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以。”钱昊侽动怒,“那是我钱家的儿子,怎能叫别人当爹?”
呵,男人就该这么治。
“可,可你瞻前顾后、当断不断,我完全看不到希望,叫我如何带儿子跟你?”萧近凤泫然欲泣。
【萧掌柜真是个人才。果然人生如戏,全凭演技啊。】仲封鹰一边透视看大戏,一边忍不住发表观戏感言。
钱昊侽兀自纠结,被动太尉压迫太久,都不知道怎么站起来了。
萧近凤佯装要走,再和这个虚伪懦弱的男人待一块,她就要忍不住问候当年愚蠢至极的自己了。
见状,钱昊侽马上把萧近凤拉住:“近凤,我随你一起回京。”
“那边疆这里怎么办?”
钱昊侽也觉得棘手。
“有了!”
“近凤有什么好点子?”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好主意。”钱昊侽喜形于色,仿佛看到儿子团聚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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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瞪小眼。
钱昊侽和萧近雄互看不顺眼。
“昊侽,近雄,你们别这样,都是一家人。”
钱昊侽和萧近雄分别把脸扭到另一边,丝毫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萧近凤从中调和,艰难进行完计划。
“近雄,你留在边疆帮忙观察将士有无异动,明白了吗?”
“明——白——了……”萧近雄尾音拖得老长。
“昊侽,你带着虎符,我们早去早回,你也能早点回到军营。”
“好。”钱昊侽表情亢奋,他有多久没回过京城了。
风沙尘土,要不是为了立军功、光宗耀祖,他完全不想长留边疆。
五月,梁泽、仲封鹰、萧近凤、小带子、侍卫官、钱昊侽等人回到京城。前五人先秘密找住处,钱昊侽则独自去探望留守家中的老母亲。
钱家早就家道中落,到如今,家中只有一个老母亲。为了不让动太尉盯上年迈的母亲,钱昊侽一直扮演一个不孝子。多年过去,重回故土,钱昊侽还是忍不住去见见母亲,那是曾经陪伴自己最长久、最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人。
在梁泽的帮助下,仲封鹰独自找到伯仲王。后者忽然看见本该在南部边疆的儿子,吓了一大跳。
“一支使团,你们怎么做到无声无息回京城的?”伯仲王很好奇。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仲封鹰生动演绎,暗处的梁泽差点笑出声。
“竟有此事?”伯仲王大骇,“小小一个婖家庄,竟然如此可怕?”
“正是。使团覆没,为了不影响臣民对朝廷的信心,我们几个幸存之人,都是一路秘密回京。”
“七儿可有良策?”
“父王,儿臣亲自进过婖家庄,其军事指挥人员悉数住在山上,普通村民住在山下。总人数看着不多,但每个都身强力壮,团结一致,无论男女。村庄首领杀伐果断,山上宫殿地形复杂,在未有确定把握之下,儿臣建议先不与婖家庄为敌。”
“难办啊。”伯仲王头疼。
“父王,还有一事。”
“何事?”
“南部边疆大将军钱昊侽是动太尉弟子,动太尉旗帜鲜明地支持六王兄,而钱昊侽又有南部军队的军权,儿臣认为……”
“此事寡人早已知晓,只是寡人如今力量有限,手无法伸到边疆。”
“父王,你不是有国都和中部军队的军权吗?”
“如果是从前,寡人尚可控制两位区域大将军。现今,寡人已放出消息表明想当太上王,那么两位大将军,做事就不是非常配合了。”
“不奇怪,毕竟都想在新皇登基之时分一杯羹。”
“唉,儿子太有能力也未见得是好事。”
“父王不要灰心,儿臣会鼎力支持父王。”
“还是七儿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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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客栈。
仲封鹰、萧近凤、钱昊侽、太子秘密会面。
太子对钱昊侽擅离边疆也要倒戈自己一事,表示存疑。
钱昊侽多次表忠心,只求太子能助他救出两个儿子。
太子即将为人父亲,对这个倒是感同身受。
待钱昊侽离开,仲封鹰、萧近凤、太子继续议事。
“七王弟,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
“大王兄,你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我只想父王兄弟平平安安,是以无条件支持大王兄以太子身份顺利继承大统,以免生灵涂炭,同室操戈。”
“七王弟,过去是王兄狭隘了,干了这杯,以后我们兄弟冰释前嫌。”
“好!”
柔妃宫。
仲封鹰在没有柔妃的宫中度日,浑然不觉,只有小带子心疼他时时见不着母妃。
“太子妃很快就要生产,她一定是个好母亲,绝不会让自己孩子见不着自己。”
“小带子对太子妃评价很高。”
“太子妃温柔贤淑,是一国之母的好人选。至于太子……殿下真的不愿和他争一争那王位?”
“小带子,我排行第七,没有太子,也还有五位王兄。真要争,何时才轮到我?人啊,还是要知足常乐。”个屁,抱紧天命之女大腿,以后大手大脚、游山玩水、吃喝玩乐。
小带子表情划过不甘,到底没再说什么。
真是王子不急太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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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派人去打探钱昊侽两个儿子的去向,梁泽亦应仲封鹰所求,潜入了动府打探一二。
梁泽武功高强,属江湖位面人物,对待普通位面的打手,简直降维打击。
然而,他今次碰到了硬钉子。只因,对方亦是武林高手。
该死!梁泽和几名高手对战,渐渐落了下风。
不对,空气中有药物,难怪自己力不从心。
“盟主,动某和你好好合作,你非得打破我们的联盟,投诚七王子和太子,这让动某多难过啊。”梁泽被押到动太尉面前。
梁泽精神渐渐不济,说话都困难了。
“既然盟主敬酒不喝喝罚酒,那就别怪动某了。”
梁泽被扔到一张床上,对上好男风的动太尉眼神,梁泽可以想象对方得手后会如何折磨自己。
利用内功将体内药物逼出,梁泽勉强保持理智,没有昏迷。
“不愧是必杀盟盟主,动某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几位武林高手,都无法轻易将盟主击倒。动某又下了极重的迷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盟主还是没有昏迷,真是令动某好生爱才。”
梁泽虽然可以保持不昏迷,但他没有更多意志及精神去和面前之人周旋,更没有力气抗争。看到动太尉一步步逼近,梁泽从未有过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