,还剥开一个洋葱塞到晗赟的嘴里,抹到脸上。
晗赟被辣的眼泪哈啦的,直感刁蛮小公主惹不起。“我傻,我傻,行了吧。”
赵诗莺看着晗赟狼狈的样子咯咯直笑,然后冷不丁往晗赟脸上亲一口。
晗赟怔住了,不知道她演的是哪一出。
“别多想啊,人家只是尝尝这洋葱是什么味道。”
晗赟哭笑不得,心想,你这借口也太低级了吧。
牧民用干草、枯枝施放的浓烟的确帮了晗赟他们大忙。
亚历山大被突如其来的浓雾呛得直咳嗽,关键是浓烟弥漫根本看不清道路,到处都是朦朦胧胧的。他只好用电台喊道,“控制车速,小心追尾。”
就这样,亚历山大的车队以20多迈的速度,晃晃悠悠前进着。本来20分钟就能到达的路程,他们整整用了1个小时。
好不容易抵达了塔拉镇,几个牧民设置的路障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亚历山大气势汹汹的跳下车,骂骂咧咧的,“我们是特情局的,快把路障打开。”
那个牧民用毛巾捂住嘴,含糊不清的说着,“镇上发生了瘟疫,前面正在进行消杀。”
亚历山大听得瘟疫两个字,也是吓得脊背发凉。如果被不明病毒感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只好压住怒火,问道,“还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