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那铁若钢身后缚着一人,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所缚之人,正是之前那面色焦黄的汉子。
此刻那柴姓也刚好醒了过来,无忧将他扶着靠在树上,望着铁若钢道:“另外一个呐?”
铁若钢望了望远处,随即道:“那人凶悍异常,出手就是杀招,迫不得已,只好将他杀了,免留后患。”
无忧没有答话,因为他知道自从看见那柴氏一族的头颅之后,那铁若钢就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此番他断然不会再留活口了。
随即望了望那面色焦黄的汉子,盘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
那汉子先是望了望靠在树上的柴姓,见他已经醒了,不由的有些心虚,只好老实回答道:“我们是那福威镖局的趟子手,此番前来,全是那老镖头的主意,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呀。”
无忧听罢,急忙问道:“福威镖局,哪里的福威镖局?”
那汉子见无忧神色慌张,以为无忧怕了福威镖局的大名,于是壮着胆子,大声道:“这江湖上除了临安府赵大爷开的福威镖局之外,还会有其他福威镖局嘛。”
无忧先前听到那汉子说是福威镖局,就已料想到这件事与那赵正义脱不了干系,此番印证之后,更加坐实了他的猜测。
他见那汉子已没有了之前的惶恐,已知那汉子以为自己怕了赵正义,索性将计就计,朝着铁若钢和柴氏递了个眼色。
随即就将束缚那汉子的绳索解开,握着他的手大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见人不认一家人呐,原来是临安府赵大爷的买卖,当真是多有得罪呐。”
那汉子听罢,气焰瞬间嚣张了起来,斜眼望了望无忧,随后道:“阁下是什么人,与我们总镖头是什么关系。”
无忧笑了笑道:“我们家是做小本买卖的,经常要走临安府这条道,这些年来全靠赵大爷多加关照,才没有发生什么灾祸。”
那汉子顿了顿,随即道:“原来是我们镖局的老主顾嘛,好说好说。”
无忧听罢,连连点头称是。
随即指了指柴氏,接着问道:“不知这厮哪里得罪了总镖头,让你们如此兴师动众,不辞辛苦的来到此地,找他报仇。”
那汉子听罢,笑了笑道:“这你可就说错了,我们和这人,根本就不认识,他又怎么会得罪我们呐。”
无忧随即不解道:“不认识,那你们怎么会来此地找他。”
那汉子望了望四周,随即欲言又止道:“这个嘛,恕我无可奉告。”
说罢,就俯下身去,准备将那柴氏拖走。
无忧急忙挤上前去,拉着那汉子的手说道:“大哥,到底是什么事,居然如此神秘,说来听听嘛,我们也想助老镖头一臂之力,将来也好在他面前有一席之地。”
那汉子笑了笑道:“这真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是老镖头下了严令,说出去的话,我这小命只怕就不保了哦。”
无忧知道要想让这些人开口说话,最有用的还是那白花花的银子。
顿了顿之后,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将那人拉到僻静之处,笑着说道:“此地只有你我二人,你说出来之后,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老镖头又从哪里知道呐。”
说罢就将那锭银子,塞到了那汉子的手里。
那汉子手里拿着银子,掂了掂分量,脸颊瞬间笑成了一朵花。
随后望着无忧道:“这件事情嘛,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此刻那老镖头,想必早已将一干人等押送到了官府,说不定此刻正在那金陵城内花天酒地,我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呐。”
无忧连连点头道:“就是的,就是的,那老镖头此刻自己在那怡春院内美人相伴,开怀畅饮,却让你在这荒郊野岭守着这么一个活死人,当真是不应该的很呐。”
那汉子立马同意道:“谁说不是呐,老镖头这也太厚此薄彼了,想我们辛辛苦苦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为他卖命了这么久,到头来却被他丢在这荒山野岭里无人问津,这也忒薄情了点吧。”
无忧听得连连点头附和。
那汉子随即大骂道:“妈的,这个老不死的,真不是个玩意,我还替他保守个屁的秘密。”